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桑伯母呢?”顧夜歌看著伍君颺,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一旦證實君颺不是桑嵐和伍天宇的孩子,那麼,他和她是親兄妹的事情就是一個騙局,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桑嵐,她為什麼要撒謊,而且,三十一年前為什麼要偷走剛出生的君颺都是一個個謎。
伍君颺看著顧夜歌,輕聲問道,“寶貝,你恨她嗎?”
顧夜歌仔細想了想,最後很認真的搖搖頭,“不恨。”
“真的?”
“真的。”顧夜歌堅定不移的看著伍君颺,“剛去新加坡的時候,很傷心,來不及恨。後來知道懷著寵兒時,對她有過一段日子怨恨,恨她讓所有的壓力都讓我背負,恨她讓寵兒沒有爸爸。可是,當我生下寵兒之後,我就不恨她了。因為,當我成為一個母親後,我終於理解她的做法,她護子的心態沒有錯。”
“君颺,你知道嗎?如果當年桑伯母的位置換成我,我未必能做到她這樣仁慈。”
伍君颺看著顧夜歌,微微蹙起眉頭,“仁慈?”
“是啊,我在新加坡撫養寵兒的時候就想,如果我站在桑伯母的立場,我肯定不會像她這樣做,送自己老公情人的女兒出國讀研,讀的還是她夢想中的專業,更不會在國外將她們的生活都安排好。君颺,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容忍自己的老公出軌,更加不是所有女人能包容老公情人的孩子存在,而且是好好的活著。依當年桑伯母的能力,想取我和媽媽的性命,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她沒有那麼做,而是安靜的送我們離開。她想做的,不過是不想毀掉自己的家,不想自己的兒子難過傷心。而她又覺得對不起我和媽媽,於是想補償我,讓我繼續深造,為我們安排好生活。站在女人的角度看桑伯母,她很仁慈。”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顧夜歌想了想,“如果我有那般勢力,而我又確切的知道我的男人背叛了我,我想,我會讓情人和她的孩子徹底消失。”
伍君颺挑挑眉,“你會這麼狠?”
“我想,會。”
伍君颺笑,“那你對怎麼對你出軌的男人?”
“這個嘛......”顧夜歌故意頓了下,“我會裝成很不小心的‘踢爆’他的命根子,然後將所有的房子車子票子都過戶到自己名下,最後一紙離婚協議,將他光杆兒掃地出門。”
伍君颺默了兩秒,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
看著顧夜歌,伍君颺笑道,“想不到我要娶的老婆是個醋勁這麼大的狠角色啊!”
“當今社會女人不狠一點怎麼能捍衛好自己的家庭。再說了——”顧夜歌笑盈盈的看著伍君颺,“這大門外不知道多少女人緊盯你呢。”
伍君颺聽著顧夜歌的話,笑得肩膀都在抖,一臉的笑意燦如春光拂麵,“小家夥,你倒是把律師的伶牙俐齒都發揮到甜言蜜語上了啊。這話,我愛聽,來,獎勵你一個。”
“什麼甜言蜜語?我可什麼都沒說。”顧夜歌無辜的看著伍君颺。
伍君颺可不管顧夜歌裝不裝無辜,傾過頭重重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讓她躲都躲不及。
“壞人!”
顧夜歌瞪著伍君颺,都到家門口了,門口站著兩個人,他怎麼就那麼好意思呐。
“男人不壞,女人不是不愛麼,來,再來一口。”
“不要!”
兩人笑鬧著走進兩個傭人侍立在兩邊的大宅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