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生的一家人,被拆散了,死不瞑目不說,還要承受這樣的侮辱,步綰綰接受不了這樣的不平事,若人人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這天下還有什麼樂土可言,她還能去當裏享受瀟灑日子?
她這也是在組|織裏呆久了的結果,專懲罰那些正常渠道懲罰不了的人。
“可是,王上會不會怪罪?畢竟他是懷安郡王心愛的小兒子。”
非煙又猶豫了一下,小聲說。
“心愛也要變不愛,誰讓他養這麼個混帳東西出來。”
步綰綰冷笑,若帝祈雲是非不分,隻要他的江山,不要公平正義,她也不想喜歡那樣的男人,她真的會跟著洛君瑜回山裏去。
“可是……”
非煙還是害怕,被步綰綰一言打斷,不悅地看著她說:
“非煙,你聽我的就沒錯了,我不會讓你們兩個受罪的。(
非煙這才勾頭退下,非凡站在一邊,已經是熱血沸騰了,兩隻拳頭互相碰撞著,小聲念叨:
“怎麼還不醉?那酒甚烈啊!”
“急什麼,稍安勿躁,來,都過來坐會兒。”
步綰綰嘴角抽抽,讓二人過來坐,和他們兩個扯閑話,問懷安郡城中的雜事。
不過他二人沒步綰綰這樣前衛的思想,不敢和主子同座,隻垂頭站在一邊伺侯著。按理說,非凡一個未閹的大男人站在房間裏,已是大忌諱了,若非怕他衝動,非煙也不敢讓他進來。
傳進來的樂聲越來越急促,看樣子舞姬轉得正歡,不知道有沒有轉暈了那幾人。
屋子裏的油燈燃得越來越亮,火星兒四下飛濺,劈啪作響,一隻小飛蟲繞著燈火飛著,安突然一頭撞進去,滋地一聲響,化成了青煙。
步綰綰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煙霧有問題!
她勉強抬眼,隻見非凡和非煙都已經麵色潮紅,身形不穩了。
“快些開門,讓這煙散出去。”
她撐著桌子站起來,才說了一句話,熱血就開始在體內遊走奔騰了。
非凡熱血方剛,更是如此,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步綰綰,突然就大步往她麵前走過來。
步綰綰輕敵了,沒想到傅家人居然敢在自家的船上下手,也不怕帝祈雲怪罪他們!
她甩了甩頭,大步門邊走,企圖打開門,放清風進來,吹清醒屋裏的三人。可惜她才到門邊,人就軟軟地靠到了門上,肺裏堵了這燭煙,呼吸困難,喉嚨裏都劇痛起來。
她突然又覺得這不是春|藥,而是毒藥!對方根本是要殺她!
到時候把她和非凡非煙往水裏一丟,大可以說他們私奔了,跑了……好狠毒,她的小命難道就這樣丟掉了?
就在她要軟軟倒下去的時候,她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電流,在普濟寺時,並不是她推了傅玉瑩,那是誰推了傅玉瑩?傅玉瑩為什麼敢在自己的小船上來害她?
她胸膛裏似有狂熱的利劍在亂砍亂刺,痛得不能自已,而非凡和非煙也情況不妙,非凡已經到了她的身後,伸手來抓她的腳踝,而非煙倒在原地,正痛苦的掙紮著。
為什麼反應不一樣?
她勉強蹬腿,又突然想到,她和非煙喝了茶,非凡沒有!
正痛苦時,手指中的火鳳凰突然竄了出來,將門瞬間灼出一個大洞,又點著了船弦,清嘯聲在夜空中回蕩著,把花廳裏的人驚了出來。
“怎麼回事?”
帝祈雲匆匆跑來,非凡還在不停地扒扯步綰綰的衣,跟在帝祈雲身後的幾人看了,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大喝一聲。
“姓趙的,你敢非禮美人娘娘。”
傅瀟玉一腳踢去,正中非凡心窩,將他踢下了河。
帝祈雲聽到此言,臉色猛地一沉,大步過去,把步綰綰抱起來,一摸她的手腕,頓時臉色鐵青。
“這是金玉良言。”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轉頭刺向傅家的人。
幾人臉色都是猛地一變,互相看看,撲嗵幾聲,跪在帝祈雲的麵前,連連磕頭。
“王上明鑒,這絕非我們傅家人所為。”
金玉良言是懷安郡府裏獨門的毒藥,能讓人五髒六腑都燒成灰燼。可步綰綰體內有火鳳凰,把這火給吞噬了。非煙就沒這麼好的運氣,雖然隻喝一小口,也痛得渾身打顫。
傅玉瑩也從船艙裏跑出來了,披著衣,趿著鞋,花容失色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聽到金玉良言四字,立刻轉頭看向傅家三個公子,跺著腳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