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師母火急火燎衝進廚房,對葉璞道:“行,我和他聊聊。”
阮慕斯家漏水滲到樓下,和她沒關係,是房東裝修時的問題,她不用負責任。
維修工人正在進行維修,說也隻是暫時補救,過幾天還是得拆了大維修,否則還會向下滲水。
房東田鷹忍不住對當初的裝修公司沒好氣的罵罵咧咧,他罵完,又對阮慕斯不通知他就換鎖的行為表示強烈的譴責。
洗手間鏡子裏映著田鷹的雙眼皮和鷹鉤鼻,以及他喋喋不休動著的嘴唇間的一排小白牙,“我說你這個行為很不道德啊,哪有背著房東換鎖的啊,你怕我偷你家東西啊?”
阮慕斯慢條斯理地說道:“田哥您先冷靜一下,咱們簽的租賃合同上,寫著我會換鎖而且不會給您備用鑰匙的,直到我房子到期,我再把所有鑰匙一並交給您。”
她說完,走到辦公桌上拿出合同,指給房東,“您看。”
房東瞟了一眼,一臉不可置信,“誰會真的看合同啊?!”
阮慕斯沒再抓著這個不放,耐心地說:“田哥,今天開鎖多少錢?開鎖我負責,我轉賬給你。您別太生氣了,現在大家裝修,都會或多或少的有些問題,去年冬天我朋友家整個地熱都不熱,後來地板全拆了重新做。”
田鷹嘀咕著,“行了,為了不讓我追究你換鎖,說了這麼一大長串。”
阮慕斯笑笑,“我是在寬慰您呢,我都拿我閨蜜例子給您做笑料了。”
田鷹被逗笑了,把錢數說了,倆人對麵轉賬成功。
兩天後,阮慕斯赴約老師介紹給她的製片人湯京湯總。
十七喜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裏,阮慕斯正在和老總湯京談她的第三部作品。
雖初次見麵,但有阮慕斯的老師、也就是電影學院的教授在中間搭橋,二人便沒有生分,直接入正題。
阮慕斯說道:“湯總,我需要一個確定的主題和方向,您現在讓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我擔心當您確定了導演後,可能會將我幾十萬字全部推翻重寫。而且我上部劇跟組改劇本,每天都在片場和製片導演吵架,不僅編劇、製片、導演三方人,還有帶資進組的演員方,四方一起吵,吵得我晚上睡不好覺,白天睡不了覺,最後劇本改得我這個親媽都不認識。”
湯京態度誠懇,“導演那邊你可以放心,這位導演和我合作五年多了,我們兩人的意見基本一致,絕對不會吵架,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全聽你的。”
阮慕斯最怕的就是這種,“另外湯總,我也不清楚您的團隊是怎麼樣的,諸如市場負責人,會不會在拿到我的劇本後,逼著我更改人設,要求女主積極陽光善良聖母瑪麗蘇。我接觸過一些市場負責人,無論編劇最初的女主設定是什麼樣的,最後都變成必須積極陽光善良聖母瑪麗蘇,美名曰這樣的人設更好拉投資。”
她看師母火急火燎衝進廚房,對葉璞道:“行,我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