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君沫以前經常來這裏?”
“是啊。”姚雪拿著勺子攪拌了一下餛飩:“不過那都是高二之前的事了,高三之後她總是跟君家哥……”
突然想到了什麼,姚雪連忙改口,眼前男人的小心眼她反正是怕了。
“額,跟君臣在一起,我們見麵機會也不多,後來去了外地上大學,也不經常來了,還好這麼多年店還在,味道跟原來一樣。”
齊宣眉頭微鎖,神情淡淡:“恩。”
“你知不知道小沫沫去哪裏了吖?”姚雪拖著腮幫子看他,臉上淡淡的土黃色碘酒還沒散去,看起來……像是被人踩了一腳。
“不知道。”當初君沫跟君臣那事太鬧心,鬧騰的太厲害了,他們這些局外人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原本相愛的兩個人卻不能在一起。
姚雪輕輕的歎了一聲,抓抓頭發:“好煩啊。”
“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
旁人看的再通透也沒有用……
“好吧。”
活著幹嘛要想那麼多,開心一點就好了,她始終相信,總有一天君沫還會回來,再等等就好。
夜幕降臨,窗戶外麵城牆下遊人如織,馬路上車流湧動,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消失,可真是一種折磨。
生長,衰敗。
成長,衰老。
兩組完全相反的詞語意思,卻在生命裏一同體現著,同時進行。
矛盾就是這樣,相互對立又相互依存著。
齊宣早早的放下勺子,安靜的看著對麵的小人兒吃的開懷,是不是遞過去一張紙巾幫她擦拭一下唇角。
就這樣安安穩穩的,多好?
“齊家哥哥啊。”姚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抬眸看他,一聲輕輕的呼喚才把他從怔愣中喚了回來。
齊宣微微勾唇,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怎麼了?”
“如果有一天……”齊宣微微挑眉,姚雪連忙補充:“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有一天我們也成了小沫沫和君臣那樣……”
“不會!”男人打斷的太快,太過斬釘截鐵,眸子裏堅定的顏色散著光芒:“我們不是他們。”
我們不是表兄妹,我們沒有那些糾葛,我們沒有那樣的處境……
有太多太多的不同,太多太多的差別。
所以,我們不會有那一天,不會走到那種地步。
姚雪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做什麼要杞人憂天呢?
“小乖。”結過賬店鋪門口聚了一堆人,姚雪抱著齊宣的外套先跑了出去。
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視野裏,心口的地方突然一陣跳動,就仿佛要這樣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一樣,齊宣抬腳就追了過去。
“不要亂跑。”身後的強大力道將她拉回來扣在懷裏,香軟入懷,那顆跳動的心才安定下來:“不要亂跑,聽話。”
頭頂低醇的聲音落下,姚雪呆在了原地:“你怎麼了啊?”
怎麼突然間變得有點奇怪?
半晌,齊宣才緩緩送了力道,溫熱的吻抵在她的額上:“太危險了,有壞人。”
姚雪陡然失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哪有壞人啊。”
“為什麼跑那麼急?”
“呐!”姚雪指了個方向:“有賣棉花糖的,想吃棉花糖。”
果然,入目的除了五顏六色各種樣子的棉花糖外還看到旁邊纏著父母買糖的小孩子。
“要吃?”齊宣很嫌棄這些東西。
可是姚雪拚命點頭,眼睛裏麵亮晶晶的,滿是期待,抓著他的手,那樣子簡直就跟旁邊和父母撒嬌的孩子一樣。
“別吃了,都是色素。”
“……”他總有辦法搞得你一點食欲都沒有。
“就一次啊……”
就一次,就一次……每次都是這樣,讓他沒辦法拒絕。
最後,姚小乖心滿意足的拿著粉色的棉花糖跟在齊宣身後踩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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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後勤部長給我叫來!”
好不容易分到一間辦公室的岑秉正美滋滋的享受著呢,齊宣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那股子怒氣感覺都能通過一根電話線把他燒死。
秦部長就這樣被岑秉請去了統委辦公室,這不,打了報告剛進門。
分明每日笑意迎人,喜怒不形於色的統委竟一甩手把桌上的文件扔了過來,剛好打在他胸口上,四散開來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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