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撞破不該看見的事情(1 / 3)

若是那丫鬟亂說的話,指不定還會給容尺素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去跟著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晚上回來告訴我。你今天都看到什麼了,她又去了那裏。”

“額?”蘭溪有些不解容尺素想要做什麼,不過既然容尺素吩咐,她倒也是乖巧的應允,照著去做了。

晚上蘭溪回來,把所見到的全部告訴了容尺素。

並且不忿地道:“那丫鬟真的是太狡猾了,竟然是老太君的人。還敢假裝秋側妃的人,來欺騙王妃您。”

不過想了想,蘭溪又道:“王妃。您怎麼知道那個丫鬟有問題,並不是秋側妃的人的啊?”

她隻是懷疑那丫鬟有問題,卻沒有想到這丫鬟竟然會是老太君的人。

這老太君也著實過份,竟然讓人來跟蹤容尺素了。

護著一個煙花女子,一個侍妾護到這個地步的老夫人,蘭溪還是頭頭一次見。

那家的人不是護著正妻,而老太君卻……

蘭溪心裏鼓著一肚子怨氣,替容尺素抱不平。

容尺素未語,眸色更加深了深。

老太君,老太君。

喃喃地念著老太君的名字,眸中閃過一抹狠戾。

恰好被晴河蘭溪撲捉道,不由得驚了驚。

又過了七天時間。回亓人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

皇帝見雲恒辛苦忙了這麼多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特意放了雲恒幾天假,讓雲恒好好陪陪容尺素。

於是乎得了空閑的雲恒自然而然的就賴在同夢這裏了。

雲恒在同夢,府中的侍妾側妃來容尺素這裏也來得勤快,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巴著雲恒能多看她們一眼。

雲恒自己都視而不見,容尺素自然也不會計較。

茗側妃隱晦的在容尺素跟前提過雲恒很久都沒有去過她那裏了。

雖然很隱晦,但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說話時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她自個兒的話說的也是酸溜溜的。

想來,這也是個事兒。安撫了茗側妃,給予了承諾,茗側妃這才眉梢帶笑的離開同夢。

中午用膳的時候,雲恒夾了塊魚,挑幹淨魚刺才把鮮嫩的魚肉夾到容尺素的碗裏。

“素素,多吃點。”

“嗯。”她頷首,把一塊魚肉吃下,放下了玉著。用繡帕擦了擦嘴。

雲恒挑眉:“素素,你怎麼不吃了?你這樣瘦,要多吃點才能長肉,身子才能快些好起來。”他說著,又要往容尺素碗裏夾菜。

容尺素喚了他一聲:“王爺。”

“嗯?”雲恒看她,有些不解。

容尺素道:“王爺今日忙朝廷的事情,幸苦了許久,也該適當的休息放鬆一下了。”

“所以呢?”他興味地問容尺素,桃花眼含著笑意:“素素,你這是要……”

“府中的側妃侍妾也都念著王爺您,近日來,茗側妃為了王府的事情,操心了不少。茗側妃進府也有好幾年了,是時候給王爺添個子孫了。”她的聲音淡淡,聽在雲恒耳裏,卻盡是嘲諷。

強忍住心裏的情緒。雲把夾好的菜放置於容尺素碗裏:“素素,用膳的時候,不要說話。”

“王爺,茗側妃……”她還要說,雲恒眸中笑意退卻,漸漸地的變得冷沉了下來。

打斷她的話:“所以,你是想讓我去青兒那裏?”

“茗側妃為王府操勞,王爺去看看她這也是應該的。”

“容尺素!”伴隨著雲恒的聲音,“啪”的一聲巨響在靜謐的廂房裏響起。

桌子抖了抖,盛著飯菜的碟子也跟著震了震,湯水都濺了出來。

雲恒臉色鐵青,眸子微微有些寒意,到容尺素的跟前,抓住她的手質問她:“你就這麼希望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你就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他都這麼的在努力了,他不明白容尺素為什麼還非要拒他於千裏之外,從前便也罷了,現在竟然還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任憑他怎麼焐也焐不熱!

相較於他的激動,容尺素反應倒是很平靜:“她們是王爺的側妃,王爺的侍妾,不是別的女人。”

“你!”雲恒氣結,半響吐出一句話:“你若是不喜歡,我可以把她們都休了。”

“王爺不必說這些賭氣的話,靖寧不是小氣的女人,既然王爺已經娶了她們,便該對她們負責。她們現在都是王爺您的人了,王爺休了她們,王爺教她們以後離了府該怎麼活?”容尺素反問雲恒。

為了她休這府中十多個女人,容尺素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嫁給雲恒的多數都是良家女子,且多的是朝堂中官員送來跟雲恒結交關係的嫡庶女,這若是休了她們,這些人的娘家能善罷甘休?

指不定,還以為雲恒是想斷絕跟那些官員的聯係。

且外麵的人,不知道又該怎麼樣說她了!

王妃善妒,逼得雲恒為她休掉滿院子女人?

容尺素可不想在京城裏聽到這樣傳聞。冬團節號。

被容尺素這樣一說,雲恒理智回來了一些,不過還是怒氣滿滿的問她:“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靖寧不要王爺怎麼樣,王爺有空還是去看看茗側妃吧,畢竟茗側妃也陪了王爺這麼多年。”她道。

“你……”?子裏喘著粗粗的氣。

雲恒抿著唇,跟容尺素對視好半天,又一掌砸在了桌子上,屋子裏的丫鬟下人又是一震。

“哼。”雲恒睨著容尺素冷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王爺,您要去那裏?”晴河問了句。

“清瀾園。”拋下一句話,雲恒的腳步在門檻裏頓了頓,隻一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清瀾園是茗側妃的院子晴河知曉的。

猶豫了下,抿緊薄唇問容尺素:“王妃,您怎麼又把王爺氣走了?王爺他……”

雲恒剛剛頓了那一頓,分明就是在等著容尺素開口挽留他的,可容尺素明明知道,卻什麼都不說,眼睜睜的把雲恒推到別人的懷裏。

“有舍才有得不是嗎?”容尺素反問晴河。

額?

晴河仲怔片刻,才緩過神來,容尺素的意思。

雲恒寵愛她是一回事,這院子裏的女人又是一回事。

茗側妃現在向著她,可若長久下去,雲恒都呆在這同夢裏,不去別的院子。

院子裏的女人長久得不到雨露,慢慢地不免都會對容尺素心生不滿,便是現在效忠於她的茗側妃也不列外。

畢竟,在這後院裏,掙得搶得,不過都是雲恒這一個男人。

利益上的牽扯,總該平衡一下。

便是再舍不得,不想讓雲恒去碰別的女人,她都不能霸占著雲恒。

免得,真的成了這個院子裏的女人的公敵,那便得不償失。

但既然要雨露均沾,茗側妃是她的人,容尺素自然得給茗側妃爭取福利,這樣茗側妃才能心甘情願的跟著她,替她做事。

若一直不給她甜頭,再忠心的人也有反的時候。

晴河自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不好再多言。

一旁站著不說話的婭姑姑插了句話進來,勸道:“王妃,王爺心裏是有您的,可是再多的愛也經不住太多的折騰。”

“王爺雖然從前傷了王妃許多,但日子總還是得過,抓著王爺的心,在這院子裏比什麼都重要。王妃便是心裏恨著王爺,卻也萬不能真把王爺往別人身上放,還得適當的拿捏住王爺才行。”

她未語,婭姑姑見縫插針地道:“奴婢在宮中伺候的時候,曾跟宮中的老天爺學過醫,會一些調養身子的秘方。”

“王爺近日都在忙著朝中的事情,壓力定然挺大,奴婢去開藥給王妃煮一碗補藥給王爺送過去解壓,可行?”

晴河跟著附和:“王妃,婭姑姑說的甚是道理。”

揉了揉眉心,容尺素應允:“你下去安排吧。”

“是。”

婭姑姑笑著應了聲退下。

趙悅靈在老太君那裏養了好幾天的傷才恢複了一些過來,隻是暫時也還下不得地。

渾身上下不少地方還綁著紗布,便是連臉上也不能幸免。

前幾天便是自理都有些困難,便是現在才好了許多。

過了將近十天,綁帶也拆了一些,不少傷口已經結痂慢慢恢複了過來,隻是那淡淡的傷疤,怎看怎煩人。

傷剛好,趙悅靈這便就嚷嚷著要見雲恒,丹兒便攔著趙悅靈:“主子,您現在的傷還沒有好,您可萬不能亂動,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該怎麼好。”

趙悅靈一把把丹兒給甩開,“你走開啊,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啊。”

她要起身去找雲恒,丹兒跪在趙悅靈跟前,抱住了趙悅靈的大腿:“主子,求求您不要再這樣對您自己了,王爺是不會見您的。”

“我不相信,王爺怎麼不會見我?王爺他是愛我的,他怎麼會可能不見我。是你,是你們這些賤人,是容尺素不讓王爺見我的對不對?”她指著丹兒,琉璃似得眼眸充滿恨意,有些慎人。

丹兒連忙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主子。”

趙悅靈踹了丹兒一腳,“你滾開,你這個賤人,綠兒呢?把綠兒給我叫來。”緊抿薄唇,眼中恨意越發的惡毒。

驀然想起,好似她被老太君救回來也有十多天了,這十多天裏,她好像都沒有見過綠兒吧。

這一個認知,讓趙悅靈的眉皺的更緊。

丹兒答道:“回主子,綠兒因為勾結回亓蠻人,被王妃亂棍打死了。”

轟,有什麼在腦中炸開。

綠兒被容尺素那個賤人處死了?

握成拳的手緊了緊,忘了她的手指早就沒有了指甲。

被包的密密實實的手指嵌著手掌,趙悅靈吸了口涼氣,纏繞著紗布的臉猙獰扭曲的更加難看,有些駭人。

丹兒抖了抖身子,小聲的喚了句:“主子?”

手指還在疼,趙悅靈瞪了丹兒一眼,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見老太君。”

進府不到一年的時間,容尺素把她整的這麼慘,她的孩子沒了,便是丫鬟都給容尺素弄死了三個,如今還攔著雲恒不讓雲恒來看她,趙悅靈怎甘心。

老太君一定會給她做主的。

丹兒雙腿抖如篩糠,顫了顫,還沒有回答,一道略帶蒼老,又顯得淩厲的聲音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