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窗外,夜幕已近。
“你還真能睡。”帝祈雲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來。
步綰綰擦汗,轉頭看他,小聲說:
“不陪你小表妹了。”
“看你那醋樣子,我給你煮了魚,過來嚐嚐。”
他揚唇一笑,招呼她過來。
步綰綜掀了被子,步往他身邊走。
帝祈雲轉頭看在來,突然怔住。他本不應該今晚看到東西,可是他這時候分明看到了步綰綰正往他麵前走來。
她輕紗加身,這紗像薄霧一樣縈繞在他身邊,又像鳳凰成形,繞著她飛行。薄紗之內,空無一物,那胸ru和修長的雙腿,柳腰輕擺,全在他的眼中。
“你怎麼穿成這樣?”他喉結沉了沉,倒把為何能看到暫時放到了腦後。
“嶺南王送的,說叫提燈裙,在太陽下有萬丈金光,在月色下,如月光朦朧,在燈下……在燈下是睡袍。”
她以為他看不到,挑挑長眉,在他麵前站住,彎下腰去舀魚湯吃。
“帝祈雲,真是你做的?你還會這個?”
“丟在水裏煮而已,有何不會?”
他視線往下,停在她的胸前,伸手就給她捏住了衣領。
“提燈裙……以後不許穿出這道門。”
領口低嗎?她坐下,用筷子夾了魚肉,白白的魚湯從她的唇角滑下來,讓帝祈雲喉結又是一沉。(
步綰綰瞟他一眼,心裏有些古怪的感覺。他這眼神,怎麼好像看得到一樣?她吮吮筷子,小心地伸出一隻手,慢慢地在他眼前晃動。
帝祈雲被她這動作弄得臉色大黑,他是瞎沒錯,可是……你步綰綰在幹什麼?
步綰綰見他不動,便縮回了手,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繼續埋頭吃魚,慢吞吞地問他:
“不是說兩個時辰就到了嗎?為何還不到?”
“不去嶺南郡,送鴛鴦回去。”
帝祈雲抓她的袖子,輕輕一拉,這袖子像水一樣從他掌心裏滑落了。他又去抓她的手臂,她輕輕一抽,手臂就從他掌心裏逃開了,就像一尾滑溜機靈的魚。
步綰綰眼皮子掀掀,也發現了,故意用手肘去撞他的手臂,引他來抓,又快速抽回手。
“步綰綰,覺得瞎子很好欺負?”
他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臂,用了力,掐得她一陣劇痛,嘴裏的魚湯也順著嘴角流出來了。
“不……”
她趕緊吞下了魚湯,轉頭看他。
他站起來,突然就扒掉了她的裙子,她果然就消失了,和這間屋子一起,讓他重回黑暗之中。
“有點意思。”
他輕笑起來,摸到裙子,又丟回到她的身上,果然,他立刻就看到了她。
“提燈裙……”
他輕撫著裙子,唇角揚笑,小聲說:
“這裙子摸起來很不錯,以後晚上就穿它吧。”
“不要洗洗換換呢。”
她輕嗤,係好衣帶,扭頭看窗子,月色正柔美,不如這裙子在月光之下,是否真的像月光輕|浮一樣?
她走到窗邊,推開窗子,柔和的月光一灑而進。
帝祈雲的呼吸頓時就緊了,隻見她站在月光裏,衣衫全化成了月霧,她如同一條赤|luow人魚,站在月光裏,長發也染了月色,帶了些許銀光,隨風飄起,聖潔和妖嬈此刻在她身上緊緊融合,能讓世間萬物遜色!
“綰綰。”
他走過去,一抬手,手指就穿過了月霧,觸到她滾燙的肌膚,這滾燙立刻像一團火焰,透過他的指尖,瘋狂地衝進他的心髒。
“綰綰……”
他又喚了一聲,雙臂繞過去,從腰上抱住了她,從後麵緊緊地摟著這美妙的月亮,連呼吸都輕了,怕呼吸重了,把這霧給衝淡了,把霧裏月亮美人也吹跑了。
“什麼什麼嘛?你說啊。”
步綰綰用力扭頭,去看他的臉。他薄唇輕抿著,雙瞳裏有靜月化開,柔光溺人。
他們兩個很少這樣安靜地擁抱過,這時候,月光籠罩著兩個人,讓他們的心都靜了下來,愜意地享受著相擁相畏的滿足感。
安靜了半盞茶的功夫,步綰綰先不安靜了。
“帝祈雲,你不應該殺鴛鴦,我給它們取了名字,一個叫小祈,一個叫小綰,結果你把小祈殺了,我也不和你客氣,全吃嘍。”
步綰綰拍拍小腹,一臉譏笑。
“你厲害。”
他的笑意有些僵,隨即眼睛眯了眯,在她的水蜜臀上輕蹭幾下,小聲說:
“你還想不想吃小祈?”
“萬兩黃金才買的一隻鴛鴦,你給吃了,還讓我吃什麼?”
步綰綰沒反應過來,憨頭憨腦地問他。
“還有一個更好吃的,我讓你吃好不好?”
他貼著她的耳朵邪惡出聲。
步綰綰眨眨眼睛,明白了,一呲牙,恨恨地用手肘撞他。
“我懷孕了,我不想和你那個……你能不能老實一點?”
“十月懷胎,你總不能看我忍上十月。”
他低笑起來,手指穿過了提燈裙,摸到她的小腹上。這樣的柔軟、這樣的滾燙,這樣的不可思議的引|誘得他熱血沸騰。
“你有滿宮後妃……”
“隻想要你一人!”
“騙子!”
步綰綰聽著他的話,臉上燒紅了,心卻跳得快了。真話?假話?反正聽著讓人舒服就對了!
他的雙掌一直往下,一手落在她的右腿上,一手落在她的蜜朵上,膝蓋隨即抵入,分開她的修長玉腿,手指長驅直入,輕輕轉動,慢慢進出,過程緩慢而且磨人。
步綰綰突然說:“你捉過了魚,洗手了沒?”
“掃興。”他一擰眉,才泡過了澡回來的,就她多嘴!
“綰綰,我放個魚養你這裏好不好?你說什麼魚最會鑽?鑽來鑽去,癢癢難耐,你就會來求我幫你了。”
“啊……”
她腦中嗡地一炸,如此放肆的話,也隻有他說得出!
他突然又邪惡了,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窗台上,這月華提燈裙,如銀河淌下來的水,在她身邊緩緩流淌,長長的裙裾,一直垂到地上,他的腳踩上去,就固定住了她,讓她不得動彈。
他的長指勾開她的腰帶,讓裙子散開,俯下頭,用牙齒解開綁在脖後的細帶兒,肚兜掉下去,雪兔彈出來。
大掌一握,溫香滿掌。
“嗯……我的小綰綰就是美妙。”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低頭撅住她的嘴唇,把舌尖送進去,在她的嘴裏肆意遊走。他的吻堵得她喘不過氣來,雙手環過他的腰,和他緊緊地抱著。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美如月神,還以為他隻是像以前一樣,風|流性|子起來了而已。
“綰綰,小美人。”
他鬆開她的嘴唇,捧著她的臉,笑著叫了一聲。
“嗯,實話。”
步綰綰一本正經點頭,說她醜的才真的是瞎子,誰說黑就醜了?這帝祈雲多識貨啊!
“白點就更好了……”
帝祈雲捏捏她的臉蛋,補了一句。
“去……”
步綰綰眼睛一瞪,踢開他就要從窗子上跳下來。帝祈雲馬上就摁住了她的腰,低聲喃語:
“別動,你坐在這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