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警戒!有人劫車!”
對講機裏的聲音清晰的傳來,護著齊宣的士官一坐一右將齊宣護在中間,透過車窗查看外麵的情況,由於視線受阻,看不真切。
“砰!砰!砰!”槍聲響起,車身被打的顫動,實彈的衝擊力比他們平時訓練時用的空包彈可大多了。
“怎麼回事?”對講機裏的對話還在持續:“對方來了五輛車,人數不確定!配有槍!”
這個地方剛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卡到中間,軍區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起碼需要二十分鍾!
“怎麼辦?”
“拖延時間,等軍區的人趕到!對方一有企圖直接槍斃!”
命令一下,瞬間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時至清晨,高速公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多,即使是在郊外,荒野環抱之中也變得緊張了許多。
警方和軍方最忌諱的就是這樣的情況,犯罪分子可以不顧及百姓的安危但是他們不能!他們必須盡最大的努力保護百姓的生命安全,但是現在的局勢看來,恐怕沒那麼簡單了。
對方為首的人輕輕擺手,數十人拿起手裏的槍對著被包圍的車隊慢慢逼近。
“不到最後關頭不許開槍!把保險放下!”對講機裏的命令再次下達。
手裏的槍一旦放棄,單用拳腳對上別人的槍支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現在可不是冷兵器時代,這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十幾位武警迅速下車,承包抄趨勢將對方數十人包圍其中,武裝對峙。
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就要扣下,卻看到對方微微偏頭就著耳麥言語兩句,像是在聽從什麼吩咐,沒有任何反映的時間,已扣動扳機。
意料之中的槍響沒有發生,包圍他們的武警卻都悉數倒下。
“這什麼情況!”護著齊宣的兩位士官傻眼,上級命令不能開槍,他們就這樣坐以待斃麼。
消音槍也沒這麼個消音法啊,殺人不帶一點血的!
領頭的人徑直打開車門,手下人迅速開槍,兩位士官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便將齊宣帶下車子。
顛簸的路,齊宣被蒙著頭,眼前一片漆黑,剛剛轉醒就頭痛欲裂。
麻醉槍……沒有實彈啊,也是辛苦他們了。
車子行駛的方向,應該是北邊,空氣陰冷,車輪滾過地麵偶爾夾雜著碾碎冰碴的聲響,融化的泥坑濺起,土質粘稠。
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齊宣被人帶下了車,走進一處建築,滲人骨髓的冷,腳下踩踏的硬度是瓷磚地麵,木質樓梯。
最後他被人按壓著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大概十分鍾後,伴隨著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咖啡味。
頭上蒙著的黑色頭套被摘了下來,屋頂的琉璃燈罩晃得眼睛生疼,齊宣抬手微微遮住光亮,腕上的手銬尚在,拉扯的生疼,許是磨破了皮。
“祁統委。”眼前出現一隻戴著手套的手,微微抬頭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看不清顏色:“你好,韓燕北。”
齊宣微微勾唇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此一時彼一時,當初那個跟在自己父親身邊冒冒失失,囂張跋扈的男孩已經成了這副模樣。
“祁晉琰。”齊宣淡淡出聲,伸手微微相握,原來當年的漏網之魚是他。
“七年,說真的,我沒想過能有一天跟堂堂的軍區統委麵對麵聊天。”
齊宣勾唇輕笑:“聊天而已,什麼時候都可以,什麼場合都可以。”
房間足夠安靜,也足夠冰冷,就像七年前那個下著冷雨的夜晚,眼前這個帶著手銬的男人一如既往風輕雲淡,仿佛揮一揮手就能夠想七年前一樣一夜之間害得他家破人亡!
韓燕北回身靠坐在椅子上,盯著眼前的男人:“不一樣。”
這怎麼能一樣呢?位置的絕對轉換可是不一樣的,誰勝誰負,在這樣的情形下誰占據絕對的優勢,這可是半點都不一樣的。
韓燕北示意手下將其選手上的手銬解開,卻不曾想他竟微微避開:“不必了。”
“曾經的軍區統委受萬人敬仰,如今卻手腳被俘,全然沒了當初的半點意氣,這就是你要的生活?”
韓燕北也不勉強,起身走近,居高臨下直視著齊宣的眼睛,卻從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緒,比如怨懟,比如不甘,仿佛坦然接受,平靜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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