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戀愛過嗎?
你正熱戀嗎?
你懷念過你那甜蜜的戀情進行時嗎?
步綰綰和景楓都沒有過這樣的親昵時分,帝祈雲滿足了一切她對熱戀的幻想,激情、滾燙、熱情、追逐、吸引,甚至誤會、茅盾、爭吵……步綰綰有點迷糊,她到底是迷上了從未品嚐過的戀情,還是迷上了帝祈雲這個壞胚子……
她惆悵著,糾結著,輕輕地閉著眼睛,小手攬在了他的肩上,輕聲說:“帝祈雲,我的驕傲就是我的刺,你要拔了我的刺,傷了我怎麼辦?”
“誰要拔你的刺?你盡管豎著你的刺,反正紮不死我,我就整死你。”他一指掐著她的臉,搖了搖,低笑起來。
“去。”步綰綰推開他,慢吞吞地躺下去,雙腿支著,晃來晃去,另一手探到他的小腹上麵輕摸,“帝祈雲,你說我真是青煙宮主嗎?”
他扒開她的手,也在她身邊躺下來,一翻身,手掌直接摸上她飽滿的胸|脯,慢慢捏揉著,慢吞吞地說:“什麼青煙宮,黑煙宮,你就是個辣椒小浪|貨,以後少在我麵前威脅什麼走不走的話,我真會打斷你的腿,把你拴在我身邊,膽大包天的,當著外人從來不知為我留一分麵子。”
“你才是浪|貨呢,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我到底浪了誰了,誰像你天天發|情。”
步綰綰火了,最恨那兩個字,一說出來,她整個人都跟著掉價。
帝祈雲隻是笑,俯過來,含住她的一邊酥美,低聲說:“我就喜歡你浪,乖綰綰,讓我疼一下。”
“這孩子能生下來嗎?你就不知節製!去找你的鴛鴦妹妹去。”步綰綰突然就傷心了,他這到底是隻愛這身體啊。
“嗯……”他的腦袋在她胸前擱了會兒,抬眼看她,手指在她的耳垂上輕撚片刻,翻身下去,低聲說:“鴛鴦……不止被人侮辱……她的小腹上還被刻了不堪入目的字,那刺青用了特別的染料,入肉三分,極難洗去,除非剜掉皮肉,那痛苦隻怕她受不住。我若不收下她,隻怕她這命就沒了,隻是一個名份而已,你勿需向任何人下跪磕頭,你是皇子生母,地位一樣尊貴。”
步綰綰抿抿唇,沒出聲,她爭的也不是皇後之位,而是一時之氣。
帝祈雲又說:“母親去世之後,姨母便連夜趕進京中,日夜不眠地守在我身邊,避免他人暗算。每年九王進京,她就算有孕在身,也要趕去看我,我這一生,難得有如此真情真意的親人在身邊,鴛鴦是她的愛女,你就當可憐她,好嗎?”
“當皇後還可憐,我算什麼。”
步綰綰翻了個身,抱住他的腰,她是為了他一退再退了,倘他要負她,她這一生,也比鴛鴦好不到哪裏去了。
“綰綰,我知道你的委屈,跟著我,是委屈你了……”
馭火鳳凰,飛去哪裏都是一身驕傲,帝祈雲不是不知,他的盲,畢竟比別人少了光明的優點。
“呸,那你前幾日為何不理我?”步綰綰吸吸鼻子,用力抓他的胳膊,越加委屈,難得地露著小女子的嬌憨神態。
“心中煩惱,也知道你不會柔下性子安慰我,索性不說話。”
他唇角彎彎,順手撩開馬車窗簾子往外看,月光淌進來,落在他的眼底,孤寂又肆無忌憚地彌漫開。
“說得我有多差勁似的。”步綰綰嘀咕,也爬起來往窗外看。
半彎月,似美人眉,溫柔地懸在山邊,朦朦朧朧地勾出一線弧。星兒追著馬車跑,官道上細塵紛飛,一路寂靜,幾隻螢火蟲飛到窗邊,落在她的指尖,輕輕一點,又飛舞離開。
“真美。”步綰綰趴在窗子上,小聲感歎,提燈裙包裹著她玲瓏的身段,如夢似幻,她像一株夜裏的悄然綻放的芍藥,芬芳迷人。
“嗯,真美。”他俯過來,攬她入懷,他隻能看到她,所以他讚她——真美。
侍衛們已經跟上來了,非煙和非凡坐在馬車前麵,馬車裏的動靜,她們都聽得清楚,從來沒遇上這樣的主子,雷聲大,雨點小,又和好了,窩在一起,就是一雙普通的小夫妻,鬥了嘴,生了氣,床頭打架,床尾和……
非煙是羨慕的,她此生隻怕再無嫁日。非凡是羨慕的,他的愛妻已經先他而去。
世間幸福千千種,她人的幸福怎麼都學不來,所以,隻有珍惜著自己的掌心裏捧著的這一份,小心點,再小心點,千萬別弄丟了……
——————————————————————莫顏汐:《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後》——————————————————————————
西崇國。
高song入雲的高殿裏,歌舞正酣。
西崇國王毅昆已五十有餘,一雙鷹目深陷削瘦的臉龐之上,微厚的唇角微微下垂,威風冷硬。
英雄已老,其心卻不肯服輸,身邊伺奉著的豔姬皆是十五歲的年輕女子,玉脂麗膚,容顏嬌麗,衣衫單薄半透,露出雪峰纖腰,行走動作之時,衫下雪景若隱若現。
兩名西崇國皇子跪於領座下,跪得筆直,錦袍之下,雙膝跪的赫然都是碎石,低眉順目,雙手輕垂,足見這皇帝的嚴厲。
豔姬隻管從皇子們身邊走過,把美酒佳肴放到昆王麵前,小心服侍其享用。
“陛下,蓮公主到。”一名太監弓著腰進來,向昆王稟報。
昆王冷硬的神情頓時柔和了許多,一揮手,豔姬們便齊齊退下,二十多人,悄無聲息。
“父皇,哥哥們又闖什麼禍了,惹你如此不喜?”蓮公主人還未到,笑語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