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殺人奪寶得來的近三十件法器都賣了後,一共得了兩千塊下品靈石。

交易完成後,已經過去近一個時辰了,那個侍從還等在門外。

見蘇曼出來,那侍從忙上前一步問道:“道友,你若是有什麼要買的法器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這裏各種法器都有,且價格公道。”

能在裏麵待這麼久,說明賣了不少法器,這樣的顧客一般都是大客戶,侍從自然十分熱情。

蘇曼知道這家店鋪賣的都是回爐重造的法器,價格肯定要比普通法器鋪子便宜,不過她身上的靈石不多,法器又不是特別缺,所以蘇曼直接拒絕了侍從的好意。

從黑作坊離開後,蘇曼又來到了隔壁的陣法鋪子。

與丹藥成衣鋪子和黑作坊比起來,這間陣法鋪子就顯得冷清了很多,蘇曼進去的時候,店裏隻有一個年輕的店掌櫃和一位留著八撇胡的客人。

此時,店掌櫃正在向那八撇胡介紹陣法。

見有人進來,兩人下意識的望過來,那八撇胡隻掃了蘇曼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店掌櫃的倒是客氣了一句,“店裏什麼陣法都有,道友請自行挑選。”說完,店掌櫃便收回目光,與八撇胡繼續討論起來。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並沒有刻意避著蘇曼,所以她聽的一清二楚。

“道友,這‘天羅防禦陣’可是由宗門的護山大陣改造,集斂息和防禦於一體,我合你三萬五千塊下品靈石一點都不貴。”年輕的小掌櫃不疾不徐的說道。

八撇胡胡子一翹,一臉不滿道:“你這陣法連護山大陣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卻要三萬五千塊下品靈石,你還說不貴?”

“若是有護山大陣百分之一的威力,那就不是三萬五千,而是三百五十萬了。”小掌櫃眼睛一翻,“這陣法是我父親花了五十年的時間煉製出來的,即便沒有護山大陣百分之一的威力,看家護院也綽綽有餘。就算有數百築基期修士同時圍攻,堅持一個時辰不在話下,而且可以隨身攜帶,以後不管你去哪裏開辟洞府,都能帶走。三萬五千塊是最低價格了,若不是我父親最近在研製新的陣法,缺靈石買材料,也不會這個價格賣。”

這小掌櫃看著年紀不大,口才確極好,這一番話說下來,那八撇胡立時沒了聲音。

便是蘇曼聽了都微微眯起眼睛,不由自主的向那小掌櫃手中的陣法看去。

一個好的陣法,對修士來說確實有很大助力,她這次去獵殺猿獸,萬一晚上沒有及時趕回駐地,或者是走的深入不方便天天往回跑,有一個這樣可以隨身攜帶的防護陣法,就可以在猿獸山裏開辟一個洞府了。

這個想法一出,蘇曼不由暗暗留意起兩人的對話來。

那八撇胡拿著介紹‘天羅防禦陣’的玉簡看了半晌,最終還是因為價格太貴而放棄了。

在那八撇胡的身影徹底消失後,蘇曼來到櫃台前,問道:“掌櫃的,可以把介紹天羅防禦陣的玉簡給我看一下嗎?”

小掌櫃的看了蘇曼一眼,盡管覺得以她的修為和年齡未必能拿的出那麼多靈石,不過還是將玉簡拋給了她。

蘇曼拿著玉簡看了片刻,見玉簡中所述與店掌櫃的所說無異,略一斟酌,蘇曼道:“店掌櫃,我付你三十塊中品靈石,二千塊下品靈石,你將陣法賣給我可好?”

這些是蘇曼的全部身價,其中二十八塊中品靈石,還是從邵公子以及雲兒八個儲物袋中得來的。

中品靈石所含靈氣濃鬱,它不僅可以交易,還可以像靈乳那般直接恢複體內靈氣,其恢複靈氣的速度要比小還丹快很多,在關鍵時刻可以派上用場。

原本蘇曼還打算留著這三十塊中品靈石以備不時之需,不到關鍵時刻不用,現在卻是不得不拿出來了。

聽到蘇曼的話,小掌櫃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他沒料到蘇曼小小年紀竟然能拿出這麼多靈石,難道是哪個大世家的弟子不成?

這般想著,小掌櫃的不著痕跡的打量了蘇曼一眼,樣貌和修為都不出眾,穿著也十分普通。

“掌櫃的?”

聽到蘇曼的呼喚,小掌櫃的這才回過神來,想到蘇曼提出的交易價格,中品靈石與下品靈石不同,三十塊中品靈石怎麼也抵的上三萬兩千塊下品靈石了,她出三十塊中品靈石,兩千下品靈石,相當於三萬四千下品靈石,與他開出的價格隻差一千塊下品靈石。

雖然差距還是有點大,不過這陣法他已經擺出來快半年了,一直沒賣出去,如今終於遇到個差不離的,猶豫一瞬,小掌櫃道:“好吧,我這也實在是缺靈石,不然也不會虧本賣你,你不知道我父親為了煉製這套陣法,投入了多少,失敗了近一百次,才煉製成功這麼一套,那成本十萬靈石都有了。”

小掌櫃一邊嘮叨,一邊將陣法收起來,遞給蘇曼。

本來蘇曼還想買一兩套戰鬥時用的陣法,如今這一套就將她身上的靈石都掏空了,眼下她也隻能歇了心思。

收起陣法後,蘇曼便和小掌櫃的告辭了。

蘇曼離開後不久,那八撇胡又回了店鋪,他把儲物袋往櫃台上一放,“掌櫃的,把你那寶貝陣法拿出來吧。”

小掌櫃正在翻看一本陣法玉簡,聽到八撇胡的話,微微一愣道:“你不是不要嗎?我已經賣出去了。”

聽到小掌櫃的話,八撇胡頓時不淡定了,“誰說我不要了,我剛才去張羅靈石去了。三萬五千塊下品靈石可不是小數目,你一塊都不給減,我一下子哪能拿出來這麼多。” 說完,八撇胡有些不滿的問道:“你賣誰了?”

小掌櫃抬起眼皮,“這個是顧客的隱私,恕在下不能奉告。”

聞言,八撇胡微微皺眉,忽地,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和店掌櫃的道了句告辭,便轉身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