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麵環山的地方,發出爆炸的聲音,震耳欲聾,而且這炸藥絕對是沒少放了,接二連三的引爆聲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刀疤男這才帶著十多個人趕過來。
之後,我們被曹一山的人送去了醫院,雖然他的人也有受傷的,還是被我打傷的,但這個人並沒有計較,也沒有再露麵,好像狐子窩的事兒,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在他輝煌的經商生涯中,並算不上什麼。
期間刀疤男去過兩次,一次是特地去找溫小白,確定他這個弟弟的傷勢,第二次是去找林項天和我,他也問我生死經的下落,我還是那句話,“燒了”。
而林項天,那個倔驢一樣的脾氣,根本就不搭理刀疤男,刀疤男氣的三番兩次想動手,但都被同病房的溫小白吼住了。
溫小白和林項天這二人,算上秦峰,這三人出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兒了,林項天傷的不是很重,所以出院時基本痊愈了,至於溫小白和秦峰就有些勉強了,他們住院的地方是在張家口市,這住院費也都是曹一山交的,所以誰也不想在這陌生的地方多待。
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和林歌,還有秦瑤,幾乎成了使喚丫頭,伺候著這三位大仙,出院的前一天,即將分道揚鑣,林項天把我叫到了樓頂,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問我,“生死經你到底燒了沒有?”
我自然是搖了搖頭,坦言相告,“沒燒。”
聞聽我的話,林項天冷目掃了我一下,似乎對我這行為很是布滿,我這才解釋,“但我也沒給任何人,更加沒有學習上麵的東西,讓我給藏家裏的茅廁了,你若是想要,我這次回去給你拿就是了。”
“我說過,我稀罕那東西,都是騙術而已。”林項天的聲音平靜無波,那意思我懂,他是讓我燒了,那我就回去燒了唄,反正那些禁術,學過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見我沒說話,林項天突然抬手撫了一下額頭,解釋道,“我隻是不想你重複我的老路,太累,也太痛苦,我以為這次秦峰會被我害死。”
“害死?”想起林項天在岩洞外看到秦峰還活著時,那副驚訝的樣子,我不禁奇怪道,“你也有怕的時候?你不是說那魂祭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有救麼?怎麼,也有對自己沒信心的時候?”
聽到我的調侃,林項天卻沒半分輕鬆的表情,直接說道,“你以為我是用黑狗魂魂祭那口紅木棺嗎?我是魂祭了那尊石像,棺主兒的狐仆,魂祭就像一筆交易,我獻上魂魄,它必須幫我一把,所以……”
聞聽林項天的話,我驚詫的張大了嘴巴,半天才回過神來問他,“所以你最後還是用那狐仆幫忙了?所以黑狗魂也已經被用做獻祭了?”
林項天沉默的點了點頭,說,“我不明白,為什麼秦峰可以活下來,按照我的推算,他是必死無疑的。”
“這還不簡單?”就在我和林項天雙雙皺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林歌背著手心情不錯的上了樓頂,一晃手,從身後拿出了七星鉤,說道,“你小妹我可是專業勾魂的,那種小事兒,隻把七星鉤交給秦峰貼身帶著,自可保他魂不被勾,畢竟他的魂魄並不是那狐仆的祭品,祭品隻是那黑狗不是嗎?”
看到林歌,林項天的臉色變了一變,但也沒有表現出反感的態度。
我愣怔的看著這兄妹二人,知道他們是有話要說,就跟林項天說這次一定會照他的意思辦,然後就下樓去了,走到樓道口的時候,我聽到林歌撒嬌的喊哥哥,在勸林項天回家,還說願意把七星宗唯一傳人的身份傳給林項天。
對此林項天隻是隱忍的回了一句胡鬧。
不過這段時間我也從林歌那兒了解到了,她的師父,七星宗的天樞道人與林家老爺子是摯交,當初是與林家說好了要收林項天為徒的,隻是後來林老爺子去世,林項天的父親不願意他兒子幹預老一輩的事兒,就阻止了。
為這個林項天十多歲的時候離家出走了一次,也是那個時候遇到了活著的老鬼,也就是林項天現在的師父。
而天樞道人也是個怪胎,到了約好的日子愣是上林家要人去了,見林項天跑了,就收了林歌,當然這其中也是把林家鬧的雞飛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