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往裏闖出。
“周市長!”醫生攔住了要衝進去的周正,“我們去我辦公室談一下。”
自從知道陶藝是省委書記的女兒,市長的妹妹後。
她的主治醫生就格外的精神緊張,生怕這位千金小姐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
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陶藝的病情到了最危急的關頭。
如果再不進行骨髓移植,她的生命終將畫上句號。
周正走出醫生辦公室時,全身的力氣已經全部被抽幹。
見周正走出來,等在門口的柳凡迎了上去,“阿正,醫生跟你說什麼了?”
“你別問我,我不知道。”
周正瘋了似得跑走了。
陶藝從急救室出來後,就被護士推進了無菌病房。
為了避免陶藝受感染,醫生禁止家屬進去探示。
柳凡和辛妍站在病房外,透過偌大的玻璃窗,看著病床上虛弱的陶藝。
陶藝醒來後,看了看四周陌生的一切,這是哪裏?
屋裏沒有一個人!
她究竟在什麼地方?
陶藝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陶藝硬撐著坐起身,費力的下了床。因為躺的太久,雙腿軟弱無力,一個踉蹌跪坐在了地上。
“小藝!”
來看陶藝的正好看到這一幕,把醫生的禁令拋之腦後,推門衝了進去。
“哥。”陶藝好幾天沒有見到了周正了,心中很是想念。
周正彎腰將陶藝抱到床上,“護士呢?”
“周市長。”
小護士剛才見陶藝睡得正香,就去護士站呆了一會兒。
沒想到返回來,看到這一幕,心中暗叫一聲不妙!
她隻是出去了一小會兒,誰知竟發生這樣的事情。
小護士自知失職的低下了頭。
周正扶陶藝躺好,轉過身斥責小護士:“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萬一剛才摔出個……”
周正的話被陶藝打斷了。
“哥!”陶藝伸手拽住了周正的衣服,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剛才的事情不怪人家,是我想要出去看看的。”
周正回過身,“你出去做什麼?萬一再感染了怎麼辦?”
因為著急,周正的語氣很壞。
陶藝疑惑的皺起了雙眉,“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不能出去?”
她記得昨天和辛妍在聊天,她突然感覺心裏異常的發慌。
後來暈了過去。再醒來,她就呆在這裏了。
“無菌病房。”
周正一下反應了過來,旋身往外走去。
看著周正毫無留戀的離去,陶藝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小護士看見周正離開,全身緊繃的神精才放鬆下來。
陶藝衝小護士笑笑“剛才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
小護士也回陶藝一個微笑。
“我的病是不是加重了?”
呆在無菌病房,又有專門的護士陪著,而且也沒見辛妍他們來看她。
陶藝心裏意識到,自己的病一定是加重了。
小護士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訴陶藝。
看小護士的態度,陶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陶藝自從生病住院以來,她一直積極麵對。
因為她知道,她的家人和朋友不會放棄她,一定會替她找到合適的骨髓。
可是過去了這麼久,她的病一天天的加重,合適的骨髓還沒有找到。
陶藝有些絕望了,萬一她有一天突然離去,她的小念該怎麼辦?
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個調皮但很懂事的兒子。
“你能幫我打個電話嗎?”
陶藝出不去,手機也不在身邊,她隻能求助小護士。
“當然可以了!”
小護士見陶藝不再追問病的事情,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看見小護士從裏麵出來,周正以為陶藝出了什麼事情,趕緊走上前詢問:“小藝怎麼了?”
“她讓我給一個叫辛妍的打個電話。”小護士如實回答。
周正不解的問道:“有事嗎?”
“她讓那個叫辛妍的來醫院一趟。”
“小藝為什麼要叫她來?”
周正扭頭看向無菌病房,正好對上陶藝深情款款的目光,他一下愣住了。
“她沒說。”
隻顧低頭撥號的小護士沒有注意到周正的異常。
陶藝看見周正慢慢的在靠近窗戶,嘴巴還一張一合的,好像在對她說什麼。
陶藝正準備朝周正揮揮手時,小護士打完電話返回了病房。
半個小時後,辛妍氣喘籲籲的趕到了醫院。
護士幫她換上無菌服後,走進了陶藝的病房。
“小藝!”
陶藝昨天的突然昏厥,可嚇壞了辛妍,她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剛才接到小護士的電話,她以為陶藝的病情又惡化了,掛了電話就往醫院跑。