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綰綰偎在他的懷裏,聽雨聲敲打,小聲說:“臭竹子,青煙宮是真的回不去了嗎?”
“嗯,沒有青煙宮了,那裏已成萬丈冰淵。”帝祈雲唇角微微下彎,神情冷竣。
“那藍華呢?”步綰綰猶豫一下,小聲問。
“誰知道,變冰棍了吧。”帝祈雲掃她一眼,語氣不善。
“不會吧……美男冰棍?”
步綰綰幹幹一笑,知道他不愛聽自己提藍華,就像不愛聽她提夜滄瀾一樣。
果然,他變了臉,手指往她的眉心一戳,冷冷地質問:“鳳綰綰,你要不要嚐嚐我的冰棍啊?”“不要!”步綰綰馬上搖頭,堅定拒絕。
“我要,在這馬車上麵,一定很刺激,快趴好……讓我爽快一番!”他眯了眯眼睛,滿眼的壞笑。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步綰綰倒吸一口涼氣,一揮袖,掩住了自己羞紅的臉。
“是啊,我不要臉,我就愛纏著你,以前沒試過滋味,現在試了,原來要你的滋味這樣好,難怪……有人會迷戀……”
他的聲音漸湊近她的耳朵,變得柔和了。
步綰綰不知這話是醋是酸是諷刺還是無意,她從指縫裏偷看他,他灼灼的雙瞳正盯著她。
鳳凰變人,初嚐人之情歡,難免覺得新鮮,會一直沉淪。
帝祈雲又何嚐不是如此?人類的七情六|欲,確實帶著莫大的魔力,一個欲|字,欲|念|欲|望|欲|歡,是人類最原|始的感情,我愛你,我要你,我戀你,我想和你一起醉進這欲字裏……
他的唇終於壓上來了,吻到她的臉頰上,輕輕柔柔的,像羽一樣拂過。
步綰綰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偏過臉,主動接納了他的唇舌。
“綰綰,你好香。”
他喟歎著,潮濕的舌尖在她的唇上輕輕舔過,一遍又一遍,像是在吃蜜糖。
步綰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合起來,安靜地享受著他的親吻。
他們是如此享受戀愛的滋味,那樣滿滿的酸,滿滿的甜,滿滿地漲滿兩個人的身體……他試探著,把手指伸進了她的蜜泉外,輕輕地摩擦幾下,撫到了一掌的潮濕,頓時低笑起來。
“還說我,自己濕成這樣,要不要我喂你?”
步綰綰吃吃地笑起來,把頭鑽進他的懷裏,連連搖頭,小聲說:“我們兩個好好說話。”
“哦……”他收回了手,和她一起躺進了柔軟的棉被中。
其實說什麼呢?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回憶是痛的,未來還沒到來……
“孩子取什麼名字呀?也要姓帝嗎?不對呀,姓麟?”步綰綰突然想到這事了,有些糾結地說:“我是鳳凰,你是魔竹,生出來會不會是長著鳳尾的竹?難道是鳳尾竹?”
“鳳綰綰,你還能說得白癡一些嗎?”他惱了,曲指彈她的額頭。
“也不知道是男娃還是女娃,若是女娃,我要叫她鳳歌兒。如果是男娃,我也要叫他鳳歌兒。”
步綰綰揉著額頭,滿臉的期待。鳳凰產子,乃天地間之大事,若順利,那可是世間的第二個擁有鳳凰元神的人。
“真難聽。”帝祈雲長眉微擰,沉聲說:“依我看,一定是男娃,我要取名為麟天下……”
撲哧……步綰綰笑了起來,花枝亂搖地,急|喘著說:“臭竹子,你還真有文化。”
“不行嗎?”帝祈雲臉黑了,轉過頭瞪她。
“行。”步綰綰連連點頭,樂不可吱。
馬車在風雨裏前行,離清水山莊越來越遠,侍衛從窗外遞進了一張金箔信柬,這是西崇國昆王大壽的邀請信。
“還真來信邀請了,看樣子還真不是蓮公主作崇,而是昆王急了。”步綰綰轉頭看他,手掌托著金箔信,有點兒沉,昆王還真是舍得!
“昆王老矣,不想死呢。”
帝祈雲淡淡地笑,西崇國富庶,又對北商虎視眈眈,早晚會有一戰,不如去逛逛。
洛君瑜和蓮公主的馬車在他們的馬車前麵,步綰綰有孕,所以速度更慢一些。此時他們的馬車已經到了渡河邊界。
蓮公主剝了一個橙,遞到洛君瑜的唇邊,嬌聲說:“君瑜,吃這個。”
洛君瑜接過來,沉吟了一會兒,看著她說:“蓓兒,你我能在一起是緣份,我再問你一次,你可真心?”
“你總不信我,真心也成了不真心。”蓮公主嘴一嘟,扭過了腰,委屈地說:“那我就是不真心,你要怎麼樣?”
“那為什麼你要對沉心小姐說那些話?”洛君瑜坐直了腰,沉聲問她。
“我……”蓮公主一怔,沒想到被他聽到了!她慌了片刻,隨即小聲說:“我嫉妒她。”
“為何要嫉妒她?”洛君瑜驚訝地看著她,不解地問:“莫非你對祈雲……”
“不是……我是因為……你們都對她好,卻都覺得我不如她。尤其是你,對她和顏悅色,我看到了就不痛快!”蓮公主擰著裙角,說得愈加可憐。
“你真是……”洛君瑜語結,不知如何麵對他曾經純真,如今看不透的蓓兒。
“我就是擅妒之人,我容不得你對別的女人好。”蓮公主撲過來,抱著他的肩撒嬌。
洛君瑜想拉開她的手,又被她抱得更緊,她柔軟如蛇的手臂緊緊地抱碰著他的肩,柔軟的紅唇微張,吐露芬芳,在他的臉頰上輕烙著。眼看洛君瑜的態度軟了,她才把柔軟的身體滑進他的懷中,嬌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