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綰綰從馬上跳下來,也取了弓箭,走到了帝祈雲的身邊,長睫撲扇著,雙瞳裏的殺機若隱若現。
昨晚鎖妖鏈被換,令她惱得一夜未眠。若她實在不能得到這身體,她索性來個玉石俱焚。
她想過了,今日她就毀了端木紗的身體,讓她無處容身,再毀她的這元神,看她還有什麼本事!
她已經給羊蠍族去了密信,密|告端木紗為假。
羊蠍族最重族人團結,端木紗乃族中最尊貴的下一任族長,族人絕不會讓她出事,一定會前來一探虛實。
她以步綰綰的身體,來毀滅端木紗的身體,一定讓羊蠍族人對步綰綰施以瘋狂的報複。她還要以這身體,和非凡、和侍衛們一起發生|關係,讓她名譽掃地!
往前看,步綰綰和夜滄瀾的人的身影已經沒進了密林之中。她嘴角掛起冷笑,走到帝祈雲身邊,大聲說:
“這端木紗還真是有本領,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夜滄瀾給勾|引上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麼本事?莫非是共赴了巫山,同享了雲|雨的快樂?”
枝葉沙沙響。
小鳥兒從枝頭掠過,幾片枯葉從枝頭跌下來,落在了帝祈雲的發上,他抓下來,在掌心裏用力碾碎了,淡淡地說:“管別人的閑事,你沒和別人睡就好了。”
假綰綰吃了鱉,恨恨地一瞪他,扭著腰往前走了。
都是這個身子,她就不住他一點欲|望都點不起來?山中清風舒朗,野花幽香,靜中又偶爾傳來響動,響動又迅速過去,林子裏四處彌漫著一種神秘的誘|惑。
假綰綰走得大汗淋漓,衣衫緊貼在了背上,輕一拎裙擺,露出白玉的雙腿。她扭頭看著帝祈雲,故意嗔怪。
“臭竹子,你還不去打黑熊?想輸給他嗎,他如果找你要我,看你怎麼辦!”
帝祈雲唇角揚了揚,點點頭,扭頭對侍衛們說:
“你們好好保護娘娘。”
侍衛們抱拳領命,目送他離開。
假綰綰用手扇了扇風,眼珠子咕嚕一轉,故意在一邊坐下,撩起了裙擺,脫了繡鞋,在溪水裏泡腳,嬌滴滴地對侍衛說:
“你過來,給我按按肩,我肩膀酸死了。”
侍衛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掏了帕子出來,擱在她的肩上,這才伸手輕輕按下。
“嗯,用力!”她眯著眼睛,抬手去摸侍衛的手背。
侍衛大囧,趕緊縮回了手,臉上飛起了紅意,小聲說:“娘娘不可。”
“怎麼了?”她故意瞪大眼睛,一臉無辜地問侍衛。
侍衛以為自己多心,撓了撓腦袋,又湊過來,重新給她按摩。
“雪林,你可娶妻?”
假綰綰故意往前俯了一點,脖子往前彎著,胸口有美景若隱若現。
侍衛又尷尬起來,趕緊別開了眼睛。
另兩名侍衛好奇地看著這邊,臉上的表情也極為複雜。
“雪林,我這裏好痛,你按按呀。”
她又拉雪林的手,暗自把指甲裏藏的藥粉抹到了他的掌上。這藥隨著他的汗水一起在他的掌心裏化開,迅迅在他的體內點起一把火來。
“咦,那裏有小兔子。”
這冒牌貨見時機已到,便故意一指大樹後,跳起來就往樹後跑。
侍衛猶豫一下,大步追了過來。假綰綰飛快轉身,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裏,撒嬌地扭著腰。
“雪林,不是兔子,是蛇……”
“娘娘……”
侍衛手足無措,又控製不住自己急急往頭頂湧的鮮血,抬手就去抱她。
正當她以為得手的時候,頭頂突然飄來了譏笑聲。
“咦,你這樣不對。”
她猛地抬頭,隻見一襲紅裙從枝頭上飄下來,長長的飄帶垂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拂了幾下。
“端木紗,你怎麼偷看別人?”她怒氣衝衝地質問。
“娘娘在上,請容小女慢慢消化一下……”步綰綰眨眨眼睛,捂著嘴笑。
“什麼上的下的。”假綰綰縱身躍起,揮掌就要打她。
步綰綰往後一仰,她的手就從麵前一寸的地方掃過了。
“娘娘小心,小女身上遍身抹毒,碰不好是要吃苦頭的,你白白浪費了……這大好陽光。”
“妖女!”冒牌貨火冒三丈。
“娘娘少冒火,其實吧,男人這東西,是你沒研究通透,你這樣硬來,不會爽快的。”
步綰綰從樹上跳下去,拍了拍呆若木雞的侍衛,手指不知道在他鼻下搗鼓了什麼,他就直直地轉身,往回走去了,就像木頭一樣,對麵前的一切全無感覺了。
“真的,給男人下|藥,這是最低等的方法,是最沒本事的女人用的。”步綰綰又扭過頭,衝著假綰綰笑。
假綰綰臉色不善,緊咬紅唇,恨恨地瞪著她,“你膽敢侮罵本宮?本宮隻是和這侍衛聊天……”
“哦,聊天……其實呢,小女想說的是,你想勾|引男人,小女可以教你。你都看到了,他們那幾個男人都喜歡小女……對小女那是愛得緊呢。”
步綰綰笑起來,頭上的金珠亂晃,豔光紮得假綰綰更加血湧加速,氣得快爆炸了。
“你真無恥!”假綰綰一甩袖,指著她怒罵。
“真的,勾|引男人,不能像你那樣的……下作,小女教你三步,你保證進步神益,一定馬到成功!怎麼樣,想不想學?”步綰綰也不和她生氣,繼續逗她。
“你卑鄙,無恥,yin|賤!”她眼神一閃,隨即怒罵。
步綰綰聳聳肩,慢步過去,手指在那熟悉的臉蛋上輕撫了,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