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綰綰出去時,轉頭看趴在桌上沉睡的玄毅,秀眉輕蹙,如此大亂之時,還能這樣睡一覺,也算是件好事,說不定等他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嗨,今天一天又要過完,她一無所獲!反而妖魔鬼怪越加多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蜇伏,等著揪她的風羽。
有本事雖是好事,無奈小妖小怪太多,繁瑣得令人頭疼,步綰綰越加厭惡這地方了。
————————————————————————————《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後》————————————————————————————————
帝祈雲正急匆匆地走在大街上,他步子太快,雪甲的傘根本無法給他遮雨。
步綰綰快步過去,把傘撐在他的頭頂,拿出帕子,給他擦著臉上的雨水,小聲說:
“你去哪裏?”
“我還要問你呢,你去了哪裏?”他一臉怒氣,抓著她的手就問。
雙手交疊著,緊握著傘柄,大雨從陳舊斑駁的傘上滑下來,小小的傘擋不住兩個人,步綰綰和他的背都淋濕了!
她輕輕喟歎,索性鬆了手,抱住了他的腰,輕輕地說:
“臭竹子,我不會走的,你擔心什麼?”
“一飛就走了。”
帝祈雲嘴角抽抽,一手抱住她的背,在她的背上不輕不重地揉。在她和玄毅跑出去的這短短時光裏,他突然想到,他若找不解藥,四天之後,他與她便是天上人間,再不相見!
他能不緊張她的去處嗎?他若真活不下去,她一個人孤單單的,這麼多人想拔她的羽,她一人要如何應付?
二人抱了會兒,手拉著手,往皇宮走去。
世界再大,紅塵再亂,小妖再多,隻要這樣相依偎著,步綰綰就什麼都不煩了。
回到宮裏。
緋煙先服侍二人去了暖池,讓二人先泡暖一下,又煮了參湯過來,給二人喝下。
帝祈雲攬著步綰綰,手指在她的濕發裏穿過,又繞著她的發絲輕扯,沉聲說:
“你和玄毅跑哪裏去了?我的人都跟不上你們兩個。”
“本來想私奔來著,可是看他不如你長得好看,用用就丟了。”步綰綰信口胡謅,他的手指立刻就用了力,扯得她呲牙咧嘴的,連聲告饒。
“我和你說笑呢,你別當真!我看到了步蘭蕙,所以去找她了,回來時下了雨,我和玄毅去一個婆婆家裏避避,沒料著居然有個蠢貨想暗算我,這時候她一定正急得睡不著吧。”她輕撫著手指,慢吞吞地說著,聽得帝祈雲直擰眉。
“哪個蠢貨?”
“你的玉瑩貴妃。”步綰綰轉頭看他,嘴角彎了彎,俯在他耳邊小聲說。
“她?不可能。”帝祈雲搖頭,傅玉瑩是唯一一個他讀心時,心中雜念甚少的女子,這也是他願意留著她的原因。
“總不會是我害她,帝祈雲,你不信我?”步綰綰擰眉,打開他正在自己胸前亂揉的手指。
“嗯,信。”帝祈雲的手又摸上去,轉頭對著簾子外說:“來人,把玉瑩貴妃打入死牢。”
若這是最後四天,他決定把她想要的,想做的,全都為她辦到!錯殺一個女人又如何?為她當個昏君又如何?四天,還能做多少事?步綰綰轉頭看他,咬咬紅唇,撲過去在他的胸膛上狠咬一下,“快說,你用什麼辦法好執情毒的?”
“還想救夜滄瀾呢?他就等死吧。”他冷笑,掐著她的小臉,俯身就吻。
“討厭。”步綰綰用力搖他的胳膊,小聲央求,“你說嘛,告訴我……”
帝祈雲還是笑,夜滄瀾有保命丹延命,而他用了眠素功,其實他和夜滄瀾基本上沒多少痊愈的可能,因為他和夜滄瀾不可能把步綰綰從腦海裏抹去。
“想我說也行,你讓我高興高興。”
他往後一靠,手指勾了勾。
他長長的青絲在水裏浸著,和她的發纏成一團,像這幾生幾世的命運。步綰綰拉拉這團亂發,抬眼看他,忍不住笑了。
一直知道他好看,沒想到在這幽柔的夜明珠下好看成這樣。這雙瞳裏瀲灩著柔情水光,薄唇有著性|感的弧度,讓人忍不住想親吻一下。
她趴過去,果然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愛你,臭竹子。”她輕輕地說。
帝祈雲真覺得她在說別人,於是皺皺眉,啞聲說:“重說一遍,說我的名字。”
“哦哦,過時不補。”步綰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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