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會護著你身後的人,到什麼地步。”
冷笑了一聲,容尺素抬起手,剛要準備對趙悅靈下手的時候,突然間緊閉著的門被打開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容尺素狠狠地一疼,手中的匕首隨之掉在了地上。
容尺素握著手,扭頭看了過去。
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是之前把她劫來這裏的那個黑衣人,而女的,卻從未見過。
眉心微動,容尺素凝著視線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就是五爺。”
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五爺……”趙悅靈見男人進來,眼裏無不是驚訝。
沒有半分欣喜,反而還有一絲慌亂。
他不是去五皇子府了嗎?
怎麼會突然間在這裏!
“商親王妃果真是個聰明人,也怪不得,靈兒會幾次失手在你手中!嗬……輸給你,倒也不冤了。”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鐵與鐵相撞發出的聲音,陰森的慎人,乍聽起來毛毛的,有些毛骨悚然。
容尺素沒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他麵具下的臉,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似的。
不知為何,眼前的人,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個人,到底是誰?
“五爺,你怎麼來了。”吞了口涼涼地唾液,趙悅靈問男人。
心裏有些畏懼。
男人給身旁的女人青瓷使了個眼色,青瓷上前把綁著趙悅靈的繩子給解開了。
男人聲音低沉“靈兒,你真不乖,讓你不要來,你還是來了。”
“我……”她話還沒有說完,被男人摟緊了懷裏,緊緊地扣著,她動彈不得。
“噓,別說話。”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莫名的蠱惑。
趙悅靈不說話了。
男人才把視線轉移到容尺素的身上。
“你把我抓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容尺素問男人。
袖子下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嵌進皮肉裏,刺激著她的神經,容尺素才勉強保持清晰的意誌。
身體本就不好,再加上這幾日趕路,又每天都吃不飽,穿不暖,早就吃不消了。
加上這一折騰,能撐著這麼久,儼然已經到了極致。
“商王妃不用擔心,暫時,本座不會殺你的。”
“若你想拿本王妃來讓我父親,與王爺妥協站在五皇子的帳營那我隻能告訴你,恐怕你是打錯主意了吧?國事當前,你當真以為,王爺與父親會在意這些兒女私情?”
容尺素有些嘲諷,視線又落到看一旁的趙悅靈身上:“若你是想為了替趙悅靈報仇的話,我勸你還是盡早殺了我,否則等王爺找到了這裏,恐怕你就要逃不了。”
麵對容尺素各種話,男人反應失蹤很平靜,仿似沒有一絲地波瀾。
男人帶著麵具,看不見他麵具下的模樣,但那雙狹長的眼眸,卻很是慎人。
“商王妃盡管在這裏好好待著就是了。”
看了眼身旁一旁的青瓷:“看好她,不許讓她逃了,或是死了。”
“五爺……”
趙悅靈想說話,但被男人看了一眼,不由地又閉上了嘴,到口的話又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裏。
男人帶著奄奄一息的趙悅靈離開屋子,臨的時候,容尺素免不了被趙悅靈惡毒的瞪了一眼。
男人離開後,容尺素被那喚作青瓷的人給綁住,重新丟到了床榻上,動彈不得。
緊跟著青瓷也出了屋子,把門鎖上。
夜無眠,容尺素閉著眼,沒什麼睡意,腦裏想的則是另外一些事情。
太煩,理不順。
容尺素幹脆不去想,閉著眼睛好好入睡。
對外麵的事情,不知不解。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也不知曉雲恒那裏進行的如何了。
但有一點容尺素可以肯定,那就是五皇子沒有死,還活著。
造反也不知道是開始了,還是沒有開始……
容明清收到阿九帶回來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深思了一會問阿九:“靖寧現下如何?可還安好?”
阿九頓了頓,道:“相爺不用擔心,王妃沒事。”
沒事倒是沒事,但也好不到那裏。
想起容尺素的吩咐,那些不好的,阿九自是不會與容明清說。
容明清縱使有疑惑,但阿九這樣說,他自也是不好再多問的。
點了點頭,“沒事就好。”雖是這樣說,眼裏的擔憂卻沒有放下。
喃喃了句又道:“此事都有誰知道?可跟誰說過了?”
“此事隻有王妃屬下還有相爺您知曉。王妃怕人多口雜,並未有告訴什麼人。”就是連晴河、蘭溪兩個最為親信的心腹都沒有細說。
隻是交代了,讓晴河、蘭溪兩個安排好,她離開後的事情。
“此事先不要聲張,你且保護好靖寧,莫要讓她出什麼事情了。你回去告訴靖寧,一切我皆是會安排妥當。”
時下還有場硬仗要打,雖然心裏擔心容尺素的安慰,但容明清還是不敢亂了大局。
此事就連夷光公主都沒有說。
第二天,雲恒秘密與容明清商議事情,見容明清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的眼裏,有幾分閃躲之意。
也不知曉是不是雲恒看錯了。
雲恒疑惑的問容明清:“嶽父大人可是有什麼心事?”
容明清仲怔片刻,旋即搖頭:“沒事。”
想到了什麼,又與雲恒道:“我收到消息,五皇子的人要動手了,今夜你帶兵到外麵埋伏,盡管見信號行事,可知?此番密謀了甚久,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啊。”容明清長歎了一聲。
不由地想起還在五爺手裏的容尺素。
心情略顯惆悵。
“嗯。”
“……”
夜裏,果然五皇子反了。
聯合禁衛軍統領趙啟逼宮,逼皇上退位立他為皇,而皇帝則是退位太上皇。
不過結果卻不是雲恒把五皇子一舉拿下。
而是沒等雲恒出手,半路就殺了個七皇子出來,螳螂捕蟬,卻遠不知黃雀在後。
正當五皇子、七皇子殺了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還沒有來得及取下對方首級來的時候,五皇子見勢不好,欲要逃跑,而這個時候,雲恒仿似從天而降,帶著大兵進城,活捉了七皇子、五皇子。
然而還沒有等到雲恒帶著五皇子、七皇子去跟皇帝複命。
恰是這時,一撥黑衣人從天而降,劫走了五皇子。
當下,皇帝就令人去找,把五皇子抓拿歸案,不管是死是活,都勢必要把五皇子抓回來。
整個燕都霎時亂了起來。
申國公府、秦國公府皆是被抓如天牢,擇日問斬。
而七皇子的母妃葉昭儀則是被打入冷宮。
申貴妃受不住五皇子做出這種事情,覺得愧對皇上,在聖旨來前,已經自縊中宮。
容尺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兩天。
她還是被關在小屋子裏,每天吃個半飽,餓不死,也沒有力氣逃跑的狀態。
知曉此事,不是看守她的青瓷好心告訴她,而是阿九趁青瓷不在的時候,潛入來把事情稟告給她知曉。
得知雲恒隻是受了一些小傷,並無什麼大礙的時候,總算鬆了口氣。
五皇子逃脫,倒也不意外。
五皇子勾搭上這個所謂的五爺,五爺本事不小,自然不會冷眼旁觀。
恐怕這個五爺就是五皇子最後的底牌。
而最令人詫異的,無非是七皇子竟然做出這樣蠢的事情,想趁機造反,強取這個皇位!
若是沒有今日這樣的事情,五皇子造反被抓,太子平庸好色。
七皇子又是皇帝最疼愛的皇子,等到皇帝百年之後,這江山自是會落到他的手裏。
可惜啊,這七皇子卻是棋差一步,自毀前程,倒是令人惋惜。
“王妃,您真的不用屬下帶您出去嗎?”阿九猶豫著問容尺素。
不解容尺素為什麼還要呆在這裏。
五皇子這反都造了,人也跑了。
還留在這裏,有何用處?
難不成,容尺素是想把五皇子誘出來?
“我留在這裏,自然有我的用處,你不用擔心,本王妃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阿九緊抿下唇沒說話。
想到什麼,容尺素問阿九:“有阿七與君公子的消息了麼?”
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也快到了當初與君阡陌約好的一個月時間,可卻沒有聽到過君阡陌與阿七的消息。
容尺素不由有些擔心。
阿九搖了搖頭:“沒有。”
“你先走吧。等下若是讓人發現你在這裏,就不好了。”
正說著,阿九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突然間,門卻被打開了。
“商王妃不覺得此時才想起,已經太晚了嗎?”陰冷的聲音,是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的沒錯。
容尺素扭頭,五爺與五皇子同時走了進來。
五皇子右手纏著紗布,掛在脖子上,鐵青著臉瞪著她。
怨恨的神情,恨不得把容尺素給撕碎。
早前就覺得不對勁了,她們的計劃怎麼會被皇上知曉的那麼清楚詳細,對他有所防備。
果真是有人在高貴。
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容尺素。
“五皇子。”容尺素淡淡的吐出一句話,美眸看著他。
五皇子冷笑了一聲,“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我對吧?靖寧?”
容尺素沒說話,五皇子走了上前,掐住容尺素的下巴。首發
狠狠地把容尺素的下巴抬起,輕佻陰毒的端詳著她的臉蛋兒:“許久未見,靖寧你又長漂亮了。”
“是不是你讓他把本皇子的計劃都傳出去的,嗯?”所謂的他,自是指的是一旁的阿九。
容尺素沒說話,五皇子揚手就準備給容尺素一個耳刮子,阿九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容尺素的跟前,抓住五皇子的手,五皇子動彈不得,手臂被咯的一陣火辣的疼痛。
好似手就要被扭斷了。
五皇子疼得呲牙咧?,忍不住口申口今了起來。
但一個手傷著,一個手被阿九抓著,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去阻止阿九,跟別說是反抗把阿九虐成渣。
五皇子對五爺等人喊道:“你們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本皇子把這個人給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