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坐在副駕駛上,開車的是黑衣冷肅的保鏢。

黑色邁巴赫後麵,還跟著一輛麵包車,裏麵也都是保鏢。

張帆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黑社會出動,去收保護費的!

“江小姐”,張帆不動聲色打量著後座的江阮,笑問道,“您究竟是做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做到這種地步,江董還真會體罰你不成。”

江阮本來是看著窗外的風景,聞言轉過頭來看向張帆。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著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戴金絲邊眼鏡,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皮鞋,常年夾著筆記本。

江阮睜大眼眸,看著張帆的眼睛,認真道,“他真的會體罰我的,而且超重!”

五年前,她就領教過了一次。

這次雖然她犯的錯比不上那次,可畢竟她如今在老爺子心中份量不同了。

所以為了人身安全著想,她還真得做到這種地步。

“哦~”

張帆也配合的做出驚訝的表情,“所以江小姐,您究竟是做出了什麼驚天之舉,才惹得江老爺子要勞動自己早已不靈活的雙手來體罰你?”

江阮輕笑了兩聲,卻沒回答張帆的話。

有些事情,張帆知道了,那就意味著莫祈風也會知道,可她不想要莫祈風知道。

最起碼現在不想。

而笑的這兩聲,是因為得意。

基於深厚的了解,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出那兩人發現一床鮮血時驚恐的麵容。

江顏可能還會極度憤怒的說她下作。

江阮眉眼溢出濃濃的不屑,手段下不下作都不重要,給討厭的人留下永生不滅的陰影才重要。

那對狗男女,還真以為她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幸福度日不成?

……

江家大宅,會客廳。

這兒是一間十分具有年代感的屋子。

像舊時一樣正中央是主位,兩旁是依次排開的座椅。

此刻江越仁坐在主位,穿著唐裝,不怒自威。

兩邊更是坐滿了江家的親眷。

江顏死死盯住江阮,眼神是高高在上的輕蔑以及憤恨。

江阮是被懲罰的一方,自然是沒有位置的,她隻能像……

哦不!

她就是個犯錯的孩子,被迫站在眾人的眼光審視下。

她身後左半步的距離,站著張帆。

江越仁自然也看到了,正因為看到了,所以他的眼神更冷,怒氣更深。

沒有人說話,所以人都在試圖用眼神的力量讓江阮潰不成軍,不戰自敗,痛哭流涕。

江阮撇撇嘴,覺得無聊,且搞笑。

於是她便先開口了,很無所謂的語氣,甚至是沒有任何的心虛與負擔,“江董,你找我?”

這樣的語氣,首先便惹怒了新婚夜被毀的江顏。

“江阮,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江顏連連冷笑,不屑的看著江阮,“你就這麼見不得知易他跟我在一起?你不要忘了,你們之前根本就不是情侶!”

“嗯哼~”江阮挑眉,居高臨下瞟向江顏,忽然綻放笑顏,那樣燦爛的笑,瞬間刺痛了江顏的眸!

“嗯哼~”江阮挑眉,居高臨下瞟向江顏,忽然綻放笑顏,那樣燦爛的笑,瞬間刺痛了江顏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