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和嘴角的笑容一下就那麼僵在臉上,江一昊眼中的強勢和篤定是他第一次見到,怔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一昊,別怪我說的直,天涯何處無芳草,而且,與一個死人爭,活著的,永遠贏不了。死亡,是最決絕的霸道占有。”
江一昊飲盡杯中酒,瘦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捏著酒杯,骨節都分明了起來。
“正因為一嘉不在了,她更加非我莫屬。我失去一個親人,不能再失去愛人,在承載了一條生命的愛情裏,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有資格擁有她。”
蘇清和何其精明,隻是一瞬,便從江一昊的話中聽出了重點,聯係到他今晚的狀況,問道,“有她拒絕不了的角色出現了?”
三年,縱然她躲著江一昊,也能毫不費力的探聽到她拒絕了所有男人的追求,這大約也是江一昊最後的底線吧。
如今,出了能動搖他底線的人……
“誰啊?”
江一昊帶著酒香的氣息呼出,“伍君颺!”
蘇清和猛的一驚,絲毫不掩飾那種被雷劈的一樣的表情,伍君颺瞄上了顧夜歌……?
等到大腦將‘伍君颺’三個字完全消化完了之後,蘇清和大膽的猜測道,“別、別告訴我,你今天去見伍君颺的時候遇到了她啊?”
江一昊微微眯起眼睛,腦中閃著伍君颺為顧夜歌出手的情景,還有她在他懷中無助的心碎模樣……
“他已經下手了。”
啪!
江一昊手中的玻璃杯應聲而碎,鋒利的碎片閃著晶瑩的光澤落在地上,桌子上,有些則生生紮進他的掌心。
“啊!”
江一昊身邊的女子看著江一昊湧出鮮血的手掌,驚慌得花容失色的尖叫一聲,惹來陣陣探究的目光。
江一昊瞥了一眼女子,目光冷森,小題大做!夜歌從來就不會如此慌張。
洗手間裏
蘇清和看著在水槽邊清洗傷口的江一昊,瞟了一眼不遠處不甘被江一昊丟出局而希望繼續靠近他的清秀女子。
“江大公子,要真那麼容易找到代替品,她就不值你們兄弟愛了。”
江一昊關掉水龍頭,看著壁鏡中的自己,三年了,他身邊女人換了無數,卻無一例外都是按她的感覺去挑選的,哪怕混夜場時帶在身邊逢場作戲的女人,也要摸著她的感覺來。
夜歌,我的感情,你依舊不屑麼?我與他,究竟差在了哪兒?
“哎!”
蘇清和朝江一昊抬了抬下巴,“我很好奇,伍君颺怎麼盯上她的?沒道理啊,一個S大,一個W城,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江一昊走到蘇清和身邊,看著他,“我比你更想知道。”
蘇清和頗為訝異,看來今天江一昊和伍君颺肯定火拚了一把,難怪今天的情緒如此詭異,伍君颺敲了他的警鍾了。
蘇清和搖著頭,一手搭在江一昊的肩膀,“情啊……哎……”
夜歌,現在你在哪兒?
W城,9xxxx部隊幹休所
葉臣勳開著一輛軍牌車載著舒婷緩緩駛入幹休所,門口的警衛精神抖擻的立正行禮。
即使醫院安排了酒店,葉臣勳每次出差卻習慣借著老爹的名號住部隊裏師長級起步的幹休大院,用他老媽的話就是——自個窩,幹淨。
四室二廳裝潢高檔的套房裏
舒婷將包包朝沙發上隨意一丟,直接倒進白色沙發,“啊,累死了。”
葉臣勳沉著一張臉,將手中的車鑰匙仍在茶幾上,仰頭靠著沙發,抬手抓了幾把頭發。
“從下午找到現在,大晚上的,她能去哪?”
顧夜歌從藤蘿咖啡館跑出之後,葉臣勳和舒婷就滿W城的找她,一無所獲。
舒婷伸手勾過了小提包,找出手機,呼那個八個小時之內被她打了不下五百次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
舒婷無力的掛斷電話,“要這電信女在姐姐麵前,我非掐死她了。”
葉臣勳睨了舒婷一眼,顧夜歌存心想避他們,又怎麼可能開機等他們轟炸。
他一直以為夜歌不過是個清高冷漠的女孩,他一直都自信自己能拿下她,原來,她是一朵眾人難以企及的冰山蓮花,而且,惦念的人個個不凡。
不過,他又怎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