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靖寧,峰哥哥對你是真心的(2 / 3)

揚手!

落下!

“啪……”清脆一聲,五皇子扇了春緋一耳刮子,臉上頓時就紅腫了起來。

“賤人……”

春緋捂著臉,豆大淚水猛地從眼裏流了出來。

“五皇子,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不是的……我是被冤枉的。”

“光天化日,誰能這麼無聊大費周章,冤枉你一個身份低微,上不了台麵的煙花女子?難不成還是容尺素,還是李天驕,本皇子亦或者是趙悅靈?”五皇子著實是氣到了。

朝春緋吼了一句,惡狠狠地踢了一腳還躺在地上的安和鑫,轉身就走。

儼然是不想再聽春緋解釋。

這她媽的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管是冤枉與否,都改變不了春緋確實是給他帶了綠帽子,與別的男子睡了的事實。

本來男子間,女伴互贈,或是互換這也屬尋常,不少男人為了鞏固友情,或是討好別人,都願意把自己的小妾之類的女人送上別人床,陪一晚諸多之類的。

但這都是私底下進行的事情,把這事拿到台麵上來說,誰也的麵子也掛不住。

更別說是心高氣傲的五皇子,這事情還被這麼多人給看見了。

五皇子離開,春緋慌了,得罪五皇子她的下場可不好過,顧不得衣裳淩亂不整,也連忙跟上去解釋……冬找團亡。

佇立在原地的朝臣及其家眷們,一時半會都回不了神。

這變化著實太大難以接受了些。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尷尬。

“都散了吧。”老太君率先發話,也不想再去追究容尺素之前話中說的喝了的那盞茶的事情。

眾人也識相的沒有再提起。

勾著嘴角。

容尺素明白老太君的意思,是想要息事寧人。

隻是,敢算計她,容尺素又真的會這麼輕易的就讓這事這樣過了嗎?

“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商親王府也是該給五皇子一個交代,王爺,老太君,你們說可是?”容尺素詢問般的看向老太君、雲恒。

老太君下意識的皺眉,明白容尺素的意思。

是不想就這樣息事寧人了。

“事關靖寧,又牽扯諸多,今日這事,必是要查清楚。”夷光公主開口,力挺容尺素這個女兒。

陰沉的語氣,凝重的臉色,由此可見夷光公主彼時險種的怒氣。

夷光公主開口,老太君縱使有不滿,但也隻能點頭應允。

誰讓人家是公主?

雲恒倒是沒多少所謂,容尺素要查,便讓容尺素去查,而且,他倒也想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搗亂,欺辱他的女人。

幾人沒意見,賓客們自然也無話可說。

做戲自是要做全套,容尺素給晴河蘭溪使了個眼色,兩人頷首,便退下去尋找所謂的證據。

少頃,把一個人和一盞茶給提了上來。

蘭溪道:“王妃,是趙侍妾的丫鬟桃兒在茶裏下的藥。”

“王妃,奴婢沒有,奴婢是冤枉的。”被押著的桃兒搖頭否認。

四處投來唰唰的目光,趙悅靈麵色一陣紅一陣白,有些掛不住,不忘發揮她女白蓮的本質,連忙出來給桃兒解釋:“王妃,桃兒是妾身的人,她跟了妾身多年,情同姐妹,為人本份,不可能做出陷害王妃的事情的。”

“哦?是嗎?”容尺素譏誚的勾著嘴角。

趙悅靈可憐楚楚的點頭:“是的王妃,請你明鑒。”

羸弱的身子,好似風一吹就倒。

若是被證明是桃兒做的,趙悅靈也脫不了幹係,趙悅靈絕不能把這事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雲恒皺著眉,聽到容尺素再次開口:“蘭溪,你來說。”

蘭溪頷首,把之前在茶水間裏的事情全部給說了出來。

眾人一副了然的模樣,桃兒有些慌了,“王妃,不是的,奴婢沒有想陷害王妃在茶水裏下藥。”

“哦?那你倒是怎麼解釋,隻有你一個人碰了茶水,本王妃亦是喝了你的茶才會不妥。”

似笑非笑的睨著桃兒,桃兒是趙悅靈的心腹,平素裏沒少幫著趙悅靈出壞主意,容尺素倒是要看看這桃兒有什麼本事給自己開脫。

桃兒猛地的指向了蘭溪:“蘭溪姐姐,我好心幫你,你怎麼可以如此陷害我。”

“你在胡說些什麼?”蘭溪笑吟吟的看著桃兒,不為所動。

桃兒慌了,沒有別的辦法,她隻能抓著蘭溪不放:“王妃心腸仁善,待人良好,你跟了王妃這般久,王妃待你情同姐妹,你怎麼能如此陷害王妃。”

蘭溪眨眨眼,不解桃兒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桃兒給容尺素跪下:“王妃,奴婢是冤枉的,當時茶水蘭溪姐姐也碰過,奴婢是見蘭溪姐姐肚子不舒服,著實痛苦,才會好心給蘭溪姐姐端茶給王妃您。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茶裏被人下了藥的,就算是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都不敢陷害王妃您啊。”喉嚨哽咽,桃兒委屈的淚水漣漣。

“王妃……”趙悅靈也欲開口。

“蘭溪是自小跟著本王妃長大的,自然不會做陷害本王妃的事情。晴河,去把嘉南堂的謝大夫給請進來。”

謝大夫被帶進來後,跪在地上,“草民見過商親王妃,長公主、王爺……”

“起來吧。”

謝大夫剛起,容尺素便問道:“可曾認得她?”容尺素意有所指跪在地上的桃兒。

謝大夫眯了眯眼,沉默半響點頭:“認得,此人三天前到我嘉南堂裏買過藥。”

勾著嘴角,冷冷地笑著:“哦?買的是什麼藥?”

“這……”謝大夫有些難為情。

“但說無妨。”

“是春!藥!”

話音落下,眾人皆是一怔。

雲恒老太君的麵色都不太好。

從謝大夫進來,桃兒就知道這事恐是瞞不住了。

但她不想死,不甘心。

指著謝大夫就開始跳腳:“你休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去你那裏買過春!藥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冤枉我一個小小女子。”她哭的可憐。

但誰也沒有對她起同情之心,有的隻是一顆看戲的心。

一個丫鬟的生死在這些人的眼中無關要緊,緊要的是,結果到底是如何。

容尺素是否是被人陷害,而別人為何熬陷害她!

謝大夫麵色頓時就變了,略微有些深沉。

醫者,再多無非都是害怕別人說他作假,這樣不單止有損他聲明,同樣是會毀了他醫館的生意。

謝大夫自然不樂意被桃兒如此詆毀。

當即冷哼道:“我有沒有胡說冤枉你,人在做天在看。三天前你行為鬼祟來到嘉南堂,倒是你家主子要來跟夫君助興,我才把藥賣給你,當時你一個高興,還給多了十兩銀子。嘉南堂裏的人皆是看到,老夫一個人說謊,總不可能大家也要跟著冤枉你。更何況老夫一個大夫,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冤枉你。”

“你……”桃兒啞言。

“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目的何在。”看戲看夠了的容尺素,又開口了。

話音落下,眾人視線無非都是落在趙悅靈身上。

桃兒是趙悅靈的貼身丫鬟,桃兒若是被人指使除了趙悅靈還能是誰?

若說桃兒沒人指使,說出來也沒人信,若沒有人指使的話,桃兒一個丫鬟,那裏有這麼大的膽子本事,敢陷害貴為王妃的容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