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沫覺得自己背上的皮膚這些年已經敏感得不像話,男人的手指輕輕擦過去,她便整個人都縮到了一起……
“寶貝,怎麼了?”身後的男人繞過來咬她的肩膀。
她回頭看他,目光迷離,眼前男人的眉目也算清朗,可惜…
嘶…
“別咬我!”她嗔罵,伸出一指勾住他的下巴,目光淡淡的,“對了,你叫什麼來著?Kavin還是…”
她一時記不清他是哪位了。
這些年記性不大好,對於隻見過一次麵的男人通常記不得名字。
男人也沒生氣,繞過肩膀又去咬她的耳垂,貼著她說:“什麼Kavin啊,我是阿琛。”
“對對對,阿琛。”
健身房的私教阿琛。
席沫將手伸進他的T恤,硬邦邦的小腹上可以摸到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
這樣席沫就記住了,今晚是八塊腹肌的阿琛。
八塊腹肌的阿琛已經開始解她的胸衣,手指所到之處是她腰肢上纏繞的鏈子,珠玉環佩,接口的地方鑲了一整顆6克拉的藍鑽,已染了她的溫潤體溫,捏在指尖絲滑堅硬…
這席小姐在圈裏是出了名的考究,腰間總是貼膚纏著一根腰鏈,華貴妖嬈。
再繞過腰肢蜿蜒著去解她的後扣,男人的手指不巧又經過那片背,全身經絡仿佛一瞬間都卷起來,逼得席沫呼吸急促,迅速翻身下床。
“就到這,不玩了!”
男人追上去拉住她:“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難道真如圈裏所傳,席小姐的背從來不讓人碰?”
席沫的背影頓住,媚笑回頭:“傳言真有趣,怎麼就傳我有這樣的怪癖?”可語畢她便轉身往浴室走,剛才的笑意瞬間就從嘴角收去。
洗完澡出來,席沫已經直接穿戴好。
深秋的天氣,她隻穿了條單薄的紅色短裙,外套寬鬆長毛衣,白色的流蘇下擺勉強蓋到膝蓋,空餘一雙白皙修長的裸腿直接套進靴子。
還半躺在床上的男人狠狠咽了咽氣,將手裏的煙掐了,隨手抽過床邊的雜誌翻了翻。
房間裏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男人為了避免尷尬開始隨便找話題想聊天。
“這人是朗斯集團新請的代言人?”他指著雜誌封麵問。
席沫瞥了一眼封麵上的男人,淺灰色西服,淺藍色襯衣,俊目溫顏,還是她記憶中的樣子。
“他不是代言人,他是這家酒店的老板,確切點說,他現在應該是朗斯集團的掌權人。”
話說完席沫就開始不願搭理了,徑自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掏出一疊錢壓到床櫃上。
“一半房費,這點不知圈裏有沒有傳,我這個席小姐,與男人開房喜歡AA製!”
男人氣得已經沒法兒說了。
席沫也懶得管,掄起手袋就開門出去!
岑奕從酒店的工作區走出來,遠遠就看見電梯口出來一個人。
他心跳在那一秒是停的,覺得那背影有些熟悉,可是應該不大可能啊,記憶中她是短發,衣衫樸素,且從來不穿裙子,可剛才那女人,明明是短裙加十公分尖高跟,妖嬈一路的模樣,怎麼會是他猜測中的那個人!
席沫的手機還剩最後一點電。
她站在酒店門口給周妙婷打電話:“妙妙,我誓言錄裏要做的事,今天終於又完成了一件!且是最關鍵的一件!”
“什麼?”周妙婷似乎在洗澡,背景是淅瀝瀝的水聲。
席沫也不管她到底聽不聽得見,徑自握著手機撒丫子:“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嗎?這輩子,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在岑奕開的酒店裏跟男人鬼混一次!他給了我這個機會,把酒店開回雲淩市,所以讓我達成這個心願!”
她的聲音很高,帶著振奮的欣喜,歡愉的音色透過夜間清冷的空氣,路過的行人頻頻向她行注目禮。
席沫踩著細高跟,一雙筆直的裸腿明晃晃地閃人眼睛。
她得意於路人的注視,嬌滴滴笑著回敬:“看什麼看?沒見過半夜出沒的美女?”
路人臉色沉了沉,見鬼似的從她身邊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