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又往前走了一會兒,路邊一個燒烤攤也夠熱鬧。到處都坐滿了人,也有喝多的。其中一個醉漢光著上身,光著腳。手裏套著兩隻鞋,在後麵猛追一位女子。
女子倉惶中噗通倒地,胸脯上沾著兩片青菜葉。屁股坐倒一瓶啤酒,裙子濕了一大塊兒像水墨畫一樣印出她半個完美的臀。
她的臉色陰暗,看不出一絲笑容。男子站在旁邊老婆老婆的叫,“不要嫌棄我,明天帶你去買衣服好嗎?我有多少錢都是你的,我這一生就是為你而活,你再跟我鬧就沒意思了。”
唐軍聽了這樣肉麻的話特別氣憤,心想:“現在是個陰盛陽衰的年代,好好的大老爺們居然看不到陽剛之氣,你就在老婆麵前窩囊到底吧,什麼時候把老婆寵壞給你戴一頂綠帽子你也就知足了。”
就在唐軍胡思亂想杞人憂天的時候,女子緩過勁兒站起身又跑了。
小夥子繼續追,剛到轉彎處女子噗通又倒了。小夥子氣喘呼呼的停下腳步,“老婆,你聽我的,你別再跟我捉迷藏?咱家房頂以後不會再漏的,我馬上會找人修的,你練瑜伽的錢我也搞定,我剝削我媽六千元。”女子起來啪的就扇了男子兩個嘴巴子,男子立刻啞口無言,捂著臉一副龜孫子相。
女子真叫恨,“你給我走開,別煩我!你越這樣我越瞧不起你。”旁邊有很多人都停下腳步,嘖嘖嘴說:“瞧這位男子漢都把老婆當成神,把自己當成孫子。這年頭給老婆洗褲頭已經很過分了,看來這廝又要給人們創造奇跡。”
唐軍看了兩分鍾惡心的就不想看了,沿著馬路繼續向西走去。沒走多遠馬路邊有兩位學美術的年輕女子站在那裏繪畫,她們的手很巧描繪出一幅城市夜景圖。
唐軍嘖嘖嘴,讚歎道:“很了不起,藝術細胞都在這裏爆開了,能不能給我畫一張肖像圖,我想貼在家裏辟邪。”
兩女子抬起頭麵帶微笑的從眼鏡裏看唐軍,“可以畫,但現在不能,時間不夠了。”
唐軍笑了笑,說:“不急,以後畫也行,隻要畫成我的臉就行。現在我家牆上還掛著一幅老鼠圖,也是馬路邊一位藝人畫得,他畫的簡直太像了,我家貓一見了就往上撲。”
兩女子笑了,你遇到了高人連貓看見都要撲的老鼠畫,過去隻有唐伯虎能畫了。
“是的是的,我遇到的那位有可能就是唐伯虎的後裔,長得老帥了,大眼睛雙眼皮,頭發像我這麼黑,臉龐像唐伯虎一樣圓。而且相當謙虛,一整就是我不聰明,最喜歡讀玄幻小說《王大媽在異界》。
後來我問他除了畫靜止不動的還能不能畫正在運動中的嗎?比方奔跑,射箭之類的。他說能啊,問我想畫什麼樣的?
我說飛舞著的蝴蝶能畫嗎?高人說沒問題,然後刷刷幾筆就給我畫了一幅蝴蝶圖。”
唐軍講的繪聲繪色。兩女子卻把畫架收了起來要走,估計嫌棄他話多,有點反感。
唐軍向她倆揮了揮手,說再見。她倆連頭都沒回,向東走去。然後他站在那裏愣怔了半天,拍拍自己的腦袋,心說怎麼跟兩位陌生女子聊了這麼多虛無空有的話?難怪人家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