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恒在一旁坐下,晴河給兩人倒上一杯熱酒。
容尺素仰著頭,仰望著枝頭上那一輪圓月,眼神一度有些恍惚。
吸了口氣,輕啟朱唇:“王爺今夜過來找本王妃,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的?”
雲恒抿著唇,“靈兒懷了本王的孩子。”
垂下眼簾,容尺素拈起微涼了些的茶盞,小酌一口,“王爺的意思是想要把趙姑娘納進門,給趙姑娘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名分?”
沒說話,權當是默認了。
如此,容尺素才正眼看雲恒。
“趙姑娘想要進門不是不可,但隻能做妾。生下的孩子,便永遠是庶出,永遠皆是不可抬正。若王爺能答應,願意委屈了王爺的心愛之人,本王妃倒是沒有意見,若王爺答應不得,那這趙悅靈便進不得商親王府。”威揚著下巴,容尺素的態度強硬。
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事實,容尺素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她本該可以不答應讓趙悅靈這顆毒瘤進門的,可容尺素,卻是同意了讓她進門。
雲恒微皺著眉,容尺素能這麼爽快答應,是出乎了雲恒的意料。
原以為還要再費上一些力氣,才能夠使容尺素低頭,沒想到竟是答應的這麼無所謂。
難道她心中就沒有一絲介意,在乎他嗎?
黑眸燃燒起了一股無名火。
雲恒手緊握成拳,緊接著聽到容尺素道:“若無事的話,王爺便先回去吧,本王妃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樣的日子,容尺素真不想也要同雲恒爭執一番,給自己添堵。
“容尺素,你……”
“王爺有什麼還是明日再來與本王妃說吧,今天,本王妃累了,沒時間與王爺拌嘴。”
握成拳的手重重的在桌子上砸了一下:“難不成在你心中,本王就隻會與你拌嘴嗎?”
“難道不是嗎?”她冷笑著反問,揉了揉眉心,容尺素頗為不耐煩。
若雲恒不是她的夫君,這王府的主人,容尺素真想把這個隻會給她添堵添亂的男人給轟出去。
眼前一白,一恍惚,容尺素被拉進了一個懷抱。
雲恒單手緊扣著容尺素修身的束腰,不抱不知道,一抱嚇一跳。
雲恒從未想過容尺素竟然如此瘦,纖細的腰肢,不過他大掌盈盈一握,好似輕輕一扭,便會斷掉。
容尺素的麵色變了變,黑眸閃爍著火星:“王爺這是想要做什麼?”
“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與本王說?你就不能認真把本王當成你的夫君?”雲恒掐著容尺素的下巴。
“夫君?”容尺素嗤笑。首發
“若王爺能把趙悅靈肚子裏的孩子落掉,不納趙悅靈進門,那本王妃便也能把王爺當作夫君,若不能的話,還請王爺謹遵本王妃的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各過各的,互不相幹。”
“你……”雲恒麵色霎時鐵青。
趁雲恒還沒有發脾氣,容尺素從雲恒的懷裏出來。
“王爺,你我本是兩條平衡線的人,又何必硬生生的要相交在一起?本王妃累了,就不奉陪王爺了。”說完,容尺素不再看雲恒,不等他說話,便與晴河蘭溪道:“回去吧。”
今天是她的生辰,同樣是她的祭日!
往年這個時候,她從不慶賀,隻想安安靜靜的呆上一會,可這雲恒卻像是見不得她快活一般,便是到了那裏,都非要給她添一下堵。
她都同意讓趙悅靈進門,讓趙悅靈生下那來曆不明的野種,雲恒還想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