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察
簡介:
一顆美人頭,一件驚天重案。
我隻是一個警察,每次案發前我都會做一個怪夢。
第一卷:鬼燙頭
第一章軒然大波
我叫雲非,陝州市澗河縣人,二十四歲那年,從省警校畢業後,我到基層派出所鍛煉了三個多月,就被調到了陝州市濱河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
在我來之前,重案中隊五組隻有兩個人,如今加上我,正好可以鬥地主。
上班頭一天,我們三個竟然真的鬥了整整一天地主,不是那種關起門來悄悄地幹活,而是門戶大開,光明正大地鬥。
說來也奇怪,大隊長、教導員還有中隊長,從我們辦公室門口過來過去的,就像是沒瞧見似的。
這當然不是我這個菜鳥刑警有這麼大的氣場,而是我們組長麵子大。
我們組長名叫宣然,身兼重案中隊的副隊長,聽說是從省廳特派下來的,隻比我大三歲而已。
宣然很漂亮,身材火爆,用前凸後翹小蠻腰來形容最好不過了。
記得我剛來報到時,她伸出手來歡迎我,“雲非同誌,歡迎來到重案五組,我是組長宣然。”
“宣然?”這個時候,宣然鼓鼓囊囊的胸脯正對著我,我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難受。樹如:heǐ.сoМ關看嘴心章節
宣然的俏臉瞬間繃緊了,“我有那麼可笑嗎?有什麼話隻管說,窩在心裏算啥爺們?”
我被她一激,豁出去了,“報告組長,剛剛我想起了一個成語,叫做軒然大波,挺貼切,所以才想笑。”
“其實,對於我們女人來說,大波是一種天然優勢。”宣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怒反笑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但敢當著我麵說出來的,你是第一個!”
五組的另一個成員叫邢健,四十一歲,但看上去最少有五十歲,花白頭發,滿臉的皺紋褶子,我和宣然都叫他老邢。
印象中刑警都很忙,尤其是重案中隊,但是我們五組閑得蛋疼。我上了三天班,第一天鬥地主不說了,後兩天就是對著電腦看資料。
老邢是個悶葫蘆,那個大波的宣然作為領導,也不能太活潑了,所以屋子裏死氣沉沉的,習慣了熱鬧的我都快接受不了了。
第三天晚上,下起了大雪,我請幾個同學吃飯,小喝了幾杯,頭有點兒蒙,迷迷糊糊睡到大半夜,枕頭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觸電般地坐了起來,一看是宣然打過來的,連忙按了接聽鍵,“宣隊,請指示。”
宣然倒是幹脆,“雲非,我和老邢就在公寓門口,我給你五分鍾時間,趕快下來!”
“好嘞!”我是又驚又喜,淩晨三點多鍾把人叫醒,看來是有大案子了。
我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胡亂抹了把臉,把警用大衣往身上一裹,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去。
雪雖然停了,但是北風卻呼呼刮起來了,我踩著厚厚的積雪出了公寓大門,果然看見門口停著一輛警車,輪胎上掛著防滑鏈,坐在駕駛座上的宣然正在看表,我連忙一拉車門,一屁股坐到了副駕駛上,看著手裏的手機說了句,“頭兒,我用了四分鍾五十三秒。”
宣然沒吭聲,一踩油門,警車打了個盤旋,像離弦之箭一樣射了出去。
我猝不及防,腦袋差一點兒撞在車窗上,連忙係上了安全帶。
後座傳來了老邢的聲音,“小子,你如果晚來七秒鍾,那就隻能打車去紅山寺了。”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紅山寺在黃河邊,是濱河區最偏僻的一個鄉,這種路況,這個點兒,打車去的話,最少也得三五張紅票子。
我扭頭看了看老邢,發現在他和法醫李凱中間,坐著一個小夥子,穿著一件深黃色的棉夾克,頭上戴著一頂特步運動帽,臉白的跟紙似的,兩隻手緊緊收在懷裏,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看他的模樣不像是同事,我就問了老邢一句,“這位想必就是報案人吧?”
老邢點了點頭,“你小子還不算太笨。”
原來,這個小夥子姓江,有一個奇怪的名字叫豈伊,是個出租車司機,據他交待,昨晚九點多鍾,他把一個乘客送到了湖濱小區大門口,到路邊的糖煙酒門市買了一包紅旗渠,誰知出來一看,副駕駛座上卻多了一個人頭,波浪卷長發,麵目全非,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