晚上無事,況且有了這麼大收獲,一群少年自然樂嗬嗬的要出去玩鬧慶賀一番。
“喂,我說田飛,你最近也著實辛苦,為大家探得這麼重要的消息,辛苦了,實在是辛苦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田飛便笑著故作謙虛道:“不辛苦,應該的,應該的,大家不用客氣,隨從表示表示就行,嘿嘿……”
一群人見牙不見眼的嘿嘿笑著,田飛無端覺得有些滲人,果然,“那個,鑒於田兄最近一段時間開會奔波,甚至還要出去秦樓楚館,沒事陪酒賠笑的,不僅身體累,心更累,是不是”,田飛簡直要涕淚橫流,說的一點沒錯,“所以,今天晚上,田兄就留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吧。”
田飛:“…………”
看著四周還在哈哈大笑的同僚們,田飛內心悲憤,淚流滿麵,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你們太過分了,小心我……我哭給你們看。”
“哇哈哈……哈哈哈……”,一群人肆無忌憚的大笑,田飛確是心裏在下雨。
嚴淑慎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嚴肅道:“田飛,你還是在家呆著吧,這段時間你和黃坤走那麼斤近,隻怕已經引起懷疑了,所以今天晚上,你還是不要出去了。”
田飛扭頭,噘嘴,“既然已經懷疑了,那我幹嘛不去,更要去了。”
最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門,惹得李建民又是一陣慌亂,趕忙多派了幾個人盯著,李建民有些頭疼,這些個士子還真是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就這樣時時盯著還能給他找出亂子,要是放任不管,還真說不準給他們查出點什麼來,越想,越覺得胸悶,隻怕這些人再在安平府呆一段時間,他就得少活幾年了,眼神也越發陰鷙。
嚴淑慎他們可管不了那麼多,巴不得李建民被氣死呢。安平府的王記米線真好吃,今天晚上要吃一大碗。
“嗯,糖藕真好吃,你也來一個”,唐書安用竹簽紮了一片糖藕喂給田飛。
田飛感受這甜甜糯糯的滋味在嘴裏擴散,仰頭閉著眼感歎:“真好吃。”
張書流手裏拿著紅糖糍粑,咬了一口,甚是滿足,含混不清的問:“喂,糖蒜,田飛,我要去吃米線,你們去嗎?”
“去,當然去,不過我警告你,不準再叫我糖蒜,聽到沒有!”
“哦,知道了,糖蒜”,張書流十分爽快的答應,“可是你看,不是我要這麼叫你,而是你的名字叫出來就是這樣啊”,我很無辜的,真的。
“你……”,唐書安提氣,但是又無奈的把氣放了,憂傷的抬頭望天,他不說了,說了也沒用,誰讓他爹腦子抽筋給他起這麼個名字,他自己念起來聽著還像糖蒜呢,何況別人,越想覺得沒勁,索性不說了。
這安平府真好,要是沒有這一群貪官汙吏,沒有這一灘子亂糟糟的事那就更好了。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在熱熱鬧鬧的街市上吃東西,很是開心。
熱鬧是熱鬧,但是該注意的卻一點都沒有放鬆。
張書流把頭貼近嚴淑慎,聲音也壓的很低:“後邊有四個人盯梢,其他地方應該還有。”
嚴淑慎不動聲色,喝了一勺湯,閉著眼滿足的回味這嘴裏的鮮味:“不用在意,我們正好陪他們好好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