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雨軒,今年二十歲,他們都說我是幸運星轉世,我自己也一直都這麼認為。
這並不是我在自吹自擂,我也不是那種臉皮厚到慘無人道境界的變態自戀狂,這個事實,早就因為我小時候的一件件經曆變成鐵一般的事實。
五歲那年,我跟小夥伴們在新蓋的高樓下追著小姑娘們揪辮子玩,跑著跑著,我突然被天上掉下的一件東西砸的半死不活,等醒過神來的時候,剛想破口大罵,卻發現砸我的那件東西竟然是個真皮錢包,錢包裏還有五百塊的現金,那天我特嘚瑟的買了根棒棒糖給看起來比較順眼的小姑娘,同時也讓她心甘情願的讓我揪了她那長長的馬尾。
七歲生日那天,我早已不再做揪辮子的幼稚遊戲,極其無聊的和喜歡的馬尾辮小姑娘一起在大街上溜達,誰知道還沒走兩裏路,我就掉進了下水溝。
當時我叫一個氣急敗壞,可仍然沒來得及問候偷井蓋的全家女性,就被眼前的一幕駭的捂住了嘴巴。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堆金燦燦的東西,當時雖然擺脫幼稚但仍未擺脫單純的我,果斷選擇了把這些東西交給警察叔叔,事後雖然沒得到一毛錢的獎賞,但好歹警察叔叔也給了我一個見義勇為好少年的稱號,同時跟我溜大街的小姑娘也成為了我的小女朋友。
我的運氣好像每天都處於極速上升階段,幾乎每隔三天都會撿到錢,買張彩票都會中大獎,每隔五天都會有漂亮小姑娘跑到我身邊羞答答的說喜歡我願意把一切都交給我。
我的人格魅力,好像每天都在以扶搖直上九萬裏的姿態飛速上升,光是撿錢,我就把自己變成了千萬富翁,至於那些向我表白的小姑娘,我雖然看著他們稚嫩到剛開始有曲線起伏的身軀頗為眼饞心動,可我對我家馬尾辮姑娘的感情天地可鑒,豈是她們這些路邊野草可以動搖的……好吧,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些姑娘都太沒有眼力勁,專門找馬尾辮姑娘在我身邊的時候衝過來的表白,以她美人家的母老虎威勢,再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紅杏出牆啊。
十五歲的時候,我仍然牽著馬尾辮女朋友的手,囂張的在大街上溜達,迎麵一輛汽車快速的行駛過來,突然就不受控製一般向我們撞了過來,我見勢不對,馬上把馬尾辮女朋友推到遠處,自己一個人孤獨而勇敢的麵對那輛發了瘋的奔馳車。
好在奔馳車在距離我隻有零點一米的時候停了下來,我也僥幸沒有英勇獻身。
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拚命的道完歉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們的奔馳一樣刹車失靈腦袋抽筋,說他們沒有子女,死活非要認我當幹兒子,為這事還特意拜訪了我的親生父母,於是我就這樣有了兩個便宜爸媽。
說來這對幹爹幹媽也是短命,剛有了我這個寶貝兒子不到兩年,還沒來得及享受天倫之樂,就因為一場車禍雙雙身亡,隻留下了高達一億的遺產交給了失魂落魄的我。
所以,我很有錢,有很多很多的錢,至少,在一個月以前是這樣的。
……
“以後誰再敢在我麵前提幸運這兩個字,老子跟他玩命!”我死死的握著拳頭,腦袋卻縮在被窩裏,雙眼禁不住的有些酸楚,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我說,你不至於這樣吧?不就是破產嗎?本姑娘又沒有因為你現在的寒酸樣嫌棄你,有這樣的媳婦你還不知足?你還想怎麼樣?”
一隻小手伸進了被窩,摸摸索索的找到我的小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感覺到手心的溫度,我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點。
說話的人就是我從小到大都特別喜歡的馬尾辮小姑娘,她叫李星星,早在十歲那年,就被我禍害到手,直到現在仍然誰都不嫌棄誰。
雖然心裏沒那麼難受,可是身為男人,心裏有苦,我當然就要大聲的喊出來,扭扭捏捏像大姑娘小媳婦一樣隻敢把風騷氣憋在心裏算怎麼回事?
我悲痛欲絕的喊:“隻是破產嗎?你摸著自己的大胸脯說,我真的隻是破產嗎?這兩天除了毀容,好像所有的倒黴事都在前赴後繼不畏艱難的往我身上湧,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李星星也不知道是被我的聲音嚇住了還是無法否認這鐵一般的事實,默然片刻後,沒再開口說話,隻是安慰般的拍了拍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