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看著他憤怒的模樣,咽了咽口水拿起地上被摔碎的相機就往外跑,趁龍淵澈沒反應過來,趕緊預定明天的頭條。
護士想跟著記者往外跑,起身的時候感覺有一股蠻力拽著她,她回頭一看,自己的白大褂衣角被龍淵澈踩在腳下。
眼見逃跑無望,護士睜大眼睛看著他,“龍……龍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懷疑我跟那群記者是一夥的嗎?我真的不是故意將夜小姐的手背紮出血的,主要是由於她躺了這麼久,血液不流通,肌肉萎縮,一時間難以找到血管,至於記者的到來真是巧合!”
反正她就打死不承認,那人承諾過她,最遲報道明天就出來了,她不相信這個節骨眼兒上龍淵澈還能把她怎麼樣。說不定他們還會用巨額封口費乞求她明天不要在記者會上說不益於龍淵澈的話。
“這還用懷疑嗎?”龍淵澈低頭譏諷的看向她的胸牌,抬手叫來一名保鏢,“陳甜甜?你不是喜歡紮針嗎?替她紮兩針,必須針針見血!否則,你就去非洲呆一輩子。”
保鏢聞言,一手固定住陳甜甜不讓她逃脫,一手拿起她紮夜慕黎的那根針直直的往她手背上紮去。
陳甜甜不敢相信龍淵澈居然會這樣對她,大吼大叫的威脅他,看到他無動於衷的臉龐後,發現他不是在開玩笑,趕緊道歉求饒,卻依舊矢口否認她是被人指使故意的。
龍淵澈冷眼看著陳甜甜哀求、道歉、認錯,最後看著她血淋淋的雙手,抬手,“算了,安全送她回家吧!”
陳甜甜聽到他的話整個人如同死裏逃生的癱在地上,心裏默默發誓她明天一定會配合記者破壞龍淵澈的名聲,然後拿了錢立馬假死整容定居國外……
她陷入盲目的妄想中,以至於沒有發現龍淵澈和保鏢的眼神交流。
…
保鏢帶著陳甜甜離開,保潔員將狼藉的病房打理一遍後,病房再次恢複一片安靜。
龍淵澈牽著夜慕黎的手,用毛巾輕柔又仔細的替她擦拭著,唇角掛著冰冷刺骨的笑意,“抱歉夜兒,是我照顧不周,讓人打擾你休息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對你不利的人。”
虎無傷人心,人有害人意。
他自認為在有了夜慕黎和小芋頭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柔軟起來,將得饒人處且饒人做到了極點,可是沒想到他的大度包容在有些人看來就是軟弱,越發讓他們囂張起來。
一次又一次的妄想挑戰他的底線,竟然把主意打到夜慕黎身上來了。
那麼就不要怪他冷血無情了!
仿佛是知道他現在心情很糟糕,夜慕黎突然的嚶嚀一聲,閉著眼睛伸手虛空抓了一把,紮著針的手差點兒血液回流,嘴巴微微動著,似乎在說著什麼。
龍淵澈聽到動靜,趕緊伸手按住她的小手,無法控製自己激動的心情叫出聲:“夜兒,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他趕緊摁響床頭的呼叫鈴,郝建文推門而入,大冬天硬是被嚇出一身冷汗,“龍先生,龍太太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