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眨眼又是兩年春秋。
燕京一如既往,並未有什麼變化。
遠去的時光一去不複返。
當年的小女孩,如今也都成了婦人模樣。
容娉婷除了一年多前來過一封信後。再無蹤影。
慕白也好似失蹤了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去了淘寶問過銀子幾次,銀子也表示並不知如今慕白的去向。
今天,遠去邊關打仗的雲恒,終於要凱旋歸來了。
與蠻夷一仗,至今已經兩年,任誰也沒有想到區區蠻夷,竟是如此難纏!
“王妃,王爺的軍隊馬上就要進京了。”小丫頭年歡在一旁興衝衝地提醒容尺素。
年歡是一年多前容尺素提上來的丫鬟,雖然性子不如蘭溪這般穩重,但做事倒也機靈。
坐在銅鏡前,麵若芙蓉。眉如遠山,眸若秋水剪瞳的年輕婦人,把黛筆放下。問一旁的丫鬟:“蘭溪,可好看?”
蘭溪頷首,笑道:“王妃自是好看的,待會兒王爺見到了,定是要把王爺給驚豔到的。”
一旁的年歡也附和:“是啊,王妃。”
容尺素輕笑,“今個兒,你們一個兩個嘴裏都抹了蜜不是?”
年歡嘿嘿一笑,狀做嚴肅:“王妃,奴婢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都別耍嘴皮子了。王爺現在到那裏了?”
“剛才阿七大人說王爺到小土坡了。現在估摸著也快到城門。王妃現在過去的話,定是能趕上的。”
“嗯。”容尺素起身,蘭溪便拿過一旁淡青色掐金絲海棠如意月裙給容尺素換上,外罩著青蘿籠煙紗,腰束宮絛。
將容尺素襯得更加清麗脫俗。
本意是讓到城裏街道裏等的,不過容尺素去到的時候,雲恒的軍隊還沒有回來,容尺素便上了城裏的烽火台裏候著。
遙望著,可以看到不遠處,那往燕京裏趕黑壓壓的人群頭顱。
舉著高高寫著“雲”字的紅色旗幟。
那是雲家軍的標誌。
“王妃,是王爺。”年歡指著越發近的人群,為首騎著高頭駿馬的那個將領。
是雲恒沒錯。
“王妃,可要下下麵去等?”年歡提議道。
“在這裏吧。”
雖然是來接雲恒,可若在下麵到底不好。
年歡不解容尺素的意思,卻知曉容尺素的脾性。不敢多言。
頷首點了點頭。狀休肝扛。
看著大軍兵臨城下,從城門裏走過時。
雲恒抬頭緊緊地睨了容尺素一眼,灼熱的視線,臉不由地紅了紅。
反應過來,雲恒對她微微一笑,這才騎馬進城。
太久沒見他了,彼時見到,激動的眼裏竟然閃現了淡淡淚光。
嘴角彎出一抹笑意,容尺素轉身走到了另一旁,看雲恒進城的背影。
站在兩旁的百姓高呼著雲恒的名字,亦或者是歡迎大將軍凱旋歸來之類的話。
近年來,雲恒頻頻打勝仗,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高。
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怎麼不下去看?”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容尺素回頭看著眼前一襲藍袍,溫潤儒雅,烏發披散在背後用發帶輕輕束著的俊朗男人。
“唐閔,你怎麼來了?”容尺素略有詫異。
平素裏,唐閔可不愛湊熱鬧,甚至是連書齋都甚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