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誰跟你開玩笑?況且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簡直是在糟蹋老子,以後給我注意點,別自己被人打死還不知道因為什麼死的。誰知小子坐在地上不起,嘴裏沒完沒了的罵我,還說他爸是總裁,他媽是教授,我怕你啥?他要是不說這些還好,一說這些我心裏更火大了,過去拽住他的頭發啪得一個大耳光,問還罵不?小子真夠嘴硬,說我就罵你,你就是個王八蛋。
我啪得又一個大耳光,又大聲問他,還罵嗎?他說你打我,你個畜生,我就罵你,你不得好死,你們全家都被車撞。小子的嘴跟鐵塊兒似的就是硬,本還想繼續打他。但這時老師進來了,這才不得不終止了我的行為。當時聽著課我就在想,頭一次遇上這麼頑固的人,真有點像日本皇軍,啪的一個嘴巴下去,立正完還要說:嘿!”
羅大同講得很有趣,唐軍和二小聽著直想笑。最後二小說:“想不到羅總年輕時候是個很凶的人?真看不出你有脾氣。”
羅大同哈哈一笑:“其實我年輕時候脾氣可暴了,當時部隊正好成了我發泄脾氣的場所。最讓我頭疼的是三個月的集訓。正趕上數九天把耳朵都凍的流膿,整天拎著把半自動步槍,在雪地裏爬來爬去。跑百米障礙時都凍得邁不開腿,一到兩米水坑前就掉下去了。
小班長手裏拎著條武裝帶站在一邊狂喊我看你們誰再往坑裏跳,都給我跳過去。一看沒辦法,即使想逃脫也逃脫不了,最後我一鼓勁兒衝了過去。等練完了才感覺到累,一個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就是坐在冰冷的地上也不覺的有多涼。說實在的,我在家裏到哪兒受過這個苦,僅堅持了一個月就頂不住了,死活想回家。
最後假都沒請直接跑回了家,成了逃兵。心想來的時候是飛兵,回去時卻成了逃兵,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後來我爸問我為何要回來?說政委都把電話打到他那裏。我說太苦了,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媽勸了我半天,我也沒聽她的。過後我爸又給軍區首長打電話要求把我調到衛生院去,說這孩子從小身體脆弱從沒鍛煉過,也吃不了苦,我看還是讓他去學醫吧,那裏相對清閑一些。就這樣,沒幾天我又被調到醫院裏。在那裏整天跟著老兵學習打針,病人的臀部成了我的靶子,每天紮來紮去的。
有天來了兩位養雞場的女工,二十多歲,長得一般,但挺肥實,都是胖乎乎的。她兩的名字還挺逗,一個叫小紅,一個叫小蘭,據說是鬧雞瘟把她倆也傳上了。倆人從小就怕打針,隻要我的針一紮下去總是玩命的喊疼,最後還要埋怨我的打針技術不高。
當時給我氣的,說你奶奶的,這又是何苦呢?做了好事還不讓人說好。她倆一共住了二十天院,屁股被我紮的都快成篩子底,沒多久我就開始厭煩這個工作。帶我的老兵是個女的,她看到我工作的勁頭兒不像剛來那麼勤快,也開始挑我的毛病。有天我心情不好,隻從一病房打到六病房,後麵的全沒打。
下午的時候,病人就找到醫辦室,問為什麼今天不給他們打針?我裝作不知道,猛看報紙。管我的那位兵姐姐生氣了,走到我的近前說瞧你這活做得,咋就丟三落四的?趕快去給他們補上。我這個有氣,心說老子我從沒被一個丫頭片子指揮過,今天你嚇唬我,好,我記得你。
第二天,我看見兵姐姐進了澡堂,心想這回該讓你好受了,我從外麵直接把熱氣給她斷掉了。兵姐姐正洗的熱乎,突然被涼水一澆,忽地就跳了起來,哆嗦兩腿,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後雙手遮住自己的兩個乳芳弓著身子從門縫裏向外看,像是需要人幫忙。她的舉動都被我悄悄看到了,心想讓你跟我牛b,今天非冷凍你一回不可。
一會兒就聽見她咚咚的敲門,估計是在呼叫熱水。我裝作沒聽見,悄悄溜了。我的行為也不知被什麼人看到,有人背後捅了我。兵姐姐脾氣真暴差點把我吃了,說你咋這麼卑鄙?簡直無恥到極點,然後哭著去院長那兒告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