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小寒解說案情的時候,九叔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當他聽見舒小寒說那個孕婦的死法時,九叔謔地一聲站直了身子,眉頭緊皺,雙眼大睜,大聲問道:“你說什麼?孕婦的肚子被人從裏麵撕了開來?”
“是啊!”舒小寒滿臉糾結,道,“而且從我們的感覺來看,應該是,是那個孕婦肚子裏的嬰孩自己撕開來的。”
“九叔,在那屋子裏的天花板上,還有二十幾個小嬰孩的血手印和血腳印,我們推測,那個嬰孩應該是自己撕開了母親的肚子後,跳上了天花板,爬出了窗戶,逃走了。”我補充道。
這是我當警察以來的第一個案子,也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詭異的事情,我希望我能夠全程了解,我也希望這隻是一個殺人凶手的惡作劇而已。
九叔聽了,在驚訝了一會兒之後,忽然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滿臉疑惑道:“養屍?不可能啊?在如今這個和平年代,不可能會有人冒著這麼危險的事情,去做這種缺德的事情!”
可冷靜了一會兒,九叔又突然猛然站起,他咬著牙怒道:“龍脈!有人來打龍脈的主意了!”
我和舒小寒聽得是雲裏霧裏。
“九叔,你剛說什麼養屍?還有龍脈?”舒小寒看了我一眼,試探性的問道,“這些,是和我們這件案子有關嗎?”
“嗯!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那這件事可就大了!”九叔深吸了一口,就急急喊喊道,“小寒,走,你的帶我去看看現場!”
還不用等我們請,九叔就自己說要跟我們一起走,這倒是省了我們一口氣。
舒小寒高興的就跟一個小孩子一樣,她蹦蹦跳跳的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又看向九叔,笑道:“九叔,你真的肯跟我們一起嗎?”
“嗯!”九叔點點頭。
“可是為什麼呀?”舒小寒不解道,“以前每次請你,你似乎都不大願意,可此次你卻……”
“此次不一樣,這件事關係重大,我必須親自去確認一下。”九叔說完這句,就自己轉身,走到床頭的櫃子旁,從裏麵取出了一個黃色的舊布袋,裏麵鼓鼓的,不知裝了一些什麼東西。
這個布袋的布料十分粗糙,但製工卻非常精細,九叔直接將這個布袋掛在單肩上,然後從櫃子裏取出了一把長約一米二三左右的木劍。
現在什麼時代了,九叔還拿柄木劍幹嘛?
如果要對付罪犯,先不說我們警察都是配備了手槍,最差的武器至少也應該是一柄鐵質刀劍吧?
拿柄木劍,這不是被別人一折就斷嗎?
我詫異的說了一句:“九叔,您拿把木劍幹嘛?這木劍可沒辦法對付罪犯……”
我的話剛說到這,舒小寒就瞪了我一眼,輕聲喝斥道:“夏陽,你別不懂在這瞎亂叫,九叔的這柄是特製的桃木劍,這木劍的堅硬度比一般的鋼鐵還要硬,對付人對付妖鬼,都十分有用的。”
“用桃木劍抓鬼?”我心裏嗬嗬了,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流行這套迷信說法。
不過,我立刻又看向了放桌上的那個黑色瓷壇子,剛才這個瓷壇子是怎麼回事?
從瓷壇子裏麵飛出來的那個人又是怎麼回事?
我甩甩頭,表示不屑,剛才發生的一切,一定是魔術,要不然就是一些機器投影之類的小把戲。
我夏陽是誰?
雖然我再不濟,我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大學生,我可不會像那些傻傻的村民一樣,被九叔給糊弄到。
我的心裏對於九叔甚是不屑,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小寒,走吧!別杵著了!”
九叔背著那個黃色的布袋,手裏提著一柄桃木劍,就領著我們往門外走去。
“好咧九叔!咱們的車在外麵等著。”
舒小寒笑了一聲,拉著有點木訥的我,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