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去參加他們兩個人的婚禮了吧?”溫以澈一進家門,就被守在門邊的葉知質問,她雙臂環胸,嗬嗬冷笑:“之前我問過你他們什麼時候辦婚禮,你跟我說不知道,自己卻偷偷去參加了,溫以澈,既然我們兩個決定在一起,最起碼的信任應該有。”

溫以澈彎腰換掉鞋子,聞言反問道:“就算我告訴你了,你想做什麼?去他們婚禮現場大鬧一番?還是找機會抹黑他們,控訴葉桐沒有請你這位唯一的親人?”

“我······”葉知被問的啞口無言,是啊,她知道了又如何?就算真要去鬧,溫家的保鏢恐怕連門都不讓她進,再在網上哭訴抹黑?恐怕會受到溫家更加猛烈的打擊。剛才還氣勢洶洶,恨不得跟溫以澈大吵一架,被溫以澈戳到要害後,像一隻跑氣的氣球,瞬間萎靡下去。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吧。”溫以澈開車回來的,現在很疲憊,“家裏有吃的沒?我有點兒餓。”

“那你先去洗澡,我給你下一碗麵條。”

鑽進廚房,葉知開了火,等待水開。她怔怔地看著鍋裏的水,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抹了一把臉,笑道:“媽媽,你就是偏心眼,把葉桐生的這麼美,卻把我生的這麼平平無奇,因為相貌不如她,我就處處不如她,她現在成了豪門闊太,我卻要窩在這個小公寓了被人豢養。”到現在,她還認為是葉桐的相貌贏了她。男人的確是視覺動物,但也並不完全是視覺動物,而漂亮的女人也不一定就都是蛇蠍美人。偏執的人,往往不能全麵思考問題,他們一旦形成刻板影響,就可能永遠辦不過來。

其實,這怨不著兩個人的媽媽,因為葉桐隨了她爸爸的長相,而葉知則是隨了他的親生父親。葉爸年輕的時候是遠近聞名的英俊後生,而且性格好,能力也不錯,要不是頭一個妻子得了癌症去世,照他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比葉媽更好的女人。她能怨的著葉爸嗎?怨不著,隻好怨恨將她們生的媽媽。

鍋裏的水開了,葉知撕開一包方便麵放進去,等麵熟了撈出過涼水備用,然後煎雞蛋下西紅柿,不一會兒一份西紅柿雞蛋炒麵就做好了。

剛端上桌,溫以澈穿著浴袍出來了。正吃著,葉知突然說:“老是在家裏待著怪沒意思的,如果往後一直是這種生活,我怕我會瘋掉,我想出去工作。”

“好,去公司幫我。”

“算了。”葉知笑笑,“你應該察覺到了,我之前動過公司的賬,與其以後互相猜忌防備,不如去別家公司,彼此都輕鬆。”

溫以澈舉著筷子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好,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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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蕭,快過來管管你女兒!”葉桐衝著樓上大吼一聲,模樣好似河東獅。

“來了,來了!”正在辦公室辦公的溫以蕭揉揉耳朵,無奈地下樓去調節母女兩個之間的矛盾。

他們的女兒小草莓是在蜜月的時候懷上的,現在已經三歲了,因為爺爺奶奶和爸爸都寵的不行,怕女兒以後變成周陶那樣囂張跋扈的刁蠻大小姐,葉桐隻好擔當起嚴母的角色,寵孩子的事情是家裏其他人的,教育孩子就是葉桐的專製。

可能是母女連心,雖然母女兩個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但是吵完立即又黏糊起來,感情更勝往昔,可憐溫以蕭夾在中間,老婆指責她太寵女兒,女兒指責她隻寵老婆,兩邊受氣。

等他趕到廚房的時候,就看到女兒穿著潔白的蓬蓬裙,正蹲在地上,有模有樣的摘菜,說是摘菜,更像是玩耍,菜葉子扔的滿地都是,整個廚房好像災難現場。

葉桐冷著臉看著女兒糟蹋青菜,而小人兒卻一臉地邀功:“媽媽,我長大了,能幫你幹活了。”

“你哪裏是幹活,分明就是搗亂!”葉桐指責道:“你知道怎麼摘嗎?你摘幹淨了嗎?看看你渾身髒兮兮的,跟小難民似的。還有,誰允許你穿這身衣服的,你知道這身衣服多貴嗎?我一個不注意就被你糟蹋的不能看,你想死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