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容尺素懷孕(1 / 3)

皺皺眉,雲恒把她抱了上床榻,一如往常,不。比往常還要激烈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容尺素承受著。

這一夜是無眠。

第二天,容尺素再次被召進了皇宮。

這回找她的不是皇後,而是近日風頭正盛的仙賢妃,鑰歌。

“不知賢妃娘娘喚靖寧進宮,可有什麼要事?”容尺素問鑰歌,用盡量平靜的口吻。

鑰歌今日穿著一襲梅紅色的宮裝,披著輕紗,香肩半露,化著妖媚的妝容,極是撩人。

聞容尺素的話,咽下剛放進嘴裏的葡萄,輕啟豔紅香唇:“本宮一個人甚是無聊。便想找個人說說話。可宮裏的人,願意親近本宮的,本宮又不想親近。本宮想要親近的又著實沒有。皇上,便讓我找商王妃你說說話。”

末了,抬起長睫,鑰歌問容尺素,“難道商王妃可是不願跟本宮說話,同她們一般,瞧不起本宮?”眼裏有些受傷,喟歎了歎。

容尺素道:“賢妃娘娘言重了,能陪賢妃娘娘解悶,是靖寧之幸。”

鑰歌輕笑了下。“既是如此。你也不用與本宮太客氣,直接喚我鑰歌便好,總是賢妃娘娘這樣叫,太生疏。”鑰歌一下子攏絡了起來,倒是令人有些適應不過來。

容尺素一臉正色:“賢妃娘娘,規矩不可破。”

鑰歌有些失望,也不勉強。

跟容尺素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多數是鑰歌在問,而容尺素在答。

很平常的話,卻又好似句句暗藏玄機,令人不得不深思過後,才敢回答。

說起皇後,鑰歌滿臉惋惜:“皇後姐姐是個好人,隻是可惜了皇後姐姐竟是要遭這樣的罪,病了這樣久。還不能好。難道,真的是好人短命麼?”歎息著。

容尺素未語,靜靜的聽著鑰歌的話。

後麵這句,卻讓她不由蹙眉。

總覺得,鑰歌這話,還有點兒別的意思。

眸色深了深,深思著鑰歌話中的意思。

好人短命?!

若非要論個好壞人那個命更長更硬,那麼,無疑是好人短命的。

老天若真有眼,又怎還這麼多壞人活的好好的?

至於指責壞人的話,容尺素是說不出口的。

她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

“倒是讓你陪著我無聊了。”鑰歌輕笑,望向容尺素。

突兀的問容尺素:“商王妃,你可還因上次的事情,怨我?本宮也不是故意的,著實沒有想到,太後她……”

眼裏閃過一抹冷意,容尺素道:“賢妃娘娘,逝者已矣。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見此,鑰歌也沒有糾結起這個話題。

而是問起了容尺素與雲恒的事情,“聽說商王妃與商王成婚已經近五年了,孩子定當也挺大了吧?不知商王妃何時可以帶小世子進宮來給本宮看看?”唇角含笑,臉上隻有期待,沒有任何的情緒。

容尺素的眸色微微沉了沉,臉色極為不好看。

想要從鑰歌臉上看出點兒什麼,又什麼都看不出來。

也不知道她問這話,是故意還是無意。

到底是心機太過深沉,她看不透。

還是,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鑰歌疑惑的看著容尺素,不解容尺素為什麼會突然間變臉,身旁的明珠提醒了鑰歌一句。

容尺素與雲恒尚還無子嗣。

鑰歌臉一瞬尷尬,歉意的給容尺素道:“本宮並不知曉商王妃與商王爺尚還未有誕下子嗣,本宮以為,商王妃與商王成婚這般久……”孩子早就該會打醬油了!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出來,可眾人卻都是明白鑰歌的意思的。

容尺素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無子,這已經成為了她的一個痛處,可鑰歌卻偏偏這樣大大咧咧的往她的痛處裏戳,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容尺素都不是大度的人。

不過礙於情麵,和兩人的身份,不好鬧得太僵。

容尺素還是道:“不知者無罪,賢妃娘娘並非京城人士,又長在深宮裏,不知曉也是常事。”

話裏有刺,鑰歌也不知道是聽出來沒有,臉上還是笑著。

可容尺素卻注意到了,鑰歌抖了抖的尾指。

恁的想到了什麼,容尺素不動聲色的皺眉,觀察起了鑰歌的一舉一動。

趙悅靈生氣的時候,不管她臉上偽裝的再怎麼好,可尾指卻都會顫抖。

原本兩人有同樣的習慣嗜好並不奇怪,隻能說是太巧。

可偏偏,這個人,昨日她才懷疑是趙悅靈。

一次可以說是湊巧,兩次可以說是巧合,可三次的話,那無疑就是人為了……

短短一瞬時辰,容尺素心思已經是千百回轉。

“商王妃可是在想什麼?”見容尺素不再說話,鑰歌的問容尺素。

容尺素搖了搖頭。

鑰歌又自顧自的說道:“燕朝向來看重子嗣,聽聞當初商親王還為了商王妃您遣散了王府裏的諸多侍妾,對王妃情深意重。想必,商王爺一定很愛商王妃,你們之間一定和幸福吧?”

眼裏笑意淡淡,容尺素卻是無意捕捉到了鑰歌眼裏一閃而過的狠毒。

雖然被掩飾的很好。

容尺素臉色微微霞紅,像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一般,道:“能得王爺如此珍惜,是靖寧之幸。至於子嗣,這些年王爺常常在外打仗,甚少歸來,加之靖寧的身子也不太好。往後慢慢調理,總會有的。”

容尺素淡淡的說道。

開始給鑰歌細數這些年,雲恒待她的好,如何的珍惜她,為了她做了多少。

儼然就是一個跟別的女人炫耀自己丈夫,的驕傲幸福女人。

鑰歌臉色越來越難看,手裏的繡帕快被她給絞碎。

不動聲色的觀察,把她的一舉一動全部都收入眼底。

出於女人的直接,容尺素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是趙悅靈……

還準備繼續說一些,刺激鑰歌,鑰歌卻是突然間變臉道:“聽聞商王爺是一代單傳,總是得有個孩子的。”

“今年商親王好像二十有六了吧?這個年紀不小了,朝中像商親王這般大小的男子皆已經兒子繞膝,再過幾年,便又可以參加秋考了。”

容尺素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鑰歌,想要看看鑰歌想說什麼,又有什麼目的。

鑰歌道:“本宮知道一個偏房,對生孩子很有益的,商王妃可要試一試?”笑吟吟的說著,一副為容尺素打算的嘴臉。

容尺素道:“無需麻煩賢妃娘娘了,皇舅舅年紀也不小了,賢妃娘娘也該早些為皇舅舅生個孩子才是。”言下之意,既然有用的話,你還是早些給皇帝生個孩子吧。

皇帝現在年齡不小了,若是你不早點生的話,萬一那天皇帝歸西了,你是個沒有依靠的妃子,就算現在在得寵,以後也免不得要被送到宮外終老。

鑰歌笑的勉強,已經沒有再跟容尺素說話的興致了。

道了句,她乏了,要休息,便讓容尺素退出去。

容尺素自然是樂得自在的。

跟鑰歌呆著,她心情也好不到那裏去。

容尺素剛走,鑰歌氣的把一旁皇帝早前讓人送過來,價值連城的青花瓷都給砸光了。

明珠又是心疼,又是害怕。

這賢妃娘娘的脾氣,可極是厲害,比宮中她伺候過的任何一個妃嬪都要大,明珠可不敢得罪仙賢妃。

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就跪在一旁。

等鑰歌砸完了,氣消了一些。

鑰歌指著明珠,神情陰狠地道:“你,去把雲恒給我召進宮來,記住,莫要讓任何人看見!”

明珠咯噔了一聲,磕了個頭,連忙退下去,不敢有一絲逗留。

“……”

月上枝頭,華燈初掌。

近來,雲恒似乎很喜歡喝酒。

還是經常喝的醉醺醺的才回來。

容尺素的臉色不太好,質問正摟著她,臉還在她脖子處蹭的男人,“王爺今日去那裏了?怎麼又喝那麼多酒?”

捧起了他的臉,讓男人看她。

“素素……”雲恒半響吐出容尺素的名字,臉湊近,也把容尺素的臉扳過來,就吻上容尺素紅潤的唇。

探進唇縫,撬開她的唇?,深淺的品嚐著她的溫軟,狠狠地吻著,晾奪索取……

掃落茶盞,直接把容尺素壓在了桌子上。

邊吻著,邊把自己的衣裳給剝了,再去把容尺素的給剝掉。

微紅的眼角,含滿了情穀欠,吻著她的耳背,頸項,留下一個個淡淡的痕跡,炙熱的吻,她無處可逃。

容尺素微微輕咬唇皮,一把把雲恒推開。

雲恒一瞬錯愕,不解的看著容尺素:“素素?”那眼神就像是在問她,她幹什麼把他推開。

清潤的眸子對著雲恒那張無辜的臉,好半天,容尺素才吐出一個句話:“王爺,你醉了。”

雲恒輕笑了一下,似是不在意。

他的確是醉了。

把容尺素收進懷裏,低低地說道:“可是不歡喜在這裏?那我們到床榻上。”摟著她就上床榻,壓著她。

在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一句話澆滅雲恒所有的熱情。

“王爺近來都去那裏了?”

雲恒頓了頓,“怎麼這麼問?”

四目相對,可以互相看到對方眼裏的情緒變化。

“王爺可還記得一個多月前,趙大人來過的事情?”

雲恒皺皺眉,答案昭然若揭。

“我沒有告訴王爺的是,那天,趙大人說過,行書去了湖州城,並不在京裏。”

緊緊地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並未有太多的情緒:“王爺請告訴我,那天,你跟誰在一起,與誰飲的酒?”

在沒有證據之前,容尺素不想懷疑,也不想不相信雲恒。

可,她終是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堅強,那麼的不在意。

若不能坦誠相待,同床異夢,這日子,何不如不過了。

對於愛人,容尺素到底是寬不了心。

雲恒從容尺素身上下來,躺在了她的身旁。

“王爺。”容尺素扭頭看雲恒,“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聲音很平靜,卻忍不住顫了顫。

泛紅的眼,雲恒沒忍住,憐惜的抱住容尺素,緊緊地,“素素,你難道不相信我麼?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不知曉麼?”低沉的聲音暗啞,酒醒了幾分。

“我信,我都知道,可就是因為我相信,我才要問王爺您。王爺,到底在瞞著靖寧什麼,為什麼不告訴靖寧?”睨著雲恒,眼裏的篤定雲恒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