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磊曾經的斯文氣質蕩然無存,匪氣畢露,叫囂著就要上去英雄救美,隻是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住,“綠荷姑娘不錯呀,一點都不落下風。”
“傷在左手臂,不妨礙使鞭子,可如果傷口因為用力過大綻開了就不好了。”素年示意袁磊看地上,到處都有散落的血跡。
袁磊一看,二話不說提著刀就上,瞬間跟那人戰到一塊兒,綠荷頓時茫然著被隔離了,愣了好一會兒才走到素年的身邊。
“那是袁大人?”
素年沒說話,看也知道啊,她看了看綠荷的左手臂,破裂的袖子上已經被浸染的都是紅色,素年隻能先止住血。
袁磊帶來的人有一部分在蕭戈授意下搜索了蕭府,發現綠意跟人纏鬥在一起,立刻出手相助將人製服,於是局麵很快穩定下來。
為了避免這幾人自盡,袁磊的手下很有經驗的將他們的下巴和手腕都弄脫臼了,等著蕭戈回來發落。
素年將綠荷的傷口清理包紮好,蕭府這次混入賊人,有一個嬤嬤和一個小廝遇害,還有不少人受傷,素年請了大夫,也親自去看了,賞了不少撫恤的銀子,讓他們好好養傷,蕭府定然不會虧待他們的。
蕭戈回到蕭府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了,可蕭戈的臉色卻墨黑如鐵,遼國使臣前些日子就請求皇上讓蕭戈帶著他們在京城內外轉一轉,別的人都不要,就要蕭戈這個擁有一半遼國血脈的。
前幾次蕭戈都以忙為借口推脫了,隻是使臣並沒有作罷,一直拖到今日,蕭戈才鬆口答應,誰知道就出事兒了,要說是偶然蕭戈自己都不相信。
素年反倒安慰蕭戈:“沒事兒,你看我們不是都還活蹦亂跳的嘛,別黑著臉,平哥兒會害怕的。”
“咯咯咯”,平哥兒十分配合地笑出了聲,素年黑線,說好了的害怕呢?這小子是完全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啊!
蕭戈將素年擁在懷裏,素年的身子是溫熱的,柔軟的,真好,自己聽說府裏進了賊人,恨不得立刻趕回去,可當時他被纏的死死的,遼國的使臣也不是能隨意糊弄的,否則一個怠慢使臣的罪名,就能讓遼國抓到把柄。
於是蕭戈隻能讓袁磊帶人過來,越快越好,不計一切代價保證他們平安無事,幸好他們都沒事兒!否則,蕭戈都不敢往下想。
素年安慰地拍著蕭戈的後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蕭戈的眼睛危險地眯成了一條縫,這次的事情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不過一個晚上,聽說捉住的幾人陸陸續續地都招了,也不知道蕭戈是用了什麼方法,反正這個結果出來了就行,果然是遼國人指使的。
“皇上!遼國一邊派使臣來向我國示好,一邊又往臣的府裏派出探子賊人,他們想要知道什麼?!臣是在書房那裏抓住這些人的,書房裏有不少我麗朝的重要機密,遼國人是何居心?!”
幾個遼國使臣跪在下麵叫屈,“皇帝陛下,這其中必有誤會,平定國公府戒備森嚴,誰會鋌而走險?竟然還承認是遼人,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呀!”
“他們當然會承認,若是你血肉被一點一點剝下來,恕我直言,你還會有心思去想著栽贓別人?”
使臣打了個顫,不敢置信地看向蕭戈,卻被他眼中的狠戾嚇了一跳。
“皇上,遼人居心叵測,根本不將麗朝放在眼裏,試圖竊取麗朝的機密,亂殺無辜,殺死臣府裏的數個下人,臣以為,定然要派人跟遼王說清楚,若是想要跟麗朝開戰,臣願意領軍出征!”
蕭戈的一絲一毫不肯退讓,皇上心神領會,直接讓人將使臣捉起來。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是遼國的使臣,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你們不能這麼做!”
皇上坐在上麵淡淡的說,“朕會派人前往遼國說明原委,若是平定國公府之事是授意於遼王,那麼遼國與麗朝的立場必然對立,但若是你們擅自行動的話,想必遼王也不會介意朕的舉動。”
使臣們掙紮的更加激烈了,不論哪一種,他們都不可能有好下場!蕭戈這個賤種太可恨了,那些死士絕對不可能說出他們是遼人的話,哪怕真的是被一寸寸剝肉都不可能!他是亂說的!
“我要跟那些賊人當麵對質!你們不能這麼冤枉我們!”
蕭戈無比沉痛:“可惜了,他們都是死士,我們隻抓到了一個活口,不過在他承認簽字畫押之後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