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和羅漢聯係了。
羅漢這幾天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以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烏日娜喜歡旅遊,但是也沒有一個月不和羅漢聯係的記錄。
他瀏覽了烏日娜的微博,但是更新時間在五月九日就停止了更新。
他不知道烏日娜去了哪兒?從烏日娜拍的照片可以看出來,烏日娜應該是去了一個偏遠的山村。
這裏究竟是哪兒呢?看著照片他這樣問自己。
烏日娜以前發在微博的照片都有備注,但是這次卻沒有。
最後他高速運動的鼠標停了下來,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張他熟悉的照片。
說是熟悉,但是他卻想不起那地方是哪兒?說不熟悉,他卻對照片上的地方有一種親切感。
照片是五月一日拍的,照片上有日期。
照片看上去是一個洞,中間是一根怪異的石柱。說是石柱,其實就是一根較大的鍾乳石。
可能照片是晚上拍的,周邊的景色全都被黑暗吞噬了。
…………………
這是一片荒涼的土地,遍山的石頭體現了它的貧瘠。
羅漢在半山腰費力的往上爬,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到這個貧瘠的地方來。但是他卻就這麼一直往上爬。
太陽似乎永遠都不會落山一樣,依舊還是在空中放射著炙熱的光芒。
羅漢躺下休息,一是一塊不大的石頭,但是卻很平整。
突然,他又覺得這是一口棺材。一口漆黑的棺材,他躺在棺材了。現在就等有人來蓋上棺蓋了。
他身穿壽衣,蓋著青色的繡有大大的壽字的被子。雙腳穿著那種白毛底的鞋子。白毛底鞋子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農村穿的人最多。
“我是死了嗎?”羅漢在心中問自己。
他不懼怕死亡,死亡對於他來說是遲早的事。因為從人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有這麼一條路。即使,你再害怕你終究還是會死去,留一搓黃土給後人吊唁。
羅漢想坐起來,他要離開這口棺材。他要找到烏日娜,他和烏日娜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呢!
突然一世界似乎都顫抖了起來。
遍山的石頭開始滑落,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緊接著石棺也開始往山下滑去。
速度越來越快,嘭的一2響石棺停了下來。羅漢也被摔得暈頭轉向。
剛才還是烈日當頭,現在卻是伸手不見五指。
他慢慢的適應了這黑暗,可以勉強看清眼前的事物了。
這是一個洞!是一個很大的洞,洞中的鍾乳石千奇百怪。
黑暗中的岩漿水滴落在水中發出如同磬一般美妙的聲音來。
他看見了烏日娜拍的照片上的那根石柱。石柱通體晶瑩,美輪美奐。就如同漢白玉雕刻而成。
在石柱的下麵他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烏日娜!他太熟悉了,寬鬆的長裙。烏發盤於腦後,不用橡皮筋,就是她的秀發就可以了。卷發的裏麵是沒有受到任何人工雕琢的直發。
他曾這樣說過,你的人就如同你的頭發一樣,外麵狂野裏麵卻是細膩的。
的確,烏日娜擁有狂野的外表,她卻有一顆細膩的心。
烏日娜畢竟是北方人,骨子裏始終還是豪邁多了一些。
羅漢喜歡她的豪邁,直爽,不拘小節。他們有時是哥們,有時卻是如膠似漆的戀人。
羅漢再次看到烏日娜,他想上去緊緊的抱住她。他想述說這一個月來他對她的思念。
但,也就在這一刻,烏日娜轉過身來卻把羅漢嚇得半死。
她滿臉的鮮血,嘴唇還在不停的一張一合。她在對羅漢說著什麼?但是羅漢卻絲毫沒有聽見。
突然,烏日娜的頭離開了她的肩膀,霎時間,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了出來。
羅漢抱頭大叫!似乎世間所有的角落都充滿了他歇斯底裏的聲音。
羅漢猛地醒來,他發現自己在電腦桌上趴著睡去了。
電腦屏幕已經是待機狀態。圖片在屏幕上遊來遊去,就像是一條調皮的金魚一般。
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鼠標,出現在他眼簾的是那張在黑夜中拍攝的有石柱的照片。
對!就是這兒!
他夢中的地方,那個在相同的時間出現的相同的夢。
羅漢慌了,他不知道為什麼烏日娜拍攝的照片上和自己夢中的地方是如此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