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渣男追妻三十六計(2 / 3)

怕太悶,蘭溪去開窗,還邊給容尺素道:“王妃,您怎麼把窗戶都關上了呢?鄭太醫說您要多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呢。”

容尺素想要阻止蘭溪儼然來不急了。

蘭溪打開窗,見著坐在外麵的人,嚇得大叫了一聲。

旋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雲恒這廝怎麼會在這裏?

“王王妃……是,王爺。”指著外麵的雲恒給容尺素道。

按了按額頭,容尺素頷首。

不就是雲恒這廝麼!

今日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神經,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總是有事沒事跑來給她獻殷勤,怎麼趕也趕不走。

且相府的圍牆,容明清儼然已經讓侍衛看守著,這雲恒總有辦法溜進來。

著實是讓人很無奈。

“王妃,這可怎麼辦啊?要不要去告訴老爺?”

蘭溪征詢容尺素的意見。

怪不得一直聽到簫聲,她還以為是府中的歌舞伎在練曲呢,哪曾想,是雲恒這廝在屋頂上吹!簫。

這是鬧哪樣啊?

容尺素也很頭疼,不知道雲恒這廝在玩些什麼把戲。

想了想,如今容明清還在宴客,把容明清叫過來,定然是不妥,便是攆雲恒也不會走,一個不小心許還會驚動前廳的客人,叫人看了笑話。

思慮再三,容尺素讓蘭溪去把雲恒給叫進來。

蘭溪猛地瞪大了眼睛,“王妃,這這怎麼行,夫人說過了,不能讓王爺見您。”

之前雲恒偷偷把容尺素擄出去,還讓容尺素感染上了風寒,夷光公主得知後已經大怒了一番,罰了晴河、蘭溪兩個護主不力的丫頭。

這會兒若是讓雲恒進來,一個不慎,遭殃的還是她們兩個做丫頭的。

再且,兩人也擔憂雲恒又會把容尺素給擄走。

“無妨,讓他先進來吧。不然呆在外麵,也不是辦法,遲早會把母親給引來的。”

心有不甘,但蘭溪還是去把雲恒給請了進來。

“素素,你願意見我了。”雲恒欣喜的上前,與容尺素說道,想要去碰容尺素,蘭溪連忙上前,擋在雲恒的跟前,不許雲恒碰容尺素。

墨眉蹙起,容尺素揮了揮手,讓蘭溪退到一旁。

“王爺此番來找靖寧做什麼?若沒事的話,以後不要來了,若再來,本王妃便要把王爺您當賊來處置了!”她的話很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素素,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為什麼不可以見你?”雲恒不忿道。

不肯跟他回去,他暫且忍了,可若是連見她都不讓見,雲恒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的。

容尺素對他笑,雲恒知道她是要跟他提和離一事了,雲恒連忙製止她,搶先一步在她跟前,先開口跟她道:“素素,我不會跟你和離的,隻要我不簽字,你就隻能是我的。”他語氣堅定穩如泰山,似是山崩地裂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

和離需要兩個人簽字才能作數,雲恒不簽,那麼容尺素想和離也和離不了。

這人,怎就這麼固執呢?

蘭溪聽不下去了,直接道:“王爺,您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講道理,緣份散了,便各自安好不行嗎?為什麼非要纏著我們家郡主不放?當真是以為我們家郡主好欺負嗎?”

掃了眼蘭溪,他強調:“我不會和離的。”

想了想他道:“隻要不和離,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我們不要各自安好。”沒了她,他怎能好?

“怎麼都行嗎?”容尺素笑了似得問雲恒。

雲恒仲怔片刻,緩過神,連忙點頭。

“是,怎麼都行。”

她笑,笑的勾人心魄,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嚇人:“那我要趙悅靈的心!要王爺您的心,王爺您能給我嗎?您若給我,我就不跟你和離,給王爺您守一輩子的寡。”

“每年清明王爺的祭日,靖寧定當會去給你掃墓,上香……”

雲恒的臉色猛然大變。

湛墨的眸子染上一層不明的情緒。

這個女人就如此恨他?

恨到寧願給他守一輩子的寡,都不願意跟他回去,與他相守?

把雲恒的情緒收入眼底,她笑了似得道:“既然做不到,王爺就請回去吧。”

他不動,蘭溪趕他也不動。

抿著他兩片涼薄的唇,好半天,彎下腰取出藏在雲靴裏的匕首,從刀鞘裏拔出,刀鋒泛著陰冷的幽光,交到容尺素的手裏,讓容尺素握緊:“若殺了我,能讓你原諒我,那好,你就殺了我吧。死在你的手裏,我心甘情願。”

容尺素怔然,抿了抿唇,情緒稍有變化,不過卻很快被她斂了下去。

笑的不以為然:“王爺若誠心的話,何須要靖寧動手,髒了靖寧的手,何不如自己了結呢?”

眉心皺成了川字型,吸了口氣,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在容尺素的手裏奪回來了匕首,當著她的臉,不帶一絲遲疑,將匕首插進了他的心髒,容尺素猛地瞪大了眼睛,而一旁的晴河蘭溪也都怔住了。

容尺素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想要阻止儼然來不及了。

汩汩鮮血從胸口流出,渲染紅了他的青裳,劍鋒。

他艱難的支撐著身體:“若你覺得隻有我死了,才能平息你心中對我的恨意,那麼,我死也罷。”

“你瘋了。”她啞然,杏眼圓瞪,呆呆的,她沒有想到雲恒竟然真的會傷害自己。

他笑,笑的淒然,“原諒……我……”

倒在了容尺素的跟前,容尺素怔怔地,緩過神,連忙朝晴河、蘭溪喊道:“你們兩個快去找鄭太醫。”

穩住紊亂的氣息,她盡量讓自己冷靜,不要去慌。

卻忽視了,雲恒微微翹起的一抹嘴角。

還好,他沒輸……

待她去看他時,那抹翹起的情緒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雙眼已經閉上了。

探了探鼻息,還好,隻是昏迷了過去,沒有死。

她力氣小,抱不到雲恒,便讓外麵守著的下人進來把雲恒抬上了床榻。

明明是恨不得他死的,可這會兒,她怎麼心軟了?

容尺素局促的呼吸著,給自己找著借口,她怎麼可以讓雲恒死在她閨裏,若是傳出去,定然會牽連整個相府,讓自己受累的。

一定是這樣子,就算她再怎麼恨雲恒,可雲恒到底是一介親王,身份擺在那裏,就算她想他死,但也不能讓他無緣無故死在自己的房裏!不能這樣死的……

睨著床榻上的雲恒,她抿著微白的粉唇:“雲恒,就算你想死,也別死在我這裏,髒了我的地方。”

鄭太醫聽說雲恒在容尺素,的月白居裏受傷了連忙趕了過來,見著滿身是血的雲恒,還有冷靜地坐在圓凳上喝著茶,一臉平靜的容尺素頓時就怔住了。

容尺素什麼也不解釋,就讓鄭太醫連忙給雲恒看病,不能讓雲恒死在這裏。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鄭太醫便也不多問,便開始給雲恒止血包紮。

暗自鬆了口氣,又帶著幾分僥幸給容尺素道:“隻差一點便刺中心髒,要真刺中心髒,那麼王爺這條命可就真保不住了。”

“隻差一點麼?”容尺素凝著眉問鄭太醫。

鄭太醫不解其意,點頭:“是的,王妃。”

容尺素沒回答,見此,鄭太醫也不再說話。

包紮好,給雲恒開了內服外用的藥,原本還想問容尺素雲恒怎麼會在這裏受傷的,不過見容尺素的樣子,他倒也不再問什麼,就提著藥箱離開。

臨的的時候,容尺素沒忘交代鄭太醫不要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鄭太醫自知事情的嚴重性,自然不敢把這事宣揚。

蘭溪送鄭太醫離開,房內還剩下容尺素與晴河。

晴河喚了容尺素一聲,容尺素按了按人頭,有些頭疼,給晴河道,讓晴河下去煎藥。

雲恒昏迷不醒,她自然不能就這樣把雲恒丟出相府的。

老太君不喜她,若是把受傷的昏迷不醒的雲恒送回去,免不得又要招惹麻煩。

生平裏,容尺素最討厭的就是老太君這樣的麻煩了。

晴河煎好藥回來,喂雲恒喝藥,雲恒喝了一口,就吐出來,怎也不肯再喝。

雙唇閉得死死的,撬也撬不開。

容尺素記得雲恒是怕苦怕喝藥的。

一陣無奈,還記得那次,他強迫灌她喝藥的樣子,端起來本該是給雲恒的藥,一口灌了下去。

晴河一驚,不解容尺素要做什麼,剛想解釋這藥是給王爺的,王妃您的藥還沒有煎好。的時候。

隻見容尺素掐著雲恒光潔漂亮的下巴,吻上了他的雙唇,生澀的撬開他的雙唇牙?,把嘴裏的藥渡進雲恒的口裏,讓他喝下。

怎知,雲恒昏迷了,卻仍然有反應,知道苦了連忙閉上嘴,想把藥汁給吐出來。

好不容易才讓他喝下的,容尺素自然是不依,掐著雲恒的下巴,不讓他亂動,直至他把藥汁給全部喝下,孰料,藥汁喝下是喝下了,他卻突然間吻著她不肯放開了。

糾纏著她,吮吸著屬於她的甜蜜。

直至好一會,累了,他才放開她。

晴河在一旁看呆了,連非禮勿視都忘記了。

容尺素捂著紅腫的嘴兒,憤憤地瞪了眼床榻上一臉滿足,尚還在昏迷的雲恒。

色胚子就是色胚子,便是昏迷不醒,還不忘記占她的便宜,吃她的豆腐。

“王妃?您沒事吧?”緩過神,晴河擔心容尺素問道。

容尺素搖了搖頭,“沒事。”

屋內還飄著一股叫做日愛日末的氣息。

一陣怪異!

晴河看著一旁還沒有動過筷子的飯菜,同容尺素道:“王妃,菜涼了,奴婢去把菜熱一下。”順便去把容尺素的藥一塊給煎了。

她反應不大,點頭應允。

晴河喚了守在外麵的丫頭進來,一並端著菜到小廚房裏熱菜。

因著容尺素身子比較特殊,夷光公主特意在月白居裏建了個小廚房,以便給她煎藥,餓肚子的時候可以及時煮東西吃,亦或者嘴饞的時候,可以讓丫鬟給她弄些小點心。

這樣一來一去,晴河倒是可以剩下很多功夫。

屋內又隻剩下了容尺素、雲恒二人。

容尺素有些頭疼,一時拿雲恒沒辦法。

早知方才就不要說那樣的話了,不然雲恒早早就離開了,那裏還在這裏給她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