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不用猜想,定當又是雲恒那個禽獸對她家王妃做了什麼禽獸事。冬吐華血。
否則,她家王妃怎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沒事,先回去。”容尺素並未解釋。
回到同夢,容尺素把被雲恒撕的有些破碎不堪的衣裳換下,換上了一件水藍色的對襟襦裙,外罩著一件白色籠煙紗。
手挽輕紗,逶迤在地上。
一頭如雲青絲披散在肩膀上,長至腰間。
乍看,宛若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賬房那邊把今日購物的賬單拿來給容尺素過目,容尺素看著賬單上的一萬多兩賬目皺了皺眉。
“王妃,這是今天金玉堂送來的。”賬房的孔先生怕容尺素不知,便提醒道。
容尺素不語,捏著手裏的賬單,嘴角微微揚起一抹不著痕跡的弧度。
這雲恒當真是不跟她客氣。
容尺素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認為這是趙悅靈幹的。
敢這麼明著給她做對的,除了雲恒還有誰人?
見容尺素不說話孔先生又道:“王妃,這銀子……”要不要給啊?
把賬本合起,容尺素淡淡的道:“從庫房裏支出吧。”
得了回答的孔先生總算是鬆了口氣。
心裏暗歎這趙侍妾可真狠,就算花的是王府的銀子,她肚子裏壞得是王府的長孫,這銀子花的也用不著如此狠吧?
果真是煙花女子就是煙花女子,絲毫不知銀錢艱辛,花起銀子當真如流水那般。
這事他可得給老太君反映反映了。
容尺素不知她隨意一個舉動,竟然會給趙悅靈扣這麼一大頂帽子,讓老太君對趙悅靈產生厭惡。
不過這也正中了容尺素的下懷。
孔先生走後,蘭溪不忿的道:“王妃,這王爺也太狠了,竟然如此宰你。”
蘭溪不是傻子,自然也知曉這筆帳鐵定不是那個揉揉造作,裝模作樣的趙悅靈給欠的。
定然是那事事同容尺素作對的雲恒給欠的。
揉著眉心,容尺素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有什麼好氣的?花再多的銀子,還不都是他的?”
容尺素說賬記在她的名下,可沒說銀子一定是她給。
如今王府的開支一律是她在管,銀子自然也是得從王府的庫房裏算。
別說是一萬,就算雲恒花了十萬,銀子都得從雲恒那裏算。
“啊?”眼睛睜了睜,頓時蘭溪就反應了過來容尺素的意思。
“王妃,您真聰明。若是讓王爺知曉他花了那麼多銀子給趙悅靈那狐媚子買首飾,定是會氣的七竅生煙的。”
容尺素勾著唇且笑不語。
會不會氣的七竅生煙,她不知道,但雲恒這廝,恐是又要對她加深幾分成見了。
不過這倒也是無妨。
想到了什麼,容尺素道:“趙悅靈的肚子有幾個月了?”
不知道容尺素怎會突然間問起這個,怔了怔,蘭溪如實答道:“有兩個月了王妃。”
“王妃,您問這個做什麼?”
“到庫房拿些燕窩送過去,否則,老太君恐還真是以為本王妃要對趙悅靈不滿,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滿了。”嘲諷的笑笑。
蘭溪默然。
請完安後,茗側妃還沒有走,留在同夢裏同容尺素商議新年要準備的東西。容尺素對這事並無興趣,興趣缺缺的道讓茗側妃準備安排就好。~
見此,茗側妃隻好訕訕地閉上嘴。
僵持了一小會,茗側妃對正把弄著手裏一串佛珠的容尺素道:“王妃。”
“嗯?”微微抬了抬眼皮子,有些詫異茗側妃竟然還沒走,繼續道:“有事?”
“妾身聽說老太君昨夜著了風寒,身子不太好,若現在有個人在老太君身邊盡孝的話……”
茗側妃的話點到此,並未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卻很明確。
“哦?是嗎?”
見容尺素反應不大,並未有期許中的模樣,茗側妃有些失落,隻一下便點了點頭:“是的,王妃。您要不要過去看一下老太君?平素裏,王爺對老太君了是最為孝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