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您不待在家裏等著別人上門拜年,倒是先跑到我這兒來了,您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還真懂事了?”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全是規矩:“你不知道我這正月裏整天在家,天天數人頭過日子,著實有些煩。”
以賀欽現在的聲望,上趕著巴結的人數不勝數,門檻都能給你踢破了,累啊,應付人太累了。
“所以到我這兒來了?”
“醫院裏清淨,順便來看看你,關心下屬也是我分內的事。”
合著他這兒成了避難所了,大年三十那幫二話不說吃頓年夜飯,現在連賀欽都跑來了。
“您今個兒來恐怕不單單是看看我這麼簡單吧?”
賀欽看著齊宣長大,自然了解齊宣,但是齊宣自小就認識賀欽,自然對他的了解也不少。
“韓燕北年前已經移交警方了。”果然,有事。
“恩。”齊宣淡淡應了一下,也沒發表什麼看法。
賀欽也不在意,繼續出聲:“我親自訊問過,但是沒問出什麼東西來。”
“這世上還有您審不出的東西?”
“行了,你就別調侃老頭子我了。”跟他好好說話不行,非要開他的玩笑:“這幾天警方那邊一直來人催著,說是韓燕北要見你。”
“您忘了,祁晉琰已經犧牲了,這世上隻有齊宣。”
齊宣含著笑意輕輕反問,賀欽一時頓在原地,盯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孩子!越長大越不讓人剩心!不知道要幫長輩分擔一些煩惱,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嗎?
“你確定?”
齊宣點頭:“結案報告不是已經遞上去了嗎?就算少了韓燕北的口供也沒什麼,鐵板定釘的事不會因為他的口供就沒法判決。”
這麼多年,幾乎每發生一起槍支走私案都跟他有關,常在河邊走的哪裏有不濕鞋的道理?就算是他韓燕北再高明再謹慎也終究會露出蛛絲馬跡來。
不然……這一回也抓不到他,不是嗎?
“我覺得他對你有話說。”
“無非就是幾句無關痛癢的話罷了,聽不聽都無所謂了。”
再怎麼著,難不成還能說出大天來?他確實沒那份好奇心。
半晌,賀欽斟酌之後才開口:“衛熙目前沒有音訊。”
齊宣眉毛微不可聞的蹙了一下,擱在身側的手指一頓:“您懷疑跟韓燕北有關?”
“按照現在的的情形來看,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人能有能耐藏著衛熙。”
軍方的通緝令已經發出去半個月了,還不見蹤影。當初采取行動的時候,B市各個交通樞紐也都有人看管嚴查,所以說衛熙不可能出市。
“或許衛熙不是被他藏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
齊宣微微蹙眉,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定論,隻是這樣的直覺而已:“以韓燕北的為人,自己一旦被抓根本不可能去保其他人的安全,自己手下的人尚且沒辦法保全,更別說是衛熙了。”
所以衛熙被韓燕北護著的幾率不大,甚至說是微乎其微,他出事了,巴不得所有人都來一起陪葬,要知道,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一個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人,沒有任何理由能讓他費盡心思,廢棋一枚不去誅殺便是莫大的仁慈。
如果說衛熙是被別人藏起來了,或者是保護著,那個人絕對不是韓燕北。
“無論怎麼說,她終究是咱們軍方的人,當初也是從軍校走出去的,而且她……”
他們軍方有責任有義務將衛熙緝拿歸案,並且作出深刻檢討,軍匪一家,傳出去不就是笑話了嗎?
說到這裏賀欽看向神色淡淡的齊宣:“她不是喜歡你嗎?”
“嗬。”齊宣失笑:“您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了?”看這架勢像是非要問出點什麼來。
“管他八卦不八卦,是不是事實?是事實就好辦了。”見他沉默著不說話,賀欽心裏有數了。
“當初把這個案子交給你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你是知道的,現在衛熙遲遲沒法兒歸案,我的壓力也很大,你不能說不幹就不幹,不管怎麼著幫襯著點了,等塵埃落定了,你想做什麼做什麼,老頭子不攔著你。”
這話裏的苗頭齊宣聽著怎麼覺得是個陷阱?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您不是已經宣布我犧牲了嗎?您現在這樣什麼意思?反悔了?還要把我拖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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