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個名字,不熟悉我的人會叫我身份證上麵的名字—林閨。熟悉我的人或者是這個圈子裏聽說過我的人會叫我的第二個名字—林詭……
二十四年前,我出生在東北一座小縣城的婦產醫院當中。那一天是當年的極陰之日,也是荀川大地震的第七天。地震時我們縣裏死了不少人,這第七天剛好是人們俗稱的頭七。
我能活到現在完全可以說走了狗屎運。那天在那家婦產醫院裏,來到這人世間的加上我一共有三個嬰兒。詭異的是當天三個母親全部難產。
其中一個嬰兒因為臍帶繞頸,雖然是刨婦產,但是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第二個嬰兒因為母親生產的時候大出血,還沒等到大夫去征求家屬保大還是保小的時候,這一對母子就已經雙雙停止了呼吸。
我出生的時候,也是臍帶繞頸。後來聽我爸爸說起我出生的時候小臉都是紫的,當時已經沒有了呼吸。一天三位產婦全部難產,而且連一個孩子都沒有保住,這樣的情況別說見了,一般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甚至連在省城大醫院有過三十多年行醫經驗的院長都沒有經曆過。
就在眾人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的時候,已經被放進屍袋,準備送到火葬場處理的我突然動了一下。這一下子將距離我最近的一個小護士嚇得當場坐到了地上。剛才起碼有三位醫生對我做了檢查,確定了我停止了呼吸心跳之後,才把我裝進屍袋裏的。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我那嘹亮的哭聲從屍袋裏麵傳了出來。短暫的驚恐過後,剛才宣布我死亡的大夫快步跑了過來,確定我又重新有了呼吸和心跳之後,馬上又將我抱到了生產室當中。
又折騰了個把小時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將我抱到了恒溫箱中,在裏麵躺了半個多月之後,我才被老爸老媽抱回了家。
說句題外話,就在我出生的當天晚上,看門人在醫院門口看到了一個孕婦抱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這個孕婦好像是在等什麼人,她不停地在向醫院裏麵張望。這孕婦的臉色白的就跟白紙一樣,看門人和她對了個眼之後,就當場暈倒在了地上。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之後才被人發現。醒過來之後的看門人正看到過來哭鬧的死者家屬,其中一人抱著的死者相片,正是把看門人嚇暈的那個孕婦。當下看門人一分鍾都不能在這裏待著,直接從醫院跑回了家。
從這之後看門人大病了一場,最後醫院派人去探病的時候,他才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看門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從這以後,縣婦產醫院變成了我們當地有名的凶地。
一直時不時的有人在醫院周圍見到有怪異的孕婦在圍著醫院繞圈,後來縣政府重新規劃,將婦產醫院整體遷移,換了新址之後鬼孕婦的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林閨這個名字是爺爺在我出生之前就起好的,我爺爺這一支人丁單薄,往上幾代都是單出獨子,本來以為我也保不住的時候,我們全家哭了幾嗓子。後來我從鬼門關跑了回來,我們全家人激動的又哭了幾聲。
不過回來之後,我是鬼嬰的消息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更離譜的是還有人謠傳說是我方死了那兩個嬰兒和產婦。死者家屬不知道被誰鼓動的,還到我家鬧了一下。
最後還是警察到了,死者的家屬才罵罵咧咧的走了。為了這個,我們家差一點搬到外地。
我這鬼嬰的名聲也算沒有白擔,從嬰兒時期開始,但凡有老人看到我總會感到莫名的害怕,孩子看到我就會嚇得哇哇大哭。為此,我在周圍的名聲又詭異了不少。
到我能走路能說話的時候我經常會對著某個地方自言自語,起初父母以為我在學習說話,直到有一次我笑著跟媽媽說牆角的那個老爺爺誇我長的可愛。媽媽嚇得渾身顫抖,立馬讓爺爺請了幾個附近村子裏有名的神婆過來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