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婆子低頭小心翼翼地道了歉,之後把小嬰兒抱到床上,讓其他人也可以看見。
剛出生的女娃身上的血跡雖然被洗幹淨,但是皮膚還是如桃子一般的粉紅,泡在水裏太久導致皮膚皺巴巴的,就像個小猴子一樣,女娃還是剛出生,之前哭了許久,現在已經有點累,正在安詳地睡覺,還時不時動一動手腳,一抽一抽的,嘴角邊上還有可疑的水跡。
“哇……妹妹怎麼這麼……醜?!啊!”小男孩剛說完自己想說的話,結果頭上就挨了一拳。
男人收回自己的拳頭,瞪著他說:“臭小子,你居然敢說你妹妹醜?“
小男孩委屈道:“可是她就是醜啊,我又沒有說……啊!”
結果還沒說完又被敲了敲腦門,小男孩隻好砸吧咂嘴,不再說話。
“你還說!”男人瞪了他一眼,然後才轉頭看向女娃,“我藺相故的姐兒就是長得俊,既然是個女娃,那麼以後小名就叫小小,大名就叫子衿(jin,一聲)吧!”
躺著的藺母隻是在閉眼休息,聽到自家相公忽然就給小女兒起了大小名,一點機會也沒有留給她,開口就是責怪:“孩子他爹!你怎麼可以不敢我生了一聲就自己決定了女兒的大小名呢!”
“欸……孩子他娘,子衿這個大名必須按照族規來取,這一代的孩子都是從‘子’字,而我這一房的孩子都要從‘衣’字旁,隻有小名可以供媳婦隨意取。”
“嘖,就你最有道理。”藺母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最後還是沒有反對‘藺子衿’這個名字,“子襇(jian,三聲)守在外麵一個晚上也累了吧?快回去睡個回籠覺,養好精神!”
藺子襇本來還想再看妹妹幾眼,隻是看爹娘這個架勢,他今天還是別想能碰到妹妹,隻好點點頭離開。
女娃兒藺子衿就是姬亶的轉世,隻不過她自己已經不記得了上輩子的事情。而這個藺家是隱退江湖的一個武學世家,雖然隱退了但家傳的武學依然流傳著,而傳到藺相故這一代,就剩下這一房的人還活著。
“孩子他娘,之前你還懷著孩子,大夫說不能讓你經曆大喜大悲,,所以我沒好意思跟你說。其實半個月前我們藺家另外一個分支也遭到了屠門,整個藺家就剩下我們這一房四個人了……”
“什……什麼?!”藺母嚇得連忙走起來,緊緊抓住藺相故的手,“那他……他們會不會找到我們?”
藺相故就是知道自家媳婦的反應才故意憋著不說,這樣激動的情緒隨時會影響到胎兒的成長,他當然不希望媳婦因為情緒的關係提前作動。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說:“你放心,咱家跟那家相隔甚遠,而且也是八年沒有互相傳遞消息,若不是之前我無意中打聽到這個消息,還不知道他們被滅,估計那些人也沒有這麼快就能找上門來。再說,你相公我武藝超群,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話都隻是在安慰我而已,當年那人的武功就已經在我們之上,而且還有著一幫實力不弱的小弟,要不然我們也不需要離鄉背井,逃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你別把我當傻子,我其實比任何人都看得要清楚。”藺母嘟著嘴,小女兒家的神態全都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