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光是平定國公的俸祿也有不少,還有鋪子鋪子田產,再說了我還會醫術呢,絕對餓不死的。”素年安慰道。
蕭戈輕彈素年的額頭,“誰擔心這個了?我還不至於要靠你的醫術來養家!”
素年樂嗬嗬地傻笑,笑容跟平哥兒打算忽悠人的時候一個模樣。
“邢韋羅在那之後居然來找我,說是想要請我去喝酒。”
“……這你得去啊,狠狠地點一桌子最貴的菜讓他破財,然後找人蒙麵堵住他,用麻袋套著打一頓出氣,多好的機會!”
“……”
素年嗬嗬地笑著,“然後呢,你去了沒?”
“去了,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見了麵,聊了許多話,此人見識甚廣,不論說什麼都能很容易聊下去,這次見麵若是隻看表麵,算得上相談甚歡,不過最後的時候他暗示我,麗朝可以成為比現在更加讓人敬畏的霸主,隻需要有一個人讓外族聞風喪膽的鐵血將軍,以及擁有野心和智慧的首腦。”
素年抽了一口氣,顯然這個鐵血將軍指的是蕭戈,去外族問問,如今還有誰能比蕭戈的名字更具有威懾力?而擁有野心和智慧的首腦……,“他居然敢這麼說?”
蕭戈點了點頭,起身去倒了杯水遞給素年,素年捧著咕咚咕咚一氣喝完,將杯子遞還過去,眼睛仍舊是不敢置信:“他這是想要造反啊!那就去造啊,幹嘛拖上你呀!”
“我記得你曾說過,在丞相府裏見過一名名叫少言的幕僚?他長什麼樣?”
蕭戈忽然問到這個,素年抬起頭認真地想了想:“此人有些陰柔,十分年輕,麵容較之普通男子過於白皙,眼神有些陰冷,好像蛇一樣,嗯……,對了,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香氣,不是尋常的脂粉味,是一種冷冷的香……”
素年記得很清楚,在丞相府裏那間充滿了苦澀藥味的屋子裏,那股冷香總是若有若無地刺激她的神經。
“那大概錯不了了,我在邢韋羅裏也見到一個男子,邢韋羅也喚他少言,跟你描述的一般無二。”
素年真的震驚了,她的腦海裏頓時靈感乍現,又湧出一部虐戀情深的話本題材,這少言什麼意思?他人出現在哪裏哪裏就對蕭戈針鋒相對,這是什麼樣的感情才能做得到?莫非蕭戈曾經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跟少言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你這什麼眼神……”蕭戈茫然了一下,然後眼睛危險地眯起來,這家夥該不會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了吧?對了上次他沒收掉的冊子呢?都什麼玩意!她腦子裏整天想的是什麼呀!
素年快速地將詭異的眼神收起來,變得無比正常,“噢?是麼?那真是奇怪呀,為什麼呢?”
蕭戈歎了口氣,決定晚上要跟她好、好、聊、聊!自己怎麼看也是個正常的男子,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他打算讓素年徹底收起來!
第二日,珊瑚隻看到蕭大人神清氣爽地起身出了屋,她進去打算服侍素年起身的時候,就看到她家夫人萎靡不振地裹著被子,眼睛死活睜不開:“再睡會兒,讓我再睡會兒……”
好不容易素年掙紮著起來了,也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珊瑚努力忽視素年身上的痕跡,給她整理好之後扭頭去了小廚房,讓人準備些滋補的膳食端上來……
“夫人!夫人阿娜公主來了!”
素年正跟平哥兒分享一盅熬得糯糯的牛肉粥,平哥兒手裏還抓著一塊魚肉餅,吃得正香時,有人急匆匆跑進來通報。
素年將小勺子喂到平哥兒的嘴裏,順便用帕子經將他的小嘴擦幹淨,“月娘,剩下的你來喂吧。”
平哥兒一聽,抬頭看向素年,水汪汪的眼睛眨巴了幾下:“娘……”
“……”好吧,還有什麼比讓兒子吃得飽飽得更重要呢?“去前麵說一下,請公主稍後,我一會兒就來。”
說完素年又舀起一勺牛肉粥,平哥兒笑眯眯地張開了小嘴。
旁人家裏喂孩子吃飯幾乎都是奶娘,素年說那是大戶人家的做法,月娘一陣眩暈,他們還不算大戶人家嗎?不過平哥兒在素年身邊吃東西能吃掉許多,而且素年也讓他自己用手抓著吃,說這是正常的,月娘起初有些不習慣,可後來發現平哥兒十分喜歡這樣,也就沒說什麼了。
吃完了東西,月娘便主動帶著平哥兒去旁邊淨手、玩耍,素年則整理了一下,這才出去接待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