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師歎了口氣,“哎,說來話長,我已經與她斷絕了師徒關係,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徒弟了。”
蘇婉凝忽然想起了莊主剛才的話,莊主方才說廖蓁蓁謀害了自己的師傅,難道是欺師忘義了?
一時間,蘇婉凝冒出太多的疑問,“既然您是廖蓁蓁的師傅,廖蓁蓁又是畫眉山莊的莊主,畫眉山莊不是與淩雲山莊素來不和嗎?你怎麼會出現在淩雲山莊呢?”
白大師麵容深沉了下來,眼睛瞧著遠處顯得迷離了些,似乎陷入了的過往的回憶,目光有些悲涼。
莊主這時悠悠開口道,“畫眉山莊原來名叫飛鶴山莊,在江湖屹立多年,素來以慈悲著稱,從來也沒有任何仇敵,隻因飛鶴山莊救活無數條性命,他們隻救行俠仗義者,但凡是為非作歹在者,從不施救。白大師曾經也是飛鶴山莊的莊主,憑生是收過廖蓁蓁一個徒弟,誰知道這飛鶴山莊就毀在了廖蓁蓁的手裏。”
蘇婉凝聽著這段她所不知道的事情,麵容認真。
莊主繼續道,“當年白大師將莊主之位傳給了廖蓁蓁,誰知道廖蓁蓁卻野心勃勃,一改飛鶴山莊在江湖多年慈悲做為,她做了很多違背飛鶴山莊傳統的事情,為了擊垮那些在江湖上有名望的山莊,她做了很多惡毒的事情,白大師也因此與廖蓁蓁決裂,廖蓁蓁將飛鶴山莊更名為畫眉山莊,隻收女人。”
蘇婉凝為之驚歎,她沒想到廖蓁蓁這個三十左右的女人,竟有這樣的手段。
蘇婉凝隨後瞧向白大師,問道,“那白大師就沒有阻止嗎?”
白大師無奈的搖了搖頭,“是老朽疏忽了,怎也沒想到,自小跟在我身邊的徒弟竟是這樣的惡人,等到我發覺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我身邊的人大多數都被她給害死了,當時有人像我反應這件事,我還不相信是廖蓁蓁做的,直到後來廖蓁蓁在我麵前親手殺了她的師娘,我才相信。”
蘇婉凝不由歎息,“哎,真是可惜了。”
白大師緩緩頷首,“是啊,真是可惜了飛鶴山莊,是老朽的過錯,當年若是早點發現,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蘇婉凝隨後又問道,“方才我聽莊主說,廖蓁蓁還害了您?還有,您一個江湖人,怎麼就被關入天牢了呢?”
白大師在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解釋道,“當年廖蓁蓁為了擴張勢力,便聯手了朝廷,就是如今的皇帝,那時候他還是個皇子,我們江湖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江湖不得私自與朝廷有勾結,這幾百年,江湖和朝廷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我就從中阻攔,壞了廖蓁蓁很多事,廖蓁蓁因此極為痛恨我,甚至還派人奪我性命。”
蘇婉凝倒吸一口冷氣,她知道廖蓁蓁的惡毒,但卻不知道廖蓁蓁竟是這樣惡毒,此刻竟慶幸與她周旋這麼久,居然還活著。
白大師又道,“這些年我東奔西走,為的就是想阻止廖蓁蓁的惡行,飛鶴山莊成了如今的畫眉山莊,在江湖為非作歹,是我的過錯,我要彌補這個過錯,這也是我畢生的心願。當時我得知廖蓁蓁入了宮,她離開了畫眉山莊,自然就失去臂膀,本想著就此奪她性命,誰知道卻被人發現我私闖皇宮,被押入天牢。”
蘇婉凝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她果真是小看了廖蓁蓁。
莊主這時開口道,“我與白大師相識多年,知道其中原委,不然畫眉山莊與淩雲山莊敵對多年,我也不會和白大師多相處的。”
蘇婉凝當即又有了疑問,“既然白大師是廖蓁蓁的師傅,那醫術當然高於廖蓁蓁,為什麼治不好莊主的瘟疫呢?”
白大師落寞道,“這瘟疫其實就是一種會傳染的毒,是需要解藥的,當初莊主隻派人去畫眉山莊偷了毒蟲,卻未拿到解藥。”
“那這解藥不能研製嗎?”
“那解藥是用要用老師祖的骨灰才行。”
蘇婉凝微微一怔,“老師祖的骨灰?”
白大師點了點頭,“也是飛鶴山莊的創始人,飛鶴山莊裏有個百年古墓,裏麵埋葬的都是以往莊主的屍骨,據說老師祖當年修行幾十年,為了研製出精品藥物,自己試吃了許多毒蟲,也因此血骨異於常人,可以解任何毒蟲的毒。”
“那就沒辦法弄到嗎?”
“那片古墓是山莊禁地,平常人是打不開的,隻有莊主傳位的時候,才會將解開之法傳授,我也曾派人去過,廖蓁蓁已經改了開墓方式,隻有她能打開。”
說了這麼多,蘇婉凝也終於明白了,沒想到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時候,蘇婉凝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時辰已經不早了,便開口道,“白大師,我想求你救個人,那人被廖蓁蓁下了毒,眼下已經生命垂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