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的瞬間,蘇曼微微一愣。
在蘇曼剛穿過來時,原身曾被齙牙兔攻擊,幸好徐家一少年出手救了她,不然她早就葬身兔口了,而眼前這個少年就是那個徐家少年,說起來她還欠這少年一個人情。
蘇曼正這般想著的時候,就見他身後又衝出來一男一女。
那男子穿著奇裝異服,打扮的像個獸|人,蘇曼沒見過,不過這女子蘇曼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那個給邵姓修士出主意,讓他采|補自己的女修,雲兒。
看到此女,蘇曼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這少年跑的如此狼狽,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在被這兩個人追殺。
果然,蘇曼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聽那大漢大笑道:“小子,你跑不掉的,別再掙紮了。隻要你乖乖將儲物袋交出來,我保證放你離開,如何?”
說話間,一男一女已經到了近前。
儲物袋裏裝的是他的全部家當,一旦交出去,那他就真的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了,到時候隻能任人宰割。至於說放他離開,鬼才相信。
少年毫無血色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他沒有理會大漢的話,而是轉頭看向那個麵容嬌美的女修,冷聲質問道:“雲師姐,大家都是同門,你這般殘害同門,不怕宗門處罰嗎?!”
“處罰?”雲兒嗤笑一聲,“那也要宗門發現了才行。”說著,女修似乎是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她對那大漢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一起向少年攻來。
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少年眼中閃過一抹絕望,剛剛在對付長耳獸的時候,他身受重傷不說,身上的符籙也全部耗光,現在以一對二,根本沒有勝算的可能。
少年臉上決絕之色一閃,猛地向手中的弓形法器中注入靈氣。
“不好!”大漢驚呼道:“法器自爆。”
練氣期修士肉|身自爆威力極小,對敵人根本造不成傷害,不過若是將體內的靈氣全部注入到法器中,引|爆法器,那威力絕不亞於築基期修士自爆。
隨著大漢驚叫出聲,一男一女忙在身前加了一個防護罩,然後向後彈射而去,然而還沒退後兩步,兩個人的腦袋便齊齊飛射而出,人|首分離,屍身砸在了地上。
這一番變故來的太突然,正準備引爆法器的少年看到這一幕,連忙停止向法器中注入靈力,不過因為其體內靈氣本來就稀薄,又強行向法器中注入靈氣,如今這一打斷,他直接承受不住暈倒在地。
這時,蘇曼從一側走出,她將銀絲收起後,來到兩個無首屍體旁取下儲物袋。
這兩人剛剛隻顧著抵擋那法器爆炸,將自己的身前築起防護盾,卻忽略了身後,這才讓蘇曼有了可趁之機,銀色絲線得以偷襲成功。
這是蘇曼第二次殺人了,這一次,她心裏一點多餘的感覺都沒有,她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但是像雲兒這種主動算計她,留著對她日後有隱患的,她肯定要先下手,不然說不定哪天自己就成為對方的刀下亡魂了。
見蘇曼收了儲物袋後,接連兩個火球彈出,利落的將兩人的屍體清理幹淨,小妖不滿的大叫道:“啊!你為什麼要把他們的屍體燒毀了?怎麼不給我留著?!”
最近這段時日小妖吞噬的妖獸血肉比它這些年來吞噬的都多,雖然它的修為沒有多少長進,不過食髓知味,嚐到了甜頭,自然見不得蘇曼這般浪費。”
“你可以吞噬妖獸血肉,甚至魔物,但是絕不能吞噬修士血肉。”蘇曼道。
“為什麼不給我吞噬?你不知道修士的血肉要比妖獸純淨很多,是大補嗎?”小妖不服氣道:“你這樣直接將它們燒了多浪費,給我吃了還能長修為。”
聽到小妖語無倫次的哇哇大叫,蘇曼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雖然這兩個人是惡人,殺了不可惜,可蘇曼還是做不到讓小妖去吞噬他們的血肉,因為那樣她會覺得自己和魔修,甚至是魔物無異。
不能讓自己的本命法器吞噬人類血肉,這是她的底線。
不過蘇曼並沒有和小妖解釋這些,當然就是解釋了它也不會懂,隻會說人類虛偽雲雲,蘇曼可不想聽它嘮嘮叨叨的教訓自己。
清理完現場,蘇曼背著昏迷的少年來到自己最近的藏身洞府後,向他嘴裏送入一粒療傷丹藥,然後拿出那一男一女的儲物袋開始清點起來。
這一看,蘇曼有些目瞪口呆,這兩人是打劫了多少修士啊,身上竟然有八個儲物袋。
一一清點完後,蘇曼發現除了丹藥和法器,也沒什麼了。
法器要祭煉後才可以使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得心應手操控自如,對她來說沒什麼大用。而丹藥,她自己準備了不少,且都是極品,暫時還不缺。
符籙倒是需要,不過符籙是消耗品,這些人在秘境中呆了這麼久,也都用了七七八八,根本沒剩下幾張。這般一一看下來,蘇曼發現這些修士的家底還沒她豐厚呢。
唯一讓蘇曼高興的是,雲兒的儲物袋中竟然有二十多塊中品靈石,以及兩株雙葉紅珊草,且是沒有被汙染的。
有了這兩株雙葉紅珊草,那翎羽飛翅十有八九是她的了。蘇曼正這般想著的時候,那個徐家少年忽然睜開眼睛,一臉警惕的看向蘇曼,“你是誰?”
“徐公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蘇家小五。”
少年微微一愣 ,隨後神色一鬆,“蘇姑娘,是你救了我?”
見蘇曼點頭,少年半撐起身體,“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蘇漫無所謂道:“徐公子不必這般客氣,當初若不是你將我從齙牙兔口中救出來,今日也不會有我出手救你。”這就是因果循環,善有善報。
聽蘇曼這般說,少年有些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叫徐文斌,姑娘以後直呼我姓名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