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嬉皮笑臉的!嚴肅點!”賀欽一看就知道自己又被這混小子涮了:“當初就該把你分配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多待幾年!看你現在這囂張樣!”
“賀帥您最好了,怎麼舍得?”
這點他還真就說對了,不舍得,對齊宣,霍庭堯這兩個,他還真是又愛又恨啊。
“您跟我說說,您上回跟我說的事跟A市那邊有什麼幹係?”
賀欽瞥了一眼他,又看看桌上的杯子,齊宣趕忙端起來塞給賀老頭:“您喝口水潤潤嗓子,冬天啊這天氣太幹,得給辦公室裏擱上個加濕器,過兩天我派人給您送來。”
“順便敲詐一筆?”他是什麼心性,從小看著他長大能不知道?
“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賀欽不接他話,放下杯子後才緩緩開口:“這件事牽扯的範圍有點大,一時半會兒沒辦法給你確切的答複,總之,A市那邊的人你多注意些。”
“您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齊宣忍不住出聲,賀欽不樂意了:“愛聽不聽,不聽拉倒。”
“別介啊,您好歹透露的多點啊,哪天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才冤枉啊。”
賀欽深深看他一眼,半晌斂了眸色。
“咱們軍區的醫院安保措施怎麼樣?那天衛熙能悄無聲息的離開,半點不讓人察覺,也沒有絲毫的漏洞,這說明什麼?”
齊宣眸色沉沉,眉毛微鎖,好像一切又向複雜的局麵發展了。
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了,有些話或許也隻能說一半兒。
“唉……”賀欽歎了口氣。
罷了,有些事既然選擇了還是別有所隱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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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呢?”霍庭堯扣著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從醫院樓上往下走,楊副官跟在身後一臉哀怨。
齊宣開了藍牙,發動引擎:“軍辦,準備回統令部去,怎麼了?”
“你還真去軍辦了啊?”本以為他隻是說笑而已,沒成想真往哪兒跑!
“有事兒?”齊宣倒也不理會他語氣裏的訝異。
霍庭堯斂了笑意,一臉嚴肅:“衛熙剛才送到搶救室去了。”
“恩。”可對麵的人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表示他正在聽,除此之外在無任何表示。
這大冬天,怎麼就感覺這麼冷血,這麼害怕呢?
“不來看看?”
齊宣抽了安全帶扣上,輕描淡寫:“什麼時候霍少帥竟然做了說客?”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成了說客?我站在誰那邊你不知道?”非要把立場分的那麼清楚,那他幫他要清楚一點!
“庭堯。”齊宣淡淡出聲,喚了他的名字,眸底或明或暗,不明深意:“當年的事情我同她已經說清楚了,如今不存在誤會與否,也不存在,我曾經許諾的責任。你懂嗎?”
此話一出,霍庭堯愣在了原地:“你說真的?”
沒想到,他真的把事情做的這麼絕,齊宣他本不是絕情之人,恐怕是衛熙把他逼的太緊了些。
不過也是,既然選擇了往後人生中的相伴之人,又何必同其他人再有牽扯。
“晉琰,那儲離那裏怎麼辦?”
“你覺得我說的不夠清楚明白?”
也是,早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是個人都應該懂得。
“你也知道儲離是個死腦筋。”
“他癡情,與我無關。”如果非要說什麼誰如何同誰有莫大的幹係,那麼這世上不就得亂了套?糾纏不斷,淩亂不堪:“我隻能護好我想護著的人,其他人同我沒有任何幹係。”
說他有情也罷,說他無情也好,總要對人對事而言。
“行了。”齊宣出聲打斷這個話題:“你在哪兒?”
“我這不剛從病房出來嗎?今晚還想跟你祁大統委約一回,怎麼著?給不給約?”
提起病房,齊宣微微蹙眉,眸間深色一閃而過,抬眸看了眼時間,淡淡出聲:“恐怕不行。”
此話一出,霍庭堯算是明白了:“你丫就重色輕友吧!成天圍在你家小丫頭身邊跟個老媽子一樣!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沒辦法,有夫之婦就是這樣。”齊宣笑的無奈,還帶著點隱隱的炫耀,這感覺惹得霍庭堯想摔了手機,跟剛才簡直就是兩個人!
“別跟老子提這個,老子跟你急!”
沒結婚以前成天還能一起喝個酒,談個心,反正大家都一樣,來呀,互相傷害啊,但是!這廝結婚了一切就不一樣了,沒說兩句就提姚雪,沒法玩了!
“庭堯。”齊宣扣了扣手底的方向盤:“你是個軍人,不是莽夫。”
沒等霍庭堯反應過來,聽話就被切斷了……
這話裏話外的不就是在說他粗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