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不疾不徐直起腰,威嚴的目光掃視侍衛頭兒陸沉:“大膽狗奴才,你還知道打攪,本王的臨水閣,是隨便由你帶刀闖入的?”
官高一階壓死人,陸沉再不服氣,也不得不跪下言辭懇切:“小的知罪,冒犯了臨川王爺!小的實在是職責所在,懇請王爺開恩讓小搜一搜這臨水閣。這賊人昨晚縱火燒了荊曜王爺府邸,小的奉命抓人。”
“你這是拿我二哥嚇我?”臨川不動聲色反問,半點沒有起身的意味。
陸沉再次下跪磕頭:“不敢,小的職責所在,求臨川王爺不為難!”
“搜吧,搜不到,你的首級,是否主動獻上?”
“小的惶恐。”
臨川再次怒喝:“還不快搜!我這模樣,你還想看多久?”
“是。”陸沉適才站起,命令手下,“還不趕緊搜!一處能藏人的地方都不能落下,免得到時候臨川王爺有罪說不清。”
於是,偌大的臨水閣被一群莽夫翻了個遍,床底更是不會落下。一些莽夫,怎會懂得輕手輕腳?臨川珍藏的字畫,怕是難逃一劫。
劈裏啪啦,這個侍衛那劍柄捅捅那邊敲敲又是打打……好好一個臨水閣,整得跟鬧市一般。
臨川不喜歡侍衛頭目狐假虎威的樣子,閉目靜等,顯得十分氣定神閑。
“大人,沒有!”侍衛一個個回報。
陸沉橫掃一室,對陸臨川的床榻上凸起的一團懷疑許久,卻故意問手下人:“可有疏漏?”
侍衛舉劍作揖:“隻有臨川王爺的被子裏。”
“那還不快去搜!”陸沉故作怒火滔天,“打擾臨川王爺這麼久,搜完就走!”
“是!”
聽命的侍衛走向臨川床榻。
倏忽睜眼,清亮的眼底發出幽冷的目光,臨川大喊:“大膽,你這是想刺殺我不成!”他拂袖直指陸沉:“你,報上名來!”
陸沉作揖,不卑不亢:“小的陸沉,不才在荊曜王爺府上謀了個一官半職。”
“好,若本王被子裏不是你追的凶犯,我讓二哥革你職,取你項上人頭。我陸臨川雖無心朝政,但一點王爺的尊嚴,還是要維護的。”臨川一副陸沉若執意要搜就請便的模樣。
陸沉思慮不過瞬間,當即命令回頭看他的手下:“去搜。臨川王爺如果是清白的,小的願以冒犯罪獻上首級。”不是陸沉不要命,而是確實詭異,沒有秘密,何必這般威脅他?
陸臨川本想拿官職、性命威脅陸沉,不想他不吃這套。現在動手,他真是有理說不清。對方還是他二哥,保不齊二哥就此盯上他把他當繼承皇位的阻礙。
夏蟲蟲啊夏蟲蟲,你可真會給我惹事。
臨川心裏叨念她這個惹禍精,麵色沉靜,一點看不出慌亂。
眼見侍衛越走越近,夏蟲蟲猛然從被子是鑽出來:“王爺,妾身是不是起晚了?”語氣慵懶嬌媚,入骨都化!
她半撐起身子,內衫褪到下麵,光滑細膩的肩膀露出,長發披肩,嘴唇上一抹嫣紅,鮮亮打眼。活生生一侍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