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祈雲你是在想念詩作對嗎?”
“啊?”
帝祈雲怔了一下,隨即眸光一黯,猛然抽回憤張的蓬勃,再狠狠地貫進她嬌柔的泉水之中,附她耳畔的低沉嗓音仿佛呢喃。
“步知道,你是要我這樣做嗎?”
一陣觸電般的戰栗竄過步綰綰的身子,她被這突然而至的感覺嚇壞了,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她的身子裏仿佛著了火苗似的,酥麻的快|感幾乎教她快要覺得瘋狂。
“快點......”
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看你以後還不承認!”
帝祈雲笑了起來,她這故作凶悍,卻忍不住微顫的聲音,仿佛最強力的助興的|藥,讓他胸口為之悸動,身體裏的狂潮也為之躁熱不安。
他開始沉腰,一次次地加快動作,每一次的侵犯都直抵她的靈魂深處,狂肆的摩擦帶來了融化般的熱度,讓兩個人都開始製止不住,抱得更緊。
驀地,一陣強烈的快|感如閃電般穿過她的身子,她弓起纖腰,靈魂深處傳來痙|攣的愉悅火花,眼前一片絢爛,久久地,不能停歇......
帝祈雲晚上沒回焰宮,和她擠在小床上睡著,手腳都搭在她的身上,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步綰綰是懊惱的,步瞬欣的身體要追求快樂,她控製不住,可是放任他把她當成枕頭,這就是她的窩囊了。
她如此難眠,在她身上享盡快樂的他卻呼聲均勻。步綰綰轉頭看他,隻見他俊臉被月光蒙著淡淡的一層光輝,長長的睫合著,如同疲憊的蝶折下的翅膀。
步綰綰覺得自己應該非常恨他才對,可此時卻提不起多少恨意,難道為了一把琴,她就沒了骨氣?覺得這是個好人?
不,當然不是這樣!
步綰綰想,應該是因為,她覺得他某些時候和她是同類吧!一樣的孤單,一樣的愛掩飾心事,一樣的隻拿假麵迎人,喜歡也裝成不喜歡,討厭也裝成喜歡,他們兩個都以這種姿態而活在世界上,直到現在,他可以拋去這偽裝了,卻因為時間太久,而難以改變。而步綰綰,卻是因為沒那個能耐,隻能繼續維持著這種假裝。
其實挺辛苦的!
她輕舒了口氣,緩緩轉過了臉,盯著褐色的小帳幔發呆。
“晚晚……”
帝祈雲突然低喃了一聲。
步綰綰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酸,一動!
這聲音,為什麼那麼像夢裏出現過的?
“晚晚,不要走……我可以幫你擋著……我可以……”
他又說話了。
步綰綰轉過臉來看他,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口口聲聲叫著傅玉瑩的小名!
不過,這是她的床上,他剛剛和她共赴一場盛宴,怎麼能在她的床上叫別人的名字?
步綰綰黑下了小臉,用力掀開他的胳膊,再用力一蹬腿,活生生地,把這年輕傲氣的帝王從床上給踢了下去。
“步知道,你瘋了?”
帝祈雲睡得覺,直到臉挨了地,弄明白怎麼回事,才憤怒地跳起來,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對她低吼。
“嗯,別走,別走,別丟下我……”
步綰綰卻故意翻了個身,做囈語模樣。
“你別丟下我,我好傷心,我好悲哀,我好痛苦……”
這麼假的囈語,任誰都聽得出來吧?可帝祈雲卻偏沒發脾氣了,隻睜著其實什麼也看不到的雙眸,怔然地站在榻邊,就好像看到了她一樣。
步綰綰卻是睜著眼睛的,她有這優勢,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從震怒,轉向愕然,再到了不敢置信,最後麵上的柔情一點點地化開了,鬆開了她的手腕,拿起了一邊的衣袍,披上,走了。
不打她,也不折磨她,真神了!
步綰綰一咕嚕爬起來,衝到窗邊去看他。
這年輕的孤傲的帝王已經走下了樓梯,走進了月光星輝之中,他的烏發在風裏輕輕拂動著,白袍勝雪,身形挺拔如同那一株株風雪都壓不折的墨竹。
可是,他怎麼了?
怎麼會那樣對她笑?
不是太古怪了嗎?就像是野狼要把小白兔喂肥了再吃一樣……好險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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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綰綰作為順心美人,卻還要在焰宮掃地,這一點她十分想不通,作為組|織裏最強悍美麗的***,如今最強大的帝王的美人,為什麼還讓她幹粗活,並且還不讓她吃好吃的?
她恨恨地揮動著笤帚,抬眸問彩馥,
“總管,我品階幾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