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城市裏,隨著事業的落魄,自己的地位也被一點一點的排擠下去。苦苦奮鬥幾年的資產卻也在一瞬之間化為烏有。也是經曆一些事情,才能知道人心的險惡。
我叫馮陽,一直是個商人。經營著木材生意,7月22號因為一場大火,賠上了所有的家產。妻子不幸在大火中喪生。隻留下我與女兒相依為命。這次破產,我變賣了所有房產,隻留下郊外一處我妻子名下的小宅。說來也怪,這邸宅子是我妻子三天前相中的,手續剛辦理齊全妻子就撒手歸西了。
平時較好的朋友就像棲在樹上的鳥,樹倒了鳥就飛了。這個時刻誰的電話也打不通,也沒人與我再聯係了。即便是平時拿著刀子說兄弟就得同甘共苦,有苦不同享就抹我脖子的也沒影了。
就連我們原先小區的看門老大爺,對我的態度也大相徑庭。在他的目光中我竟看到了一絲不屑與幸災樂禍。無奈人生就是如此,無論怎樣隻能挨著。半截入土的人了,卻隻剩下一個女兒了,不過也好,我還有一個寄托著我所有希望的女兒。
我與女兒收拾好東西,帶著所剩無幾的家當,打車到了宅子。走上門前吱喳喳響的木板台階,我想起看房時中介跟我說的話,“這宅子是新宅子,但是它的建材以及裝修都是很古老的,門前的階梯是有十幾年曆史的,是以前房子遺留下來的。正大門這古老的木板門也有幾百年的曆史了,或許更久,開門的時候千萬要小心。”當時我就在想,開一個門要小心,是會掉下來還是夾手。
我女兒提著行李箱跳上去把門推了開,門沒鎖。我搶先一步進入屋內,搜索了一遍,並無異樣。關上門從裏麵反鎖上就開始安頓了。
“爸,我覺得這個宅子很陰森。”我女兒坐在地上,說到。我女兒今年一十七,是個準高三。大名馮薇,小名薇薇。有著女漢子的身材卻長著一顆萌妹子的心。
“簡陋一點,就將就一下吧。是不是現在連你也瞧不起爸爸了?”為了緩解氣氛,我開玩笑道。
“這到沒有,隻是我在想,咱晚上有地方吃飯麼。”薇薇捂著肚子,向我投來渴望的眼神。
我沒有理會,繼續收拾著屋子。因為我知道,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並且欠著一屁股債,住在這荒山老林裏也是為了防著討債的。要說晚飯,估計也隻能下去挖挖野菜什麼的了。過了好一會兒,薇薇又說:“那我一會兒自己下去找點吃的吧。”
“你最好別,等爸爸收拾完,自然會弄吃的給你。”
半天沒聽到回話,回頭一看,大門已經被推開。我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追了出去。這在郊區,遇到個什麼野獸,都是可能的。
走在外麵,頭頂炙熱的太陽烤的我難受,周圍光禿禿的一片荒漠。憑著沙上的腳印,我一路跟隨到了一個小鎮。火烈的太陽灼燒著,四周的空氣都彌漫著一股幹渴的味道。這個小鎮比較偏,我以前從沒見過。走到小鎮酒館,我看到了薇薇。走上去想說教兩句,幹燥的嘴唇還未撕開,酒館外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我與薇薇靜靜地看著,從馬上下來一個人,推開酒館的門就進了來。
“@dkab@chs”進來的人是洋人,嘰裏咕嚕說了一堆洋文,戴著牛仔帽別著一把槍,好像真的西部牛仔一般。他的身後跟了一隊洋人,盯著我倆的眼神仿佛看著外星人。那帶頭的洋人要了一杯酒,徑直走上來遞給了我們。“Whereareyouguysfrom?”他又嘰裏咕嚕了一通,好在薇薇的英語也算過關,告訴他我們是來自中國的。那洋鬼子又嘰裏咕嚕了一通,薇薇說他好像是在質疑,中國人應該穿袍子留長發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