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從醫院回來後,站在馬路上許久都沒動,她手中正緊緊握著一張體檢報告,上麵顯示她懷孕了。她說不上興奮,也說不出悲傷,隻是握著那張體檢單,攔了一輛車回了家裏,坐在沙發上一直等著孩子的爸爸回家。
一直等到夜晚六點,孩子的爸爸回來了,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宋翎起身接過他脫下的外套,掛好在衣架上,她柔聲問了一句:“回來了?”
那男人揉了揉眉心走到餐桌旁,不耐煩說:“嗯,最近公司忙。”
保姆陸陸續續將晚餐端好在桌上,他們兩人坐下後,靜靜吃著飯,吃到一半後,宋翎看了對麵的男人一眼,她咬著唇,良久說:“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粗魯問:“什麼?”
宋翎起身來到衣架前,從口袋內掏出一張體檢報告單遞到男人麵前說:“我懷了你孩子,兩個月。”
那男人捏著體檢報告單看了許久,他忽然從餐桌上起身,宋翎也跟著他起身,跟在他身後正想說什麼,那男人轉過身忽然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她人太瘦弱了,被這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地上,他還不容她從地下爬起來,便朝著她肚子狠狠踹了幾腳,一邊踹,一邊大聲說:“孩子必須給我拿掉!當初我說了,我們之間不能有孩子!你是不是想拿孩子來要挾我離婚?我告訴你!你這是在做夢!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他接二連三踢了三四腳,宋翎始終以最原始的姿勢保護自己,雙手抱著腦袋,一聲不吭,那男人似乎覺得還不解氣,停下腳後,再次補了一下,朝著她小腹處,宋翎悶哼了一聲。
她感覺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像是直接刺入小腹處,可是她也沒有哭,也沒有嘶喊,最後還是在廚房內收拾碗筷的保姆聽到動靜後,出來製止了男人瘋狂又危險的行為。
那男人對著地下始終以護住自己的姿勢的宋翎冷哼了一聲,然後便從房間內離開,宋翎聽到門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碎了。
她被保姆扶進了房間,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沒有下床,她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她躺到第四天時,她媽媽打來電話和她說,弟弟宋侖如果再等不到錢來救他,就會死,醫院就會停止一切藥物,並且會將她弟弟逐出醫院。
她知道她不能任由自己這樣躺下去,生病的弟弟需要錢,一家人所有支出全部都要靠她,她必須堅強。
第四天後,她從床上下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打電話給那男人,她在電話內告訴他,會將孩子打掉,但是,他必須給她二十萬,不然的話,她會帶著孩子去他老婆麵前。
男人聽到她威脅,在電話內冷笑了一聲,說:“宋翎你要的原來隻不過是錢,給了你二十萬後,就給我將孩子打掉。”
宋翎緊握住手,蒼白的唇說了一聲好。
她和那男人打完電話後的第二天夜晚,他就從外麵回來了,已經是半夜,第一件事情便是讓她去洗澡,宋翎非常聽話,一聲不吭入了浴室後,她穿著睡裙出來,真絲輕薄的睡裙在燈光下,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誘惑,男人讓她將睡裙脫掉。
她沒有拒絕,伸出手將衣服脫幹淨,像一件物品一般,任由那男人淫蕩的打量著她。
他看了她許久,終於從床上站了起來,將她柔弱的身體抗在肩上,便往床上一扔,高大的身體壓了下來,宋翎喘不過氣來,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一點點活埋,有些窒息,那男人強迫她和他吻著,盡管惡心,她也沒有辦法反抗。
最後,一切都平息後,男人在她身上滿足的歎息了一聲,然後滾了下來,躺在一旁,鼾聲漸起,沉睡過去。而宋翎卻像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沒有動,隻是雙眼發愣瞪著牆頂。
之後那男人果然如當初承諾的一般,往她卡裏打了二十萬,一分不少,隻是在錢打給她後,發了一條信息給她,信息內寫了一行字:“錢給了,如果不把孩子打掉,我弄死你,你知道我手段的。”
宋翎將那條信息從自己手機內刪掉,去銀行內取了二十萬,死死抱住那些錢,狂奔到醫院,將手中所有錢全部交給了母親,她母親正一心一念想著弟弟,接過她錢後,激動握住她手說讓她自己照顧好自己,便拿著錢朝著走廊盡頭跑去,已經消失。
宋翎站在那良久,她才動了動慘白的唇,因為弟弟白血病,移植骨髓需要二十萬,一分都不能少,為了要流掉孩子,宋翎身上身無分文,那男人自從那夜後,很久沒來找她,她必須找到一份工作,湊齊流掉孩子的錢。
宋翎開始找著工作,投過很多簡曆,很多錄取了她,麵試也通過了,可看到她體檢報告後,紛紛婉拒了她,宋翎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在一些飯店內找著工作,最終她被一家茶樓給錄取了。
培訓三天後,宋翎便開始上班,第一天上班發生了一件事情,領班指配宋翎和另一位同事負責包間的小蕊一起負責天字一號的雅間,他們兩人一位端菜,一位端茶,宋翎負責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