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她跟慕白很幹淨(2 / 3)

趙悅靈點點頭,咽嗚著,把臉埋在了雲恒的懷裏。

原本還氤氳著淚水的眼眸,飛逝的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心裏隱隱覺得那裏不對勁,隻是若是要細說那裏,一時間,趙悅靈也沒辦法說是那裏不對勁。

不過時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把雲恒的心扳回來要緊。

不能讓雲恒中了容尺素那女人的奸計,雲恒隻能是她的!

梳妝好,容尺素容娉婷兩姐妹隨著夷光公主進宮給太後皇後請安。

乾禧宮。

行完禮後,太後便讓三人起身賜坐。

特意讓容尺素坐到了自個兒的身旁,握著容尺素消瘦的手,搖了搖頭,歎息道:“怎才這些日子,就瘦成這個樣子了。那雲恒,當真是該死,竟然如此欺負你。”微微有些薄怒,哼了聲。

又溫和慈愛的與容尺素道:“靖寧,怎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與哀家說便是算了,怎也不跟你母親說?就任由那雲家人,雲家妾如此欺負你?”

“是靖寧讓皇外婆擔心了,不過靖寧真的沒事,皇外婆不用擔心靖寧,為靖寧操心。”

太後顯然是不相信容尺素的話的,“你當真以為哀家老糊塗了?看不懂是非了?商親王是否欺了你,哀家怎可能看不出來?你也傻,怎就任由他欺負了呢。”

太後輕歎,拍了拍容尺素的手背。

太後素來寵愛她們姐妹倆,容尺素是知曉的,這會兒自也不願讓太後如此擔心自己。

給容娉婷使了個眼色,這個丫頭素來會哄太後開心。

容娉婷會意,便纏了上來,挽著太後的手臂撒嬌:“皇外婆,您怎麼都拉著姐姐說話,都不跟婷兒說話的。你都不關心婷兒,您是不是忘記婷兒這個孫女啦。”

“婷兒,不許這麼沒大沒小。”夷光公主皺著眉,喝了容娉婷一聲。

被太後責備了一眼,一旁的皇後放下手中的茶盞,笑著道:“夷光,好不容易兩個孩子來宮裏一趟,太後甚是掛念靖寧跟婷兒,你拘著婷兒了。”

“皇後此言有理,成了婚,你這性子真就越來越嚴峻了呢?你小時候,可也是如婷兒這般愛鬧的。那會兒,哀家都沒說你,怎現在,你倒是說起婷兒了?是不是不樂意哀家這個老太婆跟自己的親外孫女親近啊?”太後不留情麵的拆夷光公主的底,輕微的責備夷光公主。

自知自家母後的性子,夷光公主倒也不較真,跟太後爭論,乖巧的附和道:“母後說的是,是夷光嚴厲了。”

太後笑哼著:“這還差不多。”說完輕撫起了容娉婷的小腦袋,“幾個月不見,婷兒你倒是長高了不少。模樣越發的標準,像你阿娘。”

容娉婷嘻嘻的笑著。

容尺素與雲恒一事總算揭過。

容尺素鬆了口氣。

在乾禧宮裏呆了一會,皇後道是容尺素許久沒進宮了,說帶容尺素到外麵走走。

太後也沒拒絕,便讓容尺素陪著往後到禦花園裏走走。

夷光公主倒也沒跟著。

走在禦花園,走下漢白玉鋪成的石階,踩踏著青色的鵝卵石。

容尺素問皇後:“皇舅母,您喚靖寧出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與靖寧說?”

若沒事,皇後怎會單獨叫她一人出來?

至於是什麼事情,容尺素大抵也能猜到。

“我聽你母親說,你不打算跟雲恒和離了,可是?”

她如實回答:“是。”

從一開始,容尺素就沒有想過要跟雲恒和離,所謂和離,也是當時夷光公主愛女心切,一時說的氣話。

容尺素懂得審時勢,並不認為,她是郡主,上有皇上太後,後有相府撐腰便能為所欲為。

在答應嫁給雲恒的時候,她便明白知曉,這輩子她都隻能生是雲恒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最算雲恒死,她也不可能可以改嫁。

在朝廷國家跟前,一個小小的郡主,根本就不起眼,算不得什麼。

有得到必有付出。

她享有皇家帶給她的一切凡人擁有不了的榮耀。

而婚姻,她的人生,則是用來,嚐還給朝廷皇家的。

雲恒死,他身後還有十多萬的雲家軍,為了安撫那些忠於雲家的雲家軍,她自是不能改嫁的。

容尺素深知這點!

當初,皇上可是與她說過的。

“你沒有這些想法就好。”

皇後似是鬆了口氣,握住容尺素的手,有些心疼她:“本宮知道如此委屈了你,但這始終是皇上賜下來的婚事,而你嫁給雲恒,又是以聯姻之名。”

“這婚事倘若是和離了,雖是雲恒理虧,但倒是會給皇上造成不少的麻煩。那些軍人,你也知曉的,他們目不識丁,不識道理,隻認自己覺得的道理,怎會顧及的了其它?”

“你若是與雲恒和離,定是會引得雲恒軍中軍人不滿。時下亂世,邊境戰況又起,正是用兵用人之際,可萬不能出了什麼差錯。”皇後輕輕喟歎,苦口婆心的勸著容尺素。

“本宮瞧雲恒也並非是太壞的人,待本宮再讓皇上勸些雲恒,你倆雖說不能舉案齊眉,恩愛白頭,但總能相敬如賓。本宮自知是虧欠了你,但皇上與本宮會補償你的。”

“靖寧明白皇舅母的意思,靖寧有分寸的。”

皇後滿意的點頭,“你也先別急著回王府,不然倒是教雲恒以為你好欺負的,待他再上門求你兩回,你且再回去。”皇後笑說,給容尺素支起了小招兒。

“謝皇舅母提醒,靖寧謹記在心。”

皇後輕輕笑著。

走了一會,顧忌到容尺素的身子虛,皇後便讓在亭子裏休息一會。

皇後的貼身宮娥金枝玉葉提著食盒上前布糕點。

剛坐下沒一會,便有宮人匆匆來報,道是小皇子在書房裏鬧脾氣,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不肯出來,讓皇後過去看看。

皇後有些尷尬,容尺素便說無妨,等下自己回乾禧宮即可。

皇後不放心讓容尺素一個人在禦花園。

便把貼身女官金枝玉葉留在了亭子裏,讓兩人等下安全護送容尺素回乾禧宮。

隆冬的禦花園,雖說不如春夏那般生機勃勃,但仍是開著許多容尺素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結著層薄冰的蓮塘下,有不少魚兒在掙紮著想要撞破薄冰跳躍起來。

無聊看著,倒也是有趣,能夠打發時間。

“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靖寧啊。”刺耳的聲音傳來,聞聲看去。

五皇子嘴角勾著抹陰鷙的笑意走了過來,不屑甚至是惡毒的盯著她,兩個眼瞳像極了毒蛇,看著真是令人不舒服,想把他那兩個眼珠子給挖出來。

隻是看到五皇子身旁的男人,容尺素卻是怔住了。

竟然是慕白。

今日的慕白一如既往,墨發高束,一襲錦白長袍一塵不染,圍著白色的狐狸皮毛的圍脖,謙謙如玉公子模樣。

容尺素看慕白的同時,慕白正巧也看向她。

溫和的唇角微微彎出一抹笑。

“靖寧郡主,怎一個人在這裏?”在外人跟前,為了避免會帶來給兩人不必要的麻煩,慕白一向是稱呼容尺素的稱號。

被無視的五皇子心有不甘道:“慕白,你這樣說可不對了。”

慕白不解其意,“哦?”疑惑的看著五皇子。

五皇子跟容尺素不合,慕白是知曉的。

隻是不知道,近來年兩人的矛盾非但沒有緩和,反而還日漸見長的惡化。

在這皇宮裏頭,五皇子便敢為難容尺素了。

不過,若五皇子真敢做出過份的事情,慕白自是不會袖手旁觀。

“慕白你不在京好些年你可不知道,靖寧現在可是商親王妃了,你若再喚她郡主,可恐就不給商親王雲恒的麵子了。”五皇子笑著說道。

成了婚的女子皆是要冠上男方的姓氏,而且,也需要以男方的身份來稱呼女方,否則,這倒是會被男方介懷,故以為對方是在看不起他。

慕白的臉色不易察覺的變了變,溫潤的眼眸,閃過一抹難堪。

旋即尷尬笑道:“原來如此,多的五皇子提醒了。”

五皇子拍了拍慕白的肩膀:“你與我何須這麼客氣?”在慕白跟前,五皇子倒是不自持身份,平日裏張口閉口的‘本皇子’也變成了‘我’。

“不過你喚靖寧郡主也是無可厚非,近日雲恒寵他的妾寵的厲害,靖寧都快要和離,這商親王妃的名有也再用不了多久。”

“慕白你現在也不過是提前,讓靖寧認清她下堂婦的身份罷了。”譏誚的睨著一旁一言不發,神情淡漠的容尺素。

自己羞辱容尺素也就算了,這會,竟也是把慕白給拖下了水。

若換做別的人,慕白早就得罪人了。

但對方是容尺素又是不一樣。

容尺素剛欲開口,慕白去搶先一步開口。

“五皇子,這些話可切莫要亂說。事關女子聲明,且靖寧郡主與商親王雲恒這樁親事,還是皇上賜下來聯姻的。八字沒一撇的事情,還是別亂說好,否則這傳到皇上那裏,讓皇上誤以為是別人亂傳播是非,可就大事不了。”慕白笑說,臉上並未其它不對的神色。

五皇子皺著眉,臉色一瞬難看。

這慕白,竟然跟容尺素那個賤人一樣用皇上來壓他。

個個都當他好欺負的不成?

“你……”五皇子剛欲要說什麼,慕白的手拍了下五皇子的肩膀,稍一用力,便是一陣刺骨的痛。

五皇子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慕白。

慕白竟然會給容尺素出頭?

疼得悶哼出聲,慕白道:“五皇子,若慕某沒記錯的話,五皇子似乎還要事情要去辦可是?”

說話間,慕白加重了力度。

“慕白,不要欺人太甚。”五皇子也怒了,原本想要跟慕白搞好關係,怎想,這慕白竟然是站在容尺素這一邊的人。

“慕某也是就事論事罷了,五皇子得饒人處且饒人。要是鬧得太僵,大家的臉上也不好看,不是?憑白是會讓人看笑話的。”

……

五皇子心有不甘的離開,慕白轉身問容尺素:“素兒,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