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年輕人開玩笑真沒有分寸,老老實實坐那吃喝得了,瞎折騰啥?”喬曼娟氣憤的說。“好啦好啦,不要生氣,結婚嘛,三天沒大小,要的就是那種氣氛,不必責怪。當時我那個伴郎也不錯,很勇猛,沒少為我擋酒。要不是他,我醉酒了還怎麼完成洞房裏的任務。頭一個晚上,你不得難受死?”說完,喬曼娟就拍打他的胸脯,說快閉上你的爛嘴。
於長順沒有止住嘴,向後撤著身子繼續說:“你那個晚上讓我大開眼界,不論哪隻眼睛都那麼有深度,有濕度。當我的力量漸漸消退時,發現天已經亮了。”老婆剛要上去堵他的嘴,這時姐姐喬曼娜和張明德走了進來。
“你倆在幹嗎?是不是好久不見了想的厲害?”喬曼娜忽然來了一句,喬曼娟羞得臉都紅了。於長順卻笑著說你們好。
喬曼娜看著於長順說:“看到你回來,我的心總算踏實了。好好的恢複一下身體,然後在家呆膩了,隨時可以去我的豆製品廠當領導。我那裏正缺一個領導者。”
於長順馬上問:“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監外執行人員,還能從事社會活動嗎?”
“當然能了,隻要你不說你的身份,誰能知道你是一個犯人?”於長順立刻不說話,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過一段時間我肯定會去的,我這種性格,在家閑不住。”
張明德坐在旁邊話很少,半天才開口:“這件事讓於局長一個人受委屈了,在此,我要向你說聲對不起。”說完,他拿出一個5萬元的銀行卡交給了於長順,說這是對你的酬謝也是對你的精神補償。於長順拿過銀行卡說:“給這麼多錢?我有點不好意思接。”
“拿上吧,你在獄中為大家背了所有痛苦,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東西,一點都不過分。”張明德這樣做也是一個很高明的做法,就是想給於長順一個心裏安慰,讓他從心裏對他說不出不好。
雖然於長順精神上受到了一些蹂躪,可是張明德的義氣之舉讓他十分的敬佩。覺得自己遇到了好人,不然,一頭紮進監獄裏n年後能否出來都難說。其實,喬曼娜和張明德早就知道了於長順釋放的日子是哪天。隻不過,他倆不像喬曼娟那麼激動,興奮,期盼。
沒過幾天,他倆就選了個日子來看望於長順。於長順確實也為他倆付出了很多,對他倆來說於長順算是一個很重義氣的好哥們兒。
一會兒,喬曼娜開口了:“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太高興了,玩會兒麻將,熱鬧一番。”喬曼娟很讚同姐姐的想法,直接從櫃子裏拿出了麻將。往桌子上一攤,說玩吧,今天我準備了足夠的錢,就看誰的手氣好了。
這幾個人,平時都熱衷於麻將。尤其是喬曼娜,一說玩麻將都能忘掉吃飯,特上癮。有一次玩麻將,其中一個富婆**了一把。由於過於興奮,患腦梗死在了桌上。當時把人們都嚇傻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竟然在興奮中嘎然死去,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後,喬曼娜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碰麻將。可是兩個星期之後,她的麻將癮又犯了,到處聯係人搓麻。
當時張明德說過她,你要是想長壽就不要太專一麻將,這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前段時間,死的那個富婆應該給你留下一個教訓吧?
喬曼娜嘴很硬,說富婆的死與麻將無關,她是有了病,該著死了,最後在玩麻將中發作了。而麻將本來是調節人身心健康的,是幫助人解悶開心的,它根本不會存在對人身體的危害。張明德被喬曼娜說的沒有了反駁的理由,也就不管了。
今天,幾個人又湊到了一起,很快就操練上了。喬曼娜的話最多,而且每一張麻將牌,到她的嘴裏都有種不同叫法。管白臉叫電視,發財叫虎頭,紅中叫定樁,西風叫媳婦。搞得大家笑聲不斷。
於長順更有意思,說他是河南元謀人,剛學會直立行走,牌技很一般,希望大家手下留情。結果他越這樣說越輸錢,四圈下來,他輸了一萬多。最後喬曼娟急了,說都是你這張破嘴叨叨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