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沐浴更衣,準備入宮(1 / 2)

珍珠燒好了熱水,和璿璣將阮琉璃扶起來服侍她沐浴。

沐浴間設在臥房隔壁,隻需穿過一道門便是,方便得很。

阮琉璃坐在寬敞的大理石浴池裏,表情仍舊是木訥哀涼,任憑璿璣和珍珠擦拭自己的身體,她隻是癡癡的看著某處,兩眼發直。

璿璣看著阮琉璃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心疼得很,“昨天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姐這身上怎麼這麼多的傷?”

珍珠的臉色立馬就拘謹了,緊閉著雙唇不敢接話,因為昨晚上夜的人是她,她不斷的聽到阮琉璃極近崩潰的呐喊,但是她卻始終不敢走進臥房。

璿璣不敢太過用力,輕柔的擦拭著,皺著眉頭,“小姐以前在府邸養尊處優,有丞相在誰敢對小姐不敬,小姐又何時受過這樣的苦?”

珍珠見璿璣不提昨夜的事情,便接了話,“誰說不是呢,尊親王未免也有點太殘忍了,他也下得去手。”

阮琉璃卻一聲不響,呆滯的像塊木頭,也猜不出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璿璣見阮琉璃這個樣子,擔心的問道,“小姐,您說句話啊,您這樣奴婢有些害怕。”

阮琉璃抽冷的笑了一下,滿不在意的說道,“有什麼可怕的,我現在是一無所有了,還怕些什麼?”

這句話說的好生淒涼。

“以後不要叫我小姐了,我現在是尊親王的側王妃。還有,以後不許再提丞相,我是禦史大夫的庶女。”,阮琉璃提點著,語聲平淡到不能再平淡,好像所有發生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一樣,似乎將當下的處境照單全收。可往往有些時候,越是這樣卻越代表在意,隻是強製的克製自己,現在要怎麼做,該怎麼做。

璿璣向來聰明伶俐,點了點頭,“是,主子,奴婢知道了。”

珍珠這時用水舀盛起池裏的溫水澆在阮琉璃的後背上,忽然想起了什麼,眼底一亮,開了口,“對了,奴婢方才出去給主子備洗澡水的時候,偶然在井邊聽到了府邸下人聊私話,可算是知道為什麼昨夜尊親王沒在王妃那裏過夜了。”

珍珠是個好議論的人,雖沒什麼壞心思,也不會因此搬弄是非。以前在丞相府邸,阮琉璃身為尊貴嫡出,誰也不敢拿珍珠怎麼樣,可今非昔比,這裏是尊王府,這種性格在深宅大院可不是什麼好事。

阮琉璃也好奇這個問題,明明昨夜冥殊羽都去了王妃那裏,怎又來她這裏過夜?再加上王妃是輔國大將軍的嫡女,而她如今是庶出,難不成冥殊羽揭了王妃的蓋頭拍拍屁股就走了?這麼做將輔國大將軍置於何地?於情於理,冥殊羽都沒有理由這麼做的。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

“你聽到什麼了?”,阮琉璃問了一句。

珍珠往阮琉璃的耳邊靠了靠,聲音小了些,“奴婢聽那些下人說,昨晚王妃好像額頭繪的花鈿是桃花圖案的,因此才惹得尊親王不高興的。”

阮琉璃眉頭一緊,覺得有些稀奇,不過就是個裝飾而已,冥殊羽會因此生氣?

阮琉璃即刻就意識到了,這個桃花鈿對於冥殊羽來說肯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珍珠見阮琉璃沉思著不說話,便又繼續往下說道,“奴婢還聽那些下人提起了一個名字,叫闌珊,似乎和尊親王有關係。”

阮琉璃臉色一沉,單單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女人,在一想那桃花鈿,她立馬就猜想到了,這個闌珊對於冥殊羽來說,是他最大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