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容尺素倒還真是不清楚。
安撫好太後的情緒,容尺素便跟著去禦書房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墨色的眼仁越來越沉。
半路,卻是被人攔住了去路。
是鑰歌的丫頭,明珠。
容尺素挑眉,睨了眼眼前的明珠。
明珠恭恭敬敬的說道:“商王妃,賢妃娘娘要見你,不知可否移駕一步?”
鑰歌要見她?
這倒是好生稀奇。
權衡了一番,容尺素便跟了明珠過去。
傾城殿裏,鑰歌正在逗弄著一隻鴛鴦貓兒。
見著容尺素進來,視線才從貓兒身上移開,去看容尺素。
微微笑著,“商王妃您來了。”絲毫沒有了剛才楚楚可人的模樣。
“不知賢妃娘娘找本王妃有什麼事情?”容尺素在一旁坐下,開門見山的道。狀斤妖圾。
鑰歌親手給容尺素倒了杯茶。
“我知曉我出身低微,能夠成為皇上的妃子,恐是十輩子都修不來的服氣。與你們比起來,我的身份確實是足夠令人不齒。”
“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夷光公主殿下,還有商王妃您們都要跟我做對?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把我往死裏逼。”
“我沒有想過要獨自霸占皇上的寵愛,也沒有想過要跟商王妃你們做對。我也不知曉為什麼皇上會寵愛我,這一切都不是我想的。”
“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一個小小女子,我不過就想安安穩穩的在宮中過完餘生罷了……”輕咬著唇皮,鑰歌說的很是委屈,又略有氣忿。
“賢妃娘娘可是說完了?”容尺素淡淡的問道,並未有因為她方才委屈又氣憤的話而影響到他任何情緒。
鑰歌眨眨眼,委屈的看她。
沒說話。
容尺素卻是道:“若賢妃娘娘說完了,那麼本王妃就先行告退了。”說完,容尺素要走,鑰歌連忙叫住了容尺素。
容尺素扭頭看了她一眼,“賢妃娘娘可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你們就非要跟本宮敵對麼?”紅著眼,鑰歌氣憤的問容尺素。
容尺素微微一笑:“賢妃娘娘若是要這樣想,本王妃也無話可說。人在做天在看,若賢妃娘娘什麼都沒做的話,又何如此呢?”
目光一凜,盯著鑰歌莫名的發寒。
容尺素不再做一絲逗留的離開。
進宮的時候,容尺素就在想兩件事情。
今日此事,鑰歌能不能逃脫。
若是鑰歌今日能避過此事,那麼就可以證明,鑰歌真的是端王的人。
若她逃脫不了,那麼她就真的是個毫無背景,隻是略有心機的舞姬。
要是因為此事死了,倒也隻能說是她倒黴。
得到這個答案,容尺素還真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鑰歌是端王的人,那麼此事,就有點兒難辦了。
畢竟,這端王,也是個人物。
不太好對付。
到了禦書房的時候,禦書房已經沒有人了。
夷光公主等人,也不知曉是回去了,還是去那裏了。
猶豫了一下,容尺素也不去觸一鼻子灰。
直接回了王府。
今日雲恒回來的倒是格外早,沒有去練兵,也沒有去別家串門。
容尺素回去的時候,雲恒正在同夢裏練書法。
見著容尺素回來了,連忙放下筆道:“素素,你回來了。”
“王爺。”容尺素喚了雲恒一聲,輕聲道:“王爺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雲恒輕笑:“想你了。”
把容尺素攬進懷裏,“今日進宮了?”
“嗯,宮中出了些事情,我進宮看看。”
雲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吻了吻她的唇,倒也沒有問什麼。
第二天,婭姑姑從外麵進來,說夷光公主要見她。
本是意料中的事情,容尺素也沒有太多的驚訝,準備了一番,便與雲恒一同去了相府。
雲恒與容明清兩人在花園裏下棋,而容尺素則是去了夷光公主的院子。
夷光公主躺在床榻上,臉上貼著一片白紗。
想起昨日有人說鑰歌劃傷了夷光公主的臉,容尺素瞬間便了然。
“母親,您找我可有什麼事情?”容尺素在一旁坐下,問夷光公主。
夷光公主睨著她,臉色不太好的道:“昨日的事情,你該也知道了。”
容尺素點頭,等著夷光公主的下文。
夷光公主歎了歎:“你舅舅此番可真的是著了鑰歌那狐媚子的道了……”
容尺素聽著夷光公主娓娓的給她講著昨日發生的事情。
原來,昨日夷光公主等人請求皇帝將鑰歌廢除,皇帝不為所動便就罷了,還在一直給鑰歌說好話,指責夷光公主等人看不起鑰歌身份之類的雲雲……
總之,廢除鑰歌不可能。
若她們非要逼著他廢除鑰歌,那麼他這個皇帝不做也罷。
險些沒把夷光公主給氣死。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
皇帝是個勤政的明君,在位二十餘年,向來把燕朝打理的極好,可如今,卻為了一個小小舞姬出身的妃子,說出這樣不負責的話。
後來皇帝也察覺他的話太過了。
在皇後與夷光公主等人的堅持下,重責了鑰歌二十大板,把鑰歌關閉冷宮思過三個月。
“鑰歌這狐媚子手段了得,三番幾次都讓她給逃脫,還能讓皇帝護著她護得如此緊,真想要把她除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夷光公主歎了歎,活了幾十載,從未有像現在這般想要處死一個人。
這個鑰歌,無論如何,她也是容不下的了。
“母親,是人都有破綻的。皇上隻是現在寵著鑰歌罷了,且,皇上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夠護著鑰歌。總是還有機會的……”
夷光公主挑眉:“難道靖寧你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