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三韋誌濱歎息道;“老五啊,此策太過行險,咱韋家安安分分做個從龍之臣,長保子孫富貴,豈不是平平穩穩麼?而你一味行險,一旦事敗,當心搞得咱們韋家自絕退路啊。”
老四韋誌顯表示異議道;“老三,莫要以為當上老丈人就能富貴安穩,那洪秀全就忘記咱們兩家結下的血仇了?他還不是一味防範壓製咱們,就連這個天貴福也是,他搞文武分製這一套,還不是想集權於他們老洪家,況且···”
“況且!”老五韋誌宏狺狺嘶聲的接口道;“咱們骰子已經擲下,杜鵑啼血,不死不休,還有反悔藥可吃麼?”
聽到這裏,一直默不發言的韋誌俊一抖披風,沉聲道;“以後咱們見機行事罷,現在立即各回各隊,整軍拔營,追隨幼主之軍,奔赴寧國府!”
······
1859年8月26日,貴福哥與韋誌俊聯軍包圍寧國府,並且伐木為梯,大肆打造攻城遮護板車等器械。
此時的寧國府並不空虛,駐守的清軍有六千餘綠營兵,由湖南提督周天受、寧國知府顏培文督管駐守,而城外還有按察使趙景賢帶領的五千清軍屯營築壘,協助防守。
這趙景賢本來屯駐在江寧,幾天前奉命增援灣沚鎮的浙江提督鄧紹良,結果督軍剛到寧國府,就聽到鄧紹良兵敗身死、全軍覆滅的槽糕消息,於是滯留在寧國城外不敢再進,繼而以本部五千人馬屯紮城外,配合湖南提督周天受守城,形成內外相應之勢,企圖阻撓太平軍圍城。
結果八月二十六日當天,幼主貴福哥趕到後略一觀察戰場形勢,毫不停頓的就督軍先攻城外的鄧紹良,為啥這麼牛,因為他有遠程炮兵啊!那清將鄧紹良自詡熟讀兵書,那兵書上可沒告訴他怎麼防炮,一千年前的古董兵書啟蒙可以,可是明顯落伍了耶!
於是,離城二裏外的童子軍炮隊首先眾炮齊發,很快了轟平軍營背後城牆上的城牒與火炮,使其不能火力支援城下的清軍軍營,而後童子軍的連弩兵與火槍手兵分兩路,將鄧紹良所部清軍重重包圍在軍營裏,與此同時,貴福哥號令其餘三麵的童子軍迫城佯攻,使得城內清軍不能出城接應。
清將趙景賢也是久戰知兵之人,一見童子軍軍勢雄厚,知道不可力敵,就想率軍徐徐退入城中,這時候他要是快跑還來得急進城,偏偏窮酸文人脾氣發作,還想不緊不慢玩什麼儒將風度,結果耽擱了寶貴時間,再想急速撤退時已是太晚,貴福哥到來時馬都沒下,就調兵迅速出擊,正所謂兵貴神速,不給對手喘息之機。
加上童子軍的火炮部隊早就部署停當,候命已久,當下‘呯呯梆梆’打爛城牆上的清軍大小火炮後,就調轉炮口,開始轟擊鄧紹良的軍營,寧國城外絕少山嶺,盡是草場平坦之地,根本無隘可扼,清軍營盤裏草草挖就的低矮土牆哪抗的住實心炮彈的穿堂葫蘆,被轟的是營坍帳倒,死傷枕籍,哀嚎連天啊···
清將趙景賢看看不能久持,就率領四千多清軍冒著槍林彈雨向廣德方向突圍,而貴福哥並不硬據死守,而是讓開兵鋒,而將數千連弩手以波浪狀纏裹包夾兩翼,以鋪天蓋地的彈雨不斷削薄清軍隊列···
等到趙景賢領軍突擊了五百米後,五千兵馬已剩不到二千,他本人身中十餘彈,中毒昏迷,由親兵們輪流背負著,護持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